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對小姐真的不錯,特別準備了單獨的地方,還叫人在外麵巡邏保護。比起太子殿下,真是好太多了。”
梓葉說著,幫玉璃擦拭著。
玉璃也點點頭:“你們兩個對我也好,走的時候沒有交代清楚,你們竟然也能追上來。”
梓蘅點頭:“葉兒聰慧,知道小姐您的意思,要隻是奴婢,恐怕就要耽擱小姐了。”
玉璃目光落在了梓葉的身上,她穿的是行者的服飾,方便,好看,做事也敏捷。
更何況:“梓葉的傷,如何了?”
梓葉趕忙過來,幫著梓蘅一起。她微微笑著,眼睛卻沒有看玉璃:“多謝小姐關心,奴婢很好。隻要受傷的不是姐姐就好和那您就好。”
她說話有些奇怪,但玉璃也管不了這麼多。
時間不等人,因為她對軒轅毅的徹底拒絕,戰爭的發生提前了,韓涼受創她也是沒有料想到的。
現在就是軒轅昶,究竟在什麼地方......
“七小姐。”梓葉開口打斷了玉璃的思緒,“奴婢聽說,攝政王要回來了。”
“你是說皇上的親弟弟,軒轅昶?”
梓葉點點頭,她似乎知道很多,緩緩道來,“王爺閑散,但年紀不大,總是和太子殿下對著幹,這次一生氣,就是去了草原。草原荒涼,沒有什麼人照顧。這次回來,聽說是腿廢了。”
她小心翼翼說著,生怕外麵的人聽見什麼。
軒轅昶的腿還是廢掉了,回來的時間麼,差不多。
玉璃拉住了梓蘅的手:“梓蘅,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七小姐,您這說的什麼話,奴婢......”
“你們兩個在我的心裏早就不是奴婢了,是恩人!”
說道這裏,梓蘅和梓葉齊刷刷得跪在她的麵前。玉璃看著她們二人,想要拉攏軒轅昶,自己親愛出麵恐怕不方便了。
隻有把梓蘅送過去!
“七小姐,是想要把姐姐送過去醫治王爺的雙腿?”
玉璃大呼聰明:“梓蘅說的對。梓葉你很聰明。”
“小姐,梓蘅不想要離開你。”
“戰場凶險。”她望向梓蘅,單手摸了摸她的頭,“梓葉一身鬥氣,我還怕受傷呢,更何況你隻是醫術不錯。上了戰場,刀槍劍戟,你要是受傷了,梓葉又當如何?”
梓葉也跟著玉璃一起說著:“七小姐說的是,梓葉一生,為重視七小姐和姐姐,若是姐姐出事,葉兒如何自處?”
如此說完,梓蘅便答應了。
玉璃寫了一封書信交到了梓蘅的手中,又讓梓葉出去:“梓蘅,這件事情,隻能你我知道,第三個人不可知道!”
說著玉璃將書信交到了梓蘅的手中,“無論是誰要查看,都不得交出信件,除了軒轅昶本人,知道了嗎?”
梓蘅點頭,交代好用藥之後,便出發了。
她要趕在軒轅昶進宮麵剩之前,先攔住他做檢查。
而攔截的地點,就在攝政王府!
將軍打印蓋在信封上麵,那些人,不會攔著她入將軍府送信的。
“阿璃!”
韓涼略顯疲憊,從外麵進來。
手中卻端著一盤子野果,“你要多吃些水果,方便傷口的愈合。”
“師父!這些果子太甜了,吃多了我會留疤痕的!”
“誒,你個小天才,不靠臉,靠實力,再說為師瞧瞧,這小臉上,也沒什麼問題啊!”
薑玉璃和韓涼打鬧起來,不小心扯破了自己的繃帶,肩膀到脖子的傷痕鮮紅鮮紅的露出來,韓涼一下子頓住了,猛然轉過身去。
“師父......是不是很醜?”
韓涼背影僵持沒有說話。
薑玉璃皺了皺眉頭,果然很醜,誰也不喜歡醜陋的事物吧?
“不是!”
韓涼開口,忽然轉身,“阿璃,為師隻是覺得,你長大了......有些東西,不可以隨便看。”
“東......東西?”
薑玉璃真是感動的,又好氣又好笑,什麼東西,她怎麼就變成了個東西?
可韓涼越是這樣,越是解釋不清楚,那麼殺伐果斷,計謀無雙,那麼一個鬥氣靈力都努力超過前人的大將軍,怎麼就突然不會說話了。
他撓了撓頭,咬了一口果子。
“好吃真甜!你還是吃果子吧!我不嫌棄你。”
薑玉璃記得在將軍府,他站在房門外,也是這麼說的。
加之,韓涼尷尬得笑了下。他似乎也不對別人笑的,想起來,自己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拿了個果子,咬了一口,真的很酸。
可酸的野果,對於傷口愈合也是有好處的。玉璃是不喜酸的,他茫然看著玉璃的樣子,可憐兮兮得過來,“為師隻是怕你不吃。這是須果,蘋果的一種,與合傷草藥一同培育出來的品種,對傷口愈合和疤痕有奇效。內服外敷才能起效。隻是有些酸......”
玉璃的雙眼根本離不開眼前這個男人了,師父,你放心,徒兒在一日,就看護你一日。
婚約已去,緣分已定,薑玉璃莞爾一笑。
韓涼徹底愣住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玉璃很開心,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也忍,受了傷也堅持,怎麼現在會笑的這麼開心。
雖然不明原因,但是韓涼完全沉迷在這股笑裏麵。
他還要假裝一下吧......
他故作鎮定,“笑什麼,為師說的不對嗎?”
“沒有沒有,師父。戒指都給了,你什麼時候,娶我呀?”
薑玉璃也不懂,自己怎麼會這麼大膽,但這戒指,相當於韓涼給了半條命給自己。從此兩個人的命數怕是分不開了。他還要幫軒轅昶一起對付軒轅毅呢!
若是他不站在自己這邊,未來兩個人又何去何從呢?
韓涼的臉又紅了,玉璃隻有閉口:“好了,師父,阿璃疼。想要休息了。”
“是,你趕緊好好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
雁真國的情報,薑玉璃全部記得。可因為重生,決定和時間都發生了變化,不知道是否可行。還有這個陣法,她確實沒有詳細聽聞過。也加上當初她一心隻是和軒轅毅在一起,未有關注邊界戰事。
但雁真國的朝局,到是可以利用。
雁真國的老國君剛剛去世,新上的國君也是次子,並不服眾,這麼看來,攻打元魚國,無非是想要體現自己的才能。
這個陣法,頗為奇怪,倒像是專門準備的。
一夜無話,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