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迪讓司馬追和李煒兩人也趕緊退下,少在他麵前礙眼之時。
朱元璋與毛驤抓住機會,走上前去。
毛驤笑眯起眼道:“朱縣令,我身邊這位,便是我家老爺,他一直想跟您認識認識。”
朱元璋也趕緊裝模作樣對朱迪行了個拱手禮道:“小人與大人同姓朱,字重......字衝霸。”
“朱衝霸?”
朱迪微微皺眉,隱隱之間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而且諧音似乎在哪裏聽過......
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一切都置之腦後,笑了笑說道:“你的名字倒是有趣,就像你的金子一樣,我收了你的錢,自然是要與你見上一見的,說吧,你來找本官,究竟有何事?”
朱元璋嗬嗬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小人路過貴寶地,看見貴寶地發展得極好,心想朱大人定然是一位治世能人,所以想要見見,瞻仰一下大人風采。”
朱迪笑了笑,搖頭道:“你肯花上百兩黃金打點,肯定不是為了來拍我馬屁的,我的時間很寶貴,不如開門見山,有話直說。”
此言一出,倒是讓朱元璋給整不會了。
他已經習慣了朝中那些官員的吹噓拍馬。
可以說,不管他想跟誰講話,一上來這群人就是文采斐然地一通吹捧。
搞得朱元璋是煩不勝煩,偏偏還有氣兒沒地方使。
你罵他們吧,他們也嬉皮笑臉地說皇上罵得對,罵得得勁兒!
反倒是朱迪縣令這有事說事,直入主題的性格,讓朱元璋很是欣賞!
朱元璋點頭道:“好,那咱......那小人便有話直說了,其實也很簡單,隻需要大人為小人解解惑。”
“解惑?”朱迪皺眉問道。
“不錯,小人想知道,何為磚廠,何為學區房?”
朱元璋問道。
朱迪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要問這個,告訴你也無妨,磚廠是我真定縣修築城牆,鋪砌馬路,堆砌房屋至關重要的一環,通俗地說磚廠就是製造修房子原材料的地方,至於學區房,便是修建在私塾,書院附近的新房。”
朱元璋似懂非懂,又繼續問道:“好,那大人,小的還有疑惑,蘭桂坊小小一條街,何至於單月盈餘三千兩白銀,如此之多?究竟如何做到?這可是許多縣城,一年的收入,更別提真定縣還有其他產業!”
朱迪笑眯起眼,抱起酒壇子往桌上的碗裏倒了滿滿當當一碗酒,伸手指了指這碗酒道:“朱衝霸,你現在問的可是蘭桂坊掙錢的路子,這方法我可不輕易告訴別人,不過隻要你幹了這一碗,本官就大發慈悲的教教你。”
朱元璋目瞪口呆,氣笑不已。
他一方麵覺得,自己堂堂大明皇帝,居然被這個小小縣令擺譜,對方還要求自己幹了一碗酒。
另一方麵又覺得,眼前的朱迪縣令,是個性情中人,講話也有意思,越看越可愛了。
毛驤猶豫片刻道:“老爺,不如屬下代你幹了這一碗?”
開什麼玩笑,朱元璋可是一國之君,龍體安康乃是全天下百姓的福分。
讓他動輒幹了一碗酒,這豈不是鬧嗎!
誰知道朱元璋伸出一隻手,在空中虛按一下道:“退下,若是讓旁人代我飲酒,怎能表現出我的誠意呢?”
說完朱元璋便端起那滿滿當當的一碗酒,仰頭豪飲。
朱迪看得過癮,拍手鼓掌道:“好酒量好酒量,老朱,你果然有誠意,OK,本官這就跟你簡單說說。”
“洗耳恭聽!”朱元璋笑眯起眼。
聽見這位朱迪縣令竟然已經開始喊自己老朱了,說明剛才這一碗酒,的確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男人之間的認可就這麼簡單!
毛驤也站在旁邊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畢竟他也相當好奇,這蘭桂坊到底是怎樣做到如此掙錢的。
隻見朱迪也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端起來淺嘗輒止小抿了一口道:“蘭桂坊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朱元璋和毛驤連連搖頭。
“不知道。”
朱迪嗬嗬一樂,緩緩說道:“是欲望,活在這條街上的男人女人,都是欲望的奴隸。”
“既然他們是奴隸,隻要能夠成為他們的主人,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從他們身上斂財。”
“說得簡單一點,來蘭桂坊的男人,可以直接到青樓裏麵去享受最快活的服務,除了其他地方能感受到的服務之外,我還額外推出了極具競爭力的差異化服務,比如黑絲,白絲,肉絲,漁網......這些不同於其他青樓的競品,就是蘭桂坊能留住客人的原因。”
“而來到蘭桂坊的女人,說白了不就是喜歡年輕體壯的小鮮肉嗎?這也好辦,我在這條街專門設立了隻豢養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的夜場,每天派人盯著這群男人練腹肌,馬甲線,大腿肌,視覺效果直接拉滿,荷爾蒙簡直爆表,哪個女的見了他們走的動路?”
“所以他們的服務態度,也致力於讓所有到店的女客人滿意,這麼一來二去,那些女客人也就喜歡天天來玩了,心情一好,再辦個卡衝個會員啥的,沒事兒一次點兩個小鮮肉快活快活,豈不是愉悅至極?”
“至於還有些重口味的,我就不一一闡述了,我在蘭桂坊都為這些受眾群體開設了專屬於他們的地盤。”
“做到我這一步啊,想不掙錢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