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碎我丹田的神秘強者是不是王雲天?”柳塵此話一出,整間酒樓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所有人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錯過接下來聽到的每一個字。
當初的柳塵十八歲踏入金丹境,可謂是驚才豔豔冠絕同輩,青石城有能力碎他丹田的人屈指可數。
這幾人分別是柳家大長老柳無極、王家家主王雲天、孫家老族長孫三,以及青石城城主慕容藍。
細數這四人,隻有王雲天對柳塵恨之入骨。
因為柳塵這些年,以霸道之姿搶占了王家諸多靈脈和產業。
其實王家祖上也出過王爺,隻可惜後來家道中落,如今已經在皇室攀不上關係了。
反觀柳家,因為柳塵恐怖的天賦,皇室曾當眾允諾將九公主下嫁給他,王家吃了虧也隻能咽進肚子裏。
自從柳塵被神秘強者擊碎丹田的消息傳開,青石城許多人都猜測是王雲天所為。
“我不知道。”王書恒思考片刻後回答道。
他也曾懷疑過是否是自家家主所為,但這種事情隻能在心裏猜猜,誰都不敢當麵問出來。
否則捅破那層窗戶紙,就隻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我勸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柳塵踩著他腦袋的那隻腳漸漸用力。
“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王書恒欲哭無淚。
這麼重大的事情,那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縱然真是王雲天所為,他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把這種秘密告訴自己。
“那就殺了吧。”柳塵狠狠一腳,當場踩碎了王書恒的腦袋。
啪嘰。
鮮血混合著腦漿四處濺射,這一幕看傻了在場所有人。
誰都沒有想到,柳塵殺的如此幹脆利落。
那可是王家世子,巔峰時期的柳塵尚且不敢殺,現在的柳塵哪來這麼大的底氣?
王書恒一死,王家必然會永無止境的追殺他。
“哥......你......你知道剛才殺了誰嗎?”雪球兒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
“王家世子而已。”柳塵風輕雲淡的回答道。
其實王書恒要是跪下來求饒,興許能保住一條命。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當眾侮辱雪球兒。
隨後,柳塵又一掌擊斃酒樓老板,滿臉溫和笑容的問道:“球兒,吃飽了嗎?”
“飽......飽了。”雪球兒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走吧。”柳塵隨手拎著王書恒的屍體,大大方方的走出泰上軒,酒樓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畢竟,眼前這個瘋子連王家世子都敢殺,那青石城還有他不敢殺的人嗎?
離開泰上軒後,雪球兒實在忍不住心中疑惑,當即問道:“哥,這好像不是出城的路吧?”
“不是,我們得回一趟柳家。”
“回柳家?那萬一王家的人追上來了怎麼辦?”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柳塵滿臉自信的笑容。
無論如何,自己還和皇室九公主有婚約在身。
不看僧麵還得看佛麵,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冒著觸犯皇室的風險殺了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那個神秘強者隻是碎了自己的丹田。
當然,皇室這道護身符用不了太久。
不多時,兩人抵達柳家府邸,隨手將屍體扔到了大門口。
守在門口的兩名弟子看見屍體的真容後,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跑回去通知長老。
很快府邸傳出急促的腳步聲,柳無極帶人急匆匆趕來。
看著腦袋都被踩爛的屍體,所有人都驚了。
“是你殺了王家世子?”柳無極微眯著雙眼。
“是。”柳塵坦坦蕩蕩承認。
嘶。
在場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震驚更濃。
王家世子天賦再差,終究是聚氣十重境,怎麼會死在丹田破碎的廢物手裏?
柳無極皺眉看向柳塵的丹田,那裏空空如也沒有形成氣海,若無氣海,便無法聚氣煉氣。
再者柳塵身負重傷,又饑寒交迫,柳無極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柳塵殺了王書恒不逃也就罷了,還主動送上門來,難道就不擔心自己將他綁了送到王府請罪?
“王家世子一死,王家在青石城的產業無人管理,正好給了柳家擴張吞並的機會。”
“我雖不再是柳家之人,但為柳家做了這麼大的貢獻,你們總得表示表示吧?”
柳塵嘴角上揚,露出玩味的笑容。
瘋了!
我哥肯定是瘋了!
雪球兒緊張到雙腿顫顫,心裏就隻剩下一個念頭,哪怕是死也一定要和柳塵死在一塊。
聽見這番話,柳無極總算是回過味來了。
柳王兩家素來不合,如今又死了世子,無疑是火上澆油。
柳塵身上還有和皇室九公主的婚約在身,王家顧及皇室顏麵一時半會兒不敢下殺手,所以他才敢這麼囂張。
既然王家不敢對柳塵下手,又不可能咽下這口窩囊氣,就一定會對柳家出手。
好狠的心計!
柳無極目眥欲裂,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莫非是大長老嫌棄這份功勞太小?”柳塵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仿佛在告訴柳無極,反正我爛命一條,隻要皇室婚約還未解除,青石城的人就不敢拿我怎麼樣。
但我闖下的這些禍事,最後都需要柳家來買單。
柳無極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惡狠狠威脅道:“你真以為皇室婚約能永遠護你周全嗎?”
“大夏國皇室向來注重顏麵,隻要婚約一日沒有解除,我就一日還是皇室未來的駙馬爺。”
“誰若是殺我,便等同於謀逆叛國,天底下有誰擔得起此等大罪?”
柳塵樂嗬嗬的笑著,看似是破罐子破摔,實則這麼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他就是要把事情鬧大,大到青石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皇室九公主有婚約在身,自己是皇室未來的駙馬爺。
隻要有這層身份在,就能確定自己短期內是安全的。
“大長老,我話說了這麼多,這份功勞到底值幾個錢呢?”柳塵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