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芒啊何芒,日後,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別墅,我自己走回去。”何芒倔強地說道,她看了看手機地圖,廢棄工廠離著霍少別墅要五十裏路,自己快一些走,明天一早總能到家。
霍瀝川壓製住心中的怒火:“何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如果她求一求自己,自己也不會丟下她,隻是這個女人,越來越膽子大了!
何芒唇邊泛起一抹苦笑:“對,我自己說的。”
她背上背包,闊步走出工廠大門。
銀行卡裏沒錢了,何芒隻能一步步走,霍瀝川開的邁巴赫經過何芒身邊時,也未看何芒一眼。
漸漸天黑,明月高升,轉而天蒙蒙亮,這一晚霍瀝川陪溫憐在醫院,快天亮時回到別墅。
“少爺,對不起,我沒看住何芒,她白天逃出去,再也沒回來。”一回別墅,便碰到一夜未睡的管家,見到霍瀝川時連連請罪。
霍瀝川如同未聽到管家的話,直接回到臥室,在窗邊點燃一根煙。
目光盯著窗外的一束玫瑰。
“卡吧”,門的扶手轉動,何芒回來了,她一手拎著自己的鞋子,額頭上滿是汗水,膝蓋還有幾處刮傷。
霍瀝川不著急懲罰她,反笑道:“還知道回來?”
“知道。”何芒簡單回答。
“這幾天犯了多少錯誤,自己想想,該接受什麼處罰。”
霍瀝川本想懲罰她,可走過去一看到她身上的血痕,心立刻就軟了下去,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晚上,何芒洗了澡,等霍瀝川上床睡下,她才趴在床邊睡著。
醒來時已經中午,何芒想到今天要上班,急忙穿衣服,總監的電話已經打來了,把何芒批頭蓋臉一頓罵。
何芒連連道歉,趕往公司。
快下班時,何芒收到上官皓的消息:“小芒,今天有時間嗎?我得到一些有關叔叔生前的消息告訴你。”
上官皓是何芒的同學,二人從小學開始便認識,何芒回道:“有時間,七點見。”
二人見麵後,上官皓開門見山:“小芒,當初你家的公司破產,好像是讓人害的,我隻打探到害你父親的老板姓溫,叫什麼,我沒查到。”
“讓人害的?爸爸跳樓後,大家告訴我,是父親經營公司不力導致破產。”
何芒家,有一個五百人的公司,隻是五年前破產,後來母親鬱鬱寡歡,得了病。
上官皓搖頭:“叔叔是MBA的高材生,又有二十年管理經驗,怎麼會突然破產。這些年,我一直暗中調查你家公司破產的事。”
兩個人沒注意,在隱秘的拐角處,有人給他們拍照了。
“謝謝,你對我們家這麼費心。”
何芒道謝。
上官皓搖搖頭:“我做的還不夠好,爸媽管我銀行卡管的嚴,不然,你媽媽的醫藥費,我就出了。”
何芒強撐一抹笑容:“沒事啦,現在也挺好。”
二人道別後,何芒回到別墅,一進客廳,就感覺氛圍不對,壓抑地很。
難道霍瀝川發火了?
何芒信步上樓,隻見臥室門開著,霍瀝川冷峻的站在窗邊,宛如神袛。聽到何芒回來,他轉身,神袛般的姿態瞬間不見,此時的表情,如同撒旦附身。
“照片怎麼回事?”霍瀝川舉起手中照片,照片上是何芒與上官皓。
他們今天被人偷拍了?
何芒要奪過照片:“霍總,這個男生是我同學,我問他有關我爸爸去世的事!你,你不要誤會我。”
霍瀝川將照片摔在床上,他撕開何芒的裙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霍瀝川,你到底要我怎樣,連我交朋友,你也要管嗎!”
“從你出賣我那天起,就該想到下場。”
何芒的淚水無聲滑落:“我沒出賣你!至於霍晴,在江邊的還有溫憐,是她提議我們去江邊玩,你為什麼認定是我推霍晴落水?”
“閉嘴!”霍瀝川怒吼:“你也配提霍晴?”
“他碰你了是吧?”霍瀝川繼續問:“告訴我,他碰過你幾次?是不是都免費......”
免費這兩個字,狠狠刺痛了何芒的心。
在他眼裏,她就是個隻認錢的女人。
何芒瞥了一眼那些照片,心裏一片淒慘。
不管自己說什麼,這個男人,也不會信她,所以,就算她今天解釋一晚上,他也不會相信她半個字。
那她何必浪費口舌?
“霍瀝川,你是不是要結婚了?”她問起了他,“我隱隱約約記得,你跟溫憐小姐的婚禮,就在月底吧。”
霍瀝川狠狠擰眉,沒有說話。
何芒嗓音輕輕:“所以,你為什麼還要找我發泄?你要我還錢,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
隻要還能每天見到他,她就知足了。
“何芒,為了上官皓,你就這麼著急遠離我麼?”胸膛緊緊貼著何芒,“何芒,你想和我撇清關係,去跟其他男人遠走高飛,做夢!這輩子,別想離開我一步!”
何芒不再解釋,她真的,太累了。
深夜,霍瀝川剛離開,何芒昏昏欲睡,手機突然響起。
何芒以為是工作,便接起。
“是小芒嗎。”那邊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中年女人的聲音,“我是上官皓的母親。”
“伯母。”何芒一愣,自從上官皓出國後,她就沒在跟上官家人聯係過了。
“有什麼事情嗎?”何芒禮貌地問。
“你最近有沒有空,能不能出來見個麵,最好叫上霍總......”上官伯母的嗓音小心翼翼的。何芒有些不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上官伯母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小芒,我不知道因為什麼,最近霍氏開始攻擊我們公司,就這幾天,我們已經損失了幾千萬了,之前簽好的那些合同也紛紛反悔,不要跟我們繼續合作......我們上官家,馬上要流落街頭了!”
何芒呼吸一滯,沒想到,霍瀝川竟然會對上官家動手。
“小芒,你是好姑娘,能不能去霍總解釋一下?我們上官家五十多年的家業,就要完了。”
上官伯母無措的哭起來,“這幾天皓兒忙得昏厥了,他才二十多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