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偏要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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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位於浦東的三百平大平層我還很生氣，下令辭退晉陽的那個師弟後，直接上網搜索清華計算機係研究生考試。

發現考試科目有：計算機係統結構、計算機軟件與理論、計算機應用技術三門專業課，加上政治、數學、英語和計算機專業基礎綜合四門基礎課。

英語我還行，因為從小有興趣，工作中又真用得上，但是其他的——

政治，每次多選的時候，我總覺得錯的那個最對。

數學，我記得有個什麼微積分？頭開始痛了起來。

更別說三門專業課了。

當初我學的什麼東西？

好吧都還給老師了。

出於好奇，我調出了第一門專業課計算機係統結構的試卷：給出一個博弈樹，進行alpha-beta剪枝搜索，標出何處發生剪枝，節點的倒推指和最佳走步。

什麼東西？！

我雙眼無神地往身後價值幾萬的人體工學椅上一倒，有氣無力道：“小愛同學，睡覺！”

如果沒有第二天的事情，我可能就放棄考清華的夢想了。

畢竟學習對於我們這種有錢的學渣真是完全沒有吸引力。

第二天，我幫我姐去接小侄兒等等。

一個小女孩直接走到我麵前道：“阿姨，你是等等的監護人嗎？”

還監護人，我看了小女孩一眼，直覺不太喜歡，於是居高臨下地摸了摸等等的頭，回答小女孩：“是啊。”

小女孩對著我翻了個嫌棄的白眼：“能讓他不要來騷擾我嗎？我小姨說不要跟個腦子不好的人玩，不然會變笨蛋。”

我：“我們等等很聰明啊。”

小女孩哈了一聲道：“兩位數的乘法都不會，他這叫聰明？”

小破孩！

我深吸了一口氣。

也怪我姐姐和姐夫，總說孩子要快樂童年，之前沒有教過等等學習。

現在到了幼兒園竟然還被孤立。

我剛剛也看到了，等等都沒有什麼小朋友跟他玩，孩子以前很活潑的，現在內向了不少。

這可不是小問題，我心裏便窩了火。

“兩位數的乘法是吧？今晚我就能教會他。”和孩子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必須直接一點。

沒想到這小女孩卻冷笑道：“不可能喔，聽說你們家都沒有人上過211和985的大學，都是些野雞大學出來的，我小姨說你們基因不行。”

還基因。

我心裏真的惱火了：“你錯了，我們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海歸懂不懂？”

小女孩小大人一樣點頭：“嗯嗯，國外確實有些大學，不用考試，花錢就能上。”

這死孩子。

“芸芸，幹嘛呢？我們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抬頭，見一名穿著白色套裙的女人，正對著小女孩招手。

這小女孩叫芸芸？

芸芸回頭看到女人，開心地道：“小姨！！”

噠噠噠地，她跑走了，而等等的頭埋得更低了，看來剛剛那番話讓他越發自卑，這可不行，我家的孩子憑什麼要受這種霸淩。

我牽著等等過去，準備跟芸芸的這位小姨好好聊聊。

然而芸芸的小姨看到我，唇角就露出有些熟悉的諷刺而矜持的笑容，我心裏咯噔一聲，這笑容莫名的刺眼。

“允兒，這麼巧。”芸芸的小姨跟我打招呼，那眼神意味深長的落在我的身上。

讓很多年前那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當初這樣的笑容和意味深長曾經給我多少的挫敗，到現在竟再次清晰。

曾經的我跟現在的等等一樣，被蔑視，被諷刺，變得自卑內向，甚至一度失去了自我。

怒火從這一刻湧上心頭。

我也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你是——”

芸芸的小姨沒想到我是這個態度，楞了下，但很快又恢複那種似笑非笑的討厭表情：“我叫明緋，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吧？”

我一愣，明緋？這世界可真小。

忍不住打量了幾眼明緋，很平凡，就是丟在人堆裏照不出來的那種。

但這女人眼底卻有莫名的優越感，真是好笑。

我抿了抿唇，表麵還是很淡淡的樣子：“喔，不知道呢？你不是我們班的吧？”

明緋微微一笑道：“嗯，我在重點班A班，我記得你是G班的？”

這人真是討厭。

偏偏還有個小討厭鬼得意地叫道：“我小姨是重點A班的尖子生喔，還是全年級第二，後來上了清華的計算機係。”

周圍的小蘿卜頭們都露出崇拜的神色：“哇！”

小討厭鬼芸芸繼續挑釁地看著等等問道：“等等，你小姨是G班呢，我數數，ABCDEFG的那個G？”

等等被我牽著的小手一陣抽搐，頭幾乎要低到塵埃。

我心裏一陣怒意翻湧。

幹脆伸手將孩子抱起來，安撫地拍了拍道：“哇，明緋你好厲害啊，我正好要考清華的研究生，聽說當初我們的年級第一是叫高雨辰？他後來是省理科狀元，總分高了你二十多分，近滿分地上了清華，這麼年輕都是清華的研究生導師了呢，你怎麼樣？應該也是導師級別了吧？”

明緋的笑容碎了一地。

果然，打敗魔法的肯定是更強大的魔法。

但是明緋這人真是賤啊，輕飄飄看了我一眼：“我？一般般，現在某拉做高級工程師，研究的無人駕駛方向......”

說完她洋洋灑灑地說一堆我不懂的東西。

末了道：“哎，看我，你應該不懂吧？”

我微微一笑：“隔行如隔山，我雖然不太懂——”

忽然想起那位鼎鼎大名的高雨辰曾經說過：“我雖然不太懂，但是基本理論都是相通的，覺得你做得很不錯，加油。”

於是，我就學著他的話，說了一遍。

明緋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還要說什麼。

我心裏一驚，生怕她繼續問我覺得哪裏不錯，這我哪裏知道。

於是直接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準備報人工智能方向，你有高雨辰的聯係方式沒有？我想谘詢一下。”

明緋抿了抿唇，但也意識到自己再逮著之前那個話題不好，於是隻能道：“好啊，我也正要報人工智能方向的研究生，這方麵高雨辰的導師是最牛的，不如我們一起報他？”

我胡亂回答道：“好啊。”

說完，我們交換了聯係方式，就匆匆別過。

當時憋了一口氣，想到等等被欺負就生氣，相到當年自己被打壓的點點滴滴更是氣上加氣。

不就是個清華麼？

我猛地翻身從人體工程椅上坐起來：“我就不信了，偏要考一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