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團裏請了個長假,因為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我甚至還幻想著,或許夏文淵會改變主意,回到我的身邊。
或許他就算是暫時不想要孩子,但是這個孩子來了,他也會慢慢的改變主意的。
我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一邊往好的地方去想,一邊又擔驚受怕著,害怕他真的不要我了。
在我最彷徨最無助的時候,我一個遠在家鄉四川的發小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她報了個旅行團,過幾天要來廣州玩,想跟我見一麵。
電話裏,我把心裏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訴說給了發小聽,結果她當天下午就買了飛機票,來了廣州找到了我。
次日一早發小就帶我去了醫院做檢查。
醫生開了兩張單子給我,一個驗血的,一個驗尿的。
結果顯示,我的確懷孕了。
看到結果時,我的心裏像是有根線在兩頭撕扯,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夏文淵。
我撥通了夏文淵的號碼。
他的手機是通的,可是卻一直無人接聽。
我想了想,又給他隨行的秘書打去了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
“蘇小姐,您找我有事嗎?”秘書問。
我說:“文淵在嗎,我有話要跟他說。”
秘書的語氣支支吾吾的,有些為難地說:“夏總現在有些不太方便。”
我的心幾乎下意識地沉了下去,片刻後,我故作平靜地問了句:“是林小姐不讓他接我的電話嗎?”
秘書訕訕地笑了笑:“您別誤會了,隻是今晚的林小姐的慶功宴,她喝多了,夏總剛把她送走......”
我掛了電話,眼淚“啪嗒”一下,止不住的開始往下掉。
之後,我渾渾噩噩的被發小帶去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看完檢驗單後,神色十分嚴肅,緊接著又給我安排了一次B超檢查,結果卻顯示,我雖然懷孕了,卻隻是宮外孕。
我當時都懵了。
我懷孕了啊,我的肚子裏有了一條鮮活的小生命了,怎麼就是宮外孕了?
我哭的渾身顫抖,我問醫生:“會不會查錯了,不一定是宮外孕呢?”
醫生別過了臉,柔聲說:“姑娘,你還年輕,現在去把手術做了,我跟你保證,對你以後懷孕一定不會有任何影響,可如果再遲下去,就算能保住你的命,但是你可能就要麵臨切除輸卵管的風險了。”
整個手術的過程我都沒有半點感覺,麻藥讓我睡了過去。
手術結束後,手術室的護士叫醒了我。
我睜開眼的一刹那,腦袋裏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明明不覺得痛,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莫名其妙的掉。
奇怪的卻是,我不過是在鬼門關門口走了一圈,孩子沒了之後,我對夏文淵的愛忽然就淡了......
曾經我的心裏塞滿了他,可如今我的心卻像是被捅了個血窟窿,血流盡了以後,隻剩下了一片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