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羅家的婚車一大早就來到了薑家,給薑秋柔送來了一套定製的婚紗。
這是一套傳統的中式婚紗,顏色鮮豔得像鮮血一樣。
“女兒,你看人家羅家送來的婚紗,這個做工的價值可不低啊!”
何豔梅將婚紗拿到了薑秋柔的麵前,勸道:“聽媽一句勸,羅家那麼看重你,你嫁過去會幸福的。”
“媽。”
薑秋柔抬起疲憊的俏臉,露出了一絲笑容:“昨晚我想了整整一個晚上,我已經為了暖暖浪費了八年時間,是時候為我的終身幸福著想了。”
“女兒,你想通了?”何豔梅驚訝道。
“嗯。”
薑秋柔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婚紗:“我這就去換上婚紗,嫁入羅家當豪門太太。”
“好好好!”
何豔梅笑得合不攏嘴。
隻要女兒嫁入了羅家當豪門太太,她一房就能得到家族的股份,而且還有羅家在背後撐腰,以後還有誰敢瞧不起她?
就在薑秋柔拿著婚紗途徑客廳的時候,她忽然抓起茶幾上的剪刀抵在雪白的脖子上。
轟——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何豔梅愣了一下:“秋柔,你要幹什麼?”
她被幾個下人看管得死死的,想要尋死都是一件極難之事,隻有趁著換婚紗的時候,才能找到機會搶到一把剪刀。
很快,薑家其他人衝進了屋裏。
看到這一幕,薑大龍用拐杖指著薑秋柔大聲罵道:“薑秋柔,你是不是瘋了?”
薑山河和何豔梅也喊道:“秋柔,你趕緊把剪刀放下來啊!”
“我寧死不嫁進羅家,你們要是強逼我,我就死給你們看!”
薑秋柔握著剪刀的手更加用力,鋒利的剪刀在她的脖子劃開一道小口子,鮮紅的血順著小口子溢了出來。
這時,羅天陽也走進了屋裏,臉色陰翳地說道:“薑秋柔,在你臨死之前,我先給你看個視頻!”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裏,一個小女孩被綁在椅子上,嘴裏還塞著一個布團。
這個小女孩正是她的女兒薑暖暖!
“薑秋柔,你的女兒在我的手中,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羅天陽的嘴角勾起了一道猙獰的笑容:“第一,你換上婚紗,馬上跟我去酒店完婚;第二,你現在自殺,我讓你女兒給你陪葬!”
“你......你太無恥了!”薑秋柔整個人都懵了。
“薑秋柔,你別那麼著急罵我,先做出選擇再說。”
羅天陽威脅道:“我羅家想弄死一個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更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薑秋柔哪能不明白。
羅家可是蘇杭四大家族之一,勢力遍布在整個蘇杭各行各業,在黑白兩道都有很大的人脈,想弄死她的女兒太容易了。
她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瞧見薑秋柔還在猶豫不定,羅天陽的笑容愈發猙獰:“薑秋柔,要不我現在讓人開啟直播,讓你看看我們怎麼弄死你女兒?”
羅天陽的話極大程度摧毀了薑秋柔的內心防線,讓她徹底地絕望了下來。
“羅天陽,你就是一個魔鬼!”
“被我捏在手裏的人都叫我魔鬼,我還是蠻喜歡這個稱呼的!”
羅天陽殘忍地笑出聲,一步步逼近了薑秋柔:“剪刀給我!”
薑秋柔不斷後退。
羅天陽頓時冷笑連連:“好!那我現在就讓人弄死你女兒!”
“不要!”
薑秋柔慌了神,喊道:“我什麼都聽你的,求求你別傷害我女兒。”
“那就放下剪刀。”羅天陽喝道。
“鐺——”
剪刀從薑秋柔的手裏掉下來。
見狀,薑大龍吩咐道:“來人!給她換上婚紗!”
就這樣,薑秋柔換上了婚紗,被下人們推上了婚車。
在羅家車隊浩浩蕩蕩前往結婚的酒店時,羅天陽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可以送那個小野種上天了!
......
郊外某處老式平房中。
一個胳膊上紋著青龍的男人正在抽煙。
在他的身旁椅子上,綁著正在昏睡的薑暖暖。
這時,一個胳膊上紋著虎頭的男人走進來:“龍哥,羅少說可以鬆手了。”
“阿虎,羅少承諾給我們的錢到手了嗎?”張龍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上了一腳。
“羅少承諾的兩百萬已經到賬了。”張虎說道。
“好,動手。”
張龍走向了薑暖暖,一巴掌打在其臉上。
薑暖暖醒了。
她看著眼前兩個陌生人靠近過來,小臉上充滿了恐懼之意,大聲喊道:“你們這些大壞蛋不要過來,我爹地可是超級厲害的,他會揍你們的......”
“啪——”
張龍又是一巴掌打在薑暖暖的臉上,罵道:“你個小野種,嘴還挺硬的。”
“好疼,嗚嗚嗚......”
薑暖暖蜷縮著小小的身子,眼淚嘩啦啦地掉了下來。
平房外,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胳膊上紋著一個豹子。
在聽到了薑暖暖的哭聲後,他的內心竟然湧上了一抹恐懼。
這種恐懼來自何方,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張龍狠狠地灌了幾口啤酒後,說道:“阿豹,羅少那邊已經給了信息,等下就送這個小野種上西天!”
張豹猶豫一下,才開了口:“龍哥,要不咱們還是先別動手。”
“怎麼了?”
張龍點了一根煙,叼嘴裏吞雲吐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龍哥,我們幹這一行已經十年,從未有過任何的了恐懼,可這丫頭在哭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了害怕。”
“你在害怕什麼?”
“具體害怕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張豹的臉色有些凝重,內心蔓延著一絲恐懼:“要不我們還是先別動手,我聽說軍方的人大規模進入蘇杭,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啊!”
“哈哈哈——”
一旁的阿虎哈哈大笑,摸一下張豹的額頭:“阿豹,你是不是喝懵圈了?”
“軍方的人之所以大規模進入蘇杭,是因為蘇杭來了一位天大的人物,跟這個小野種有什麼關係?”
“算了!”
張龍抽完了一根煙後,擺手道:“阿豹,你要是不敢動手,就擱在一旁看著吧!”
說著,他拿著一把匕首走向了薑暖暖。
薑暖暖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隻能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叫聲。
“小野種,要怪就怪你阻礙了羅少的路,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張龍獰笑了一聲,抬起握著匕首的手。
鋒利的刀刃在光線的照耀下,發出了一道道滲人的寒芒。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整個地麵忽然晃動了起來,桌子上的水杯也跟著晃動,整齊劃一的步伐聲轟然響起。
“哢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