等路征帶著李冉冉灰頭土臉地離開,簡箏轉頭看向林傑,也不說話,就這麼雙手環胸直勾勾地盯著他。
林傑臉上的曖昧笑容一收,轉身,組長的架子擺出來,“都站在這幹什麼?案子有線索了嗎?還不都給我幹活去!”
一群看熱鬧的人頓時散開,有事的做事,沒事的找事做。
厲暝涵朝金佑使了個眼色,金佑立馬退到十幾米開外,抬頭看向天邊的晚霞。
“小寶貝......”
簡箏一身雞皮疙瘩都隨著這一聲叫喚激起。
寶你妹啊寶!
她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你來這裏做什麼?”
“來接你下班啊。”厲暝涵說得理所當然。
“三爺,觀眾都沒了,你能不能別再裝了。”簡箏實在是受不了,捏捏眉心無力地說道,“我現在真的很忙,沒功夫陪你玩!”
“再忙也得吃飯。”厲暝涵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簡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不管她怎麼用力,她的手就像是粘在了厲暝涵的手心裏似的,怎麼也抽不回來。
終於,簡箏怒了,爆發了她的暴脾氣。
“厲暝涵,你到底想怎樣啊?”
她發現,在厲暝涵麵前,她完全沒辦法隱藏自己的脾氣。
就算擅長琢磨人的心思,但她也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想幹嘛?
厲暝涵停住腳步,低頭看著簡箏,眉眼溫柔,“追求你呀。”
簡箏徹底無語了。
好半晌,她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大哥,我們統共也就見了三次麵而已......”
“我對你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沉迷,此生非你不娶。”厲暝涵打斷她,俯身湊過去,鼻尖幾乎抵著簡箏的鼻尖。
簡箏:“......”
太特麼惡心了,好想吐怎麼辦?
“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
厲暝涵又湊近了幾分,說話時氣息噴灑在簡箏的臉上,“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你的溫柔得體,你的優雅淡然,你的牙尖嘴利,還有你的暴脾氣,所有的所有,都該死的迷人。”
嘔!
簡箏淩亂了,哪裏來的神經病啊!!!
心裏咒罵著,小臉卻是不爭氣的紅了,簡箏後退幾步,幹脆豁出去了,“抱歉,我對既當女友又當媽沒興趣!”
厲暝涵挑了挑眉,“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等我們結婚生了孩子後,你就不用因為沒有經驗而苦惱了。”
好機會個毛線!
誰要跟他結婚生孩子!
變態!
神經病!
簡箏忍無可忍,一腳踹在厲暝涵的腿上,扔下一句“你離我遠一點”後,轉身就跑了。
厲暝涵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沒有去追。
沒關係,命運的齒輪已經被他修改過,這輩子,他有的是時間讓她愛上他。
回到特案組,林傑和另外四名成員已經集合了,看著簡箏走過來,幾人麵麵相覷,都沒敢開口八卦。
“現場和受害人屍體的照片你都看過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林傑走到貼滿了照片和資料的白板前敲了敲,開口問道。
簡箏看了看那些照片,沉吟片刻,“翻查近幾年關於猥褻案的卷宗,把所有和這個案子類似的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都找出來。”
“你懷疑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殺人或許是第一次,但鑒於他的反偵察能力,還有犯罪的殘暴性,都顯示著他有犯罪記錄,隻是一直沒有被抓到而已。”
林傑沒有再多問,吩咐於欣和馬睿去拿卷宗。
三個小時後,六人一共找出了五宗有過殘忍虐待的猥褻案件。受害者皆是在夜間被藥物迷暈,被帶到無人處長時間地猥褻和折磨。
受害者在清醒後發現自己身處荒郊野嶺,會發現自己被猥褻,而且遍體鱗傷,但由於藥物的作用,她們都不記得事件的發生過程。
“受害者並沒有財物損失,上身皆有煙頭灼傷,傷痕的位置和形成方式也是一樣的,眼部也都有被膠帶纏繞的痕跡,基本可以斷定是同一人所為。”簡箏對比了幾個案件的相同之處,神情嚴肅地說道。
“還都是一樣的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證物,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林傑煩躁將一份卷宗扔到桌上。
於欣對比了一下幾宗案件的作案時間,說道:“酒店的攝像頭被移偏的時間是兩點,這五個案子的作案時間也是在一點到三點之間,時間上也吻合。”
馬睿推了推厚重的眼鏡,看向皺著眉沉思的簡箏,“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每每簡箏這個樣子的時候,必定是在心裏構建作案人的心理畫像。
簡箏沒有動。
“小箏?”林傑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凶手應該是上夜班的,還有一輛車,這樣,就算他開著車在深夜的街上遊蕩尋找目標,也不會影響他的日常生活,更不會被懷疑。”簡箏閉上眼睛,緩緩說道。
“為了能順利將受害者帶走,他的車窗都會貼上深顏色的車膜,還會是一輛套牌車......”
說到這裏,簡箏突然睜開眼睛,拉過來一台筆記本電腦,指尖在鍵盤上飛快點擊著,很快屏幕上就出現了一副地圖。
“你們看,包括昨晚的案件,所有的地點都是圍繞在天曄區,凶手應該就是在這裏上班或是居住......案發地點雖然沒有監控,但其他地方有。”
林傑眉頭一鬆,眼中帶著神采,“我們隻需要排查案發時間天曄區的監控,找出一輛貼著深色車膜的套牌車就可以了,隻要是五個時間點都出現過的這樣的車子,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
於欣騰的站起來,“我馬上去通知偵查隊,讓他們盡快查找。”
忙了幾個小時,終於有些收獲,林傑鬆了口氣,突然想到些什麼,轉向簡箏問道:“為什麼凶手前幾次沒有殺人,這次卻痛下殺手呢?”
簡箏眼睛深沉,看了他一眼,說道:“因為他沒有盡興。”
“啊?”
“我說過,殺人不能讓他得到快感,折磨受害人才能讓他享受。隻要完成了折磨,他根本不在乎受害者是死是活。他在前麵嘗試了幾次,每一次的結果都讓他發現真實的猥褻並沒有想象中的完美,所以他陷入了更深的沮喪和絕望,這種情緒驅使他進行了更刺激的做法,殺人,然後對著屍體繼續施虐。”
一番話落,在場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
簡直就是變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