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青青強忍著心頭的震驚,來到了驛站的邊上。
驛站邊上有幾個叫花子在那裏要飯。
喬青青走過去,將手中的一個饅頭丟給了其中的一個叫花子,問道:“剛剛進去的那兩個女子什麼來曆?”
那個叫花子一邊啃著饅頭,一邊說:“這你都不知道,這兩名女子可是貴客,聽說是絕崖閣的人。”
喬青青聽後,麵上浮起一絲冷笑。
喬晚晚終於讓她找到了!
她扭頭轉身,叫花子在她背後大聲喊著:“喂,你是新來的吧,連這個驛站裏的人是什麼情況你都不清楚,你再好好打聽打聽吧。”
喬青青沒有管這個叫花子的話,她快步的朝太子府走去。
她已經找到喬晚晚了,現在她隻要把喬晚晚的身份告訴太子,那麼她就能重獲自由。
她強壓著心頭的激動,一步一瘸的來到了太子府。
太子府門禁森嚴,看見喬青青靠近,立刻將她攔在了門外。
“何人竟敢擅長太子府。”
喬青青在門口看著侍衛說:“我要找衛明乾,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想要吃飯,就到城西去找賈富豪。太子府可不是做善事的地方。”
門口的侍衛說著,一腳將喬青青踹了出去:“滾遠一點,不要臟了太子府的大門。”
喬青青捂著胸口,又氣又疼,指著那幾名侍衛說:“你們等著,你們今天不讓我進去,你們會後悔的。”
她說著便轉身離開。
此時。
回到驛站的喬晚晚,在詩琴喋喋不休的念叨中,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我說詩琴,你一個女孩子家能不能少嘮叨兩句,這還沒嫁人呢,就這麼婆婆媽媽的。”
“姑娘,你剛剛可是犯了大忌,閣主說了,出了閣中可不能摘下麵具。”詩琴在她耳邊吩咐道。
“閣主閣主,一天到晚都把冷異君說的話當聖旨,你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主人?”喬晚晚生氣道。
“姑娘不要為難詩琴。”
喬晚晚看詩琴也頗為無奈,於是隻能興趣缺缺的揮揮手說:“行吧,那你出去買點東西吧,讓我一個人在這靜一靜。”
詩琴前腳剛走,後腳房間的門又打開。
一個腳步聲傳來。
喬晚晚忍不住鬱悶的說道:“不是讓你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今天不是玩的挺開心嗎?怎麼一下子就生這麼大的氣?”
喬晚晚回頭,看見冷異君正坐在那裏,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一見冷異君出現,喬晚晚忍不住笑道:“你怎麼來了都不說一聲。”
“我來帶你走。”
“我不要!”喬晚晚連連擺手,“我才在外麵待了兩天才不要那麼快回去。”
冷異君搖了搖頭,他知道喬晚晚肯定會這麼說,於是笑道:“我隻是帶你轉移一個地方,不要住在這裏,這個地方太子眼線太多,你在這裏不安全,我帶你去另外一個驛站,那裏都是我們絕崖閣的人,你若是出了什麼事還會有人照應。”
見冷異君這麼說,喬晚晚隻能跟著他來到了新的驛站裏。
冷異君交代一些事情之後又離開了。
冷異君離開後,詩琴就抱著一大堆東西來到了房間裏。她看著喬晚晚興致勃勃的說:“姑娘姑娘我聽到了一個消息,特有趣。”
“什麼消息?”
詩琴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之後,喬晚晚忍不住開懷大笑。
她笑的前赴後仰,說:“真的假的啊?”
“千真萬確,我在路上正好遇到出來采買的宮女。那個宮女和我要好,就把這個事兒告訴我。”
喬晚晚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說:“沒想到啊,他衛明乾居然還能吃這種鱉。”
“不過姑娘當著太子的麵,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免得他不高興。”
詩琴的提醒,喬晚晚壓根沒放在心上。
當天傍晚,衛明乾正在書房看書。
使者傳來消息,說喬晚晚已經搬離了之前的驛站,去到了另外一個驛站。
衛明乾氣的將書本摔在了案台子上,說:“誰給她的權利這樣搬來搬去的。”
來人顫顫巍巍的說:“我,我們也不知道,隻是他們閣中的人將她接走了,太子殿下,這事兒你看怎麼辦?”
衛明乾閉上眼睛,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隨後衝來人揮揮手說:“你下去吧。”
既然喬晚晚離開了他的監視範圍,他也不能將她怎麼著,畢竟若是現在撕破了臉,到時候隻能給自己樹敵。
不過喬晚晚居然換了驛站,那麼今天晚上他必須去與喬晚晚會會麵。
當天夜晚,太子的馬車停在了城郊的一處驛站裏。
“太子殿下,你要來也說一聲嘛,這大半夜的突然前來我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連茶都涼了。”
喬晚晚手忙腳亂的,隻能拿出一盒果脯放在他的麵前說道:“你就將就著吃吧。”
衛明乾看著這一盒果脯,眼中有一絲不屑,但是看著喬晚晚還是十分關切的問道:“也不知道姑娘在之前的住處住的很好,為什麼突然想著搬出我那驛站。”
“沒有,這裏比較方便嘛,那個驛站好是好,可是身處鬧市晚上影響睡眠。”
喬晚晚胡扯了一個理由。
衛明乾雖然心有不悅,但是麵上還是表示著關切。
“對了太子殿下,我聽說了一個傳聞,說前段時間你在宮裏去追一些刺客,結果刺客不僅沒有傷你,反而往你身上丟了一大堆臭雞蛋和爛菜葉子,此事是否屬實啊?”
衛明乾聽到喬晚晚這話,頓時臉垮了下來。
連喬晚晚都知道了,想必這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改天他一定要把那些爛嚼舌根的人全部找出來,把舌頭都給拔了。
雖然說他心頭十分生氣,可是當著喬晚晚的麵,他卻也不能怎麼樣,隻能抱歉的笑了笑,有一些無奈的說:“讓姑娘見笑了。”
“要我說呀,太子殿下平時裏對人還是和善些,別動不動像對三殿下那般惡言惡語。自然不會有人欺辱到你頭上來。”
衛明乾嘴裏說的是,可是心裏卻想著其他的事,眼看著在喬晚晚這邊也討不到什麼好,於是隻能鬱悶離開。
半路上一個人突然殺了出來,攔住了他的馬車。
“什麼人這麼大膽!”衛明乾打開馬車的門簾,看著穿著鬥篷的喬青青站在門口,他微微皺眉:“你是何人?”
喬青青啞然一笑道:“怎麼說我與太子也有過一夜夫妻之恩,不過是毀了容,太子就不認得我了嗎?”
“是你?”衛明乾看著她。麵露嫌棄之色,說,“你怎麼來這裏了。”
“我來這是告訴太子一個好消息,我找到喬晚晚了。”
衛明乾冷笑一聲說:“你還有幾句真話?”
“那喬晚晚便是今日與你同遊揭示的絕崖閣使者。”
衛明乾看的喬青青大笑了幾聲,隨後陰狠的說道:“你若是敢跟我撒謊,我便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喬青青冷笑了一聲,看著太子說道:“我若是說了謊,任憑太子處置。”
“絕崖閣的那位女子從來不會露出真容,你怎知她就是喬晚晚。”太子看著喬青青,冷聲說道。
“如果太子殿下願意相信我,我自有一法讓她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