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門口發現奄奄一息的土狗時被嚇了一跳。
倒不是因為它奄奄一息,而是因為它吐著舌頭和我要水喝,還叫我老婆。
「老婆,給我喝口水!快!喝口水!」
那語氣和我失蹤已久的老公特別像,像得我差點一跤摔在地上,嘴裏大罵,「鬼啊!有鬼!」
掙紮的時候更是一腳用力踹在了狗的肚子上。狗躲閃不及,嗚咽一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瞬間,狗歪著頭衝著我喊了最後一句,「老婆......」
也許是看著那隻狗太可憐,也許是因為擔心自己踹的那一腳會讓它喪命。
我最後還是忐忑不安地將狗抱回到了家,並且將它暫時安置在陽台上的空紙盒箱子裏。
可盯著那個箱子,我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居然會想象出來狗會說話這種事。
可一抬頭才發現已經快五點整了。
兒子小溪馬上放學回家,在那之前我也得手腳麻利地把晚飯準備好。
原本今天就答應給他做他最愛吃的牛肉湯。
一想到他捧著大碗喝湯的場景,我剛被惡犬擾亂的心一下子平息下來。
自從老公失蹤之後兒子小溪一直都很開心。
倒不是什麼心理變態之類的原因。
而是因為家裏沒有了大吵大鬧的聲音,我又說謊爸爸要出差好長時間,所以他才開心。
想到這裏我回頭去看箱子裏露出來的那個狗頭,忍不住撇了撇嘴。
該怎麼和孩子解釋呢?
說爸爸回來了,隻是變成了一隻土狗,而且還是隻會說話的土狗?
這會不會太難接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