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因為我媽的病,我經常家裏醫院來回跑。
情緒時常大起大落,齊旭一開始也很耐心的安慰我,但時間久了,他也偶爾會發些小牢騷,但隻要我一說他,他立馬就跟我認了錯。
我那時就想著我媽隻要還活一天,我就要孝敬她一天。
可是短短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我媽就去世了。
我媽葬禮那天,來的親朋好友很多,我偶然從一個從醫的遠房親戚口中得知,我媽這病,如果每天按時輸血漿,再多活個三五個月也是有可能的。
我對親戚的話不以為意。
齊旭是我的丈夫,他平時對我體貼入微,我媽從生病到去世辦葬禮,更是他前前後後辛苦了那麼久,一手操辦的。
我媽生病那段期間,他還跟我說過,隻要能治好我媽,就算賠掉整間公司,他都沒有關係,所以他一直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最愛的男人。
我媽死了還不到一個月,那天晚上下著很大的雨,我就留了方蓉住在家裏。
晚上齊旭回來後,知道方蓉要留家裏住一晚,他當時臉色就有些不太對。
晚上睡覺時,我小聲問:“老公,你是不是不高興我把表妹留家裏過夜啊?”
他承認了,說:“人家一個小姑娘在我們家過夜,我一個大男人有很多不方便,以後別這樣了。”
我又說:“那以後我就不留了,今天例外,外麵下大雨,我總不能讓表妹淋雨回去,大家都是親戚,這樣做也太有點兒不近人情了。”
齊旭立馬笑道:“是我考慮不周,你做的對!”
他跟我道完歉,就抱著我就親了起來。
可親著親著,他剛把我的火撩了起來,卻又忽然鬆開了我,說:“你還懷著孕,我怕傷到孩子。”
我紅著臉暗示道:“醫生說偶爾做一次沒事的......”
齊旭卻說:“我緊張,不敢做,萬一真傷到孩子,後悔都來不及了。”
之後他就抱著我說了很多甜言蜜語哄我睡著了。
說起來也是巧了,方蓉從來都沒有在我家留宿過。
有時候齊旭說晚上要留公司加通宵的班,不回家睡了,我有心留她在家住,她總說約了朋友,晚上要玩到很晚,然後基本上第二天都是快中午了,才來我家。
我想著她可能是交男朋友了,每次她來的遲時,我總能看見她的脖子上殘留著跟男人親密過的痕跡。
年輕人交男朋友,婚前同居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我還故意打趣她談男朋友的事情。
從一開始她對我支支吾吾,到後來跟我推心置腹,甚至還會跟我聊起她平時跟男朋友的親熱場景。
我們時常會聊得哈哈大笑,我也沒想到原來她私下裏那麼開放。
有一次她故意開我玩笑問:“表姐,你平時跟姐夫是不是也這樣啊?”
我有些尷尬,卻還是紅著臉告訴她,說:“別提了,自從我懷孕後,我跟你姐夫就沒在一起了,他擔心會傷著孩子,不敢做。”
她聽我那麼說,頓時眉開眼笑:“那表姐夫真是個好男人,表姐,你可真是撿到寶了。”
我從來沒把方蓉當成是外人,雖然她隻是我的表妹,但我更願意用無話不談的好閨蜜來形容我們的關係。
那天半夜,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我媽在夢裏指責我,說我心狠,舍不得花錢幫她治療。
我在夢裏一直哭,哭醒了之後,我下意識的想去抱齊旭,可我卻撲了個空。
我驚魂未定地坐起來開了燈,渾身都是黏膩的冷汗。
不知道為什麼,我醒來後,心跳的特別厲害,加上齊旭不在,我莫名的覺得恐慌。
自從我懷孕後,齊旭夜裏上廁所都是去外屋的衛生間,他說怕馬桶的衝水聲吵到我。
於是我從臥室出去後,便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結果路過方蓉住的那間次臥時,我依稀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聲音,我的腳跟紮了根似的停了下來。
那一刻,我隻覺得頭皮發麻,仿佛一盆刺骨的冷水從我的頭上澆了下來,冷的我渾身發抖,我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