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麵色一變,有些不敢置信,反問道:“顧少?!”
怎麼可能是那位的請柬?
這尊大神不是一向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的嗎?
“您要過去迎接嗎?”
中年男人沉思,“那祖宗的脾氣可不是很好,讓其他人仔細著點。”
笑話!
他能去嗎?
顧少的脾性誰不知道?
行事作風極為狠辣,脾氣也十分詭譎!
接管顧家沒多久,就以雷霆般的手段重新整頓顧氏集團,想要抱上他大腿的人很多,恨他恨得頻頻暗殺他的人同樣也很多。
但是,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成功!
一聽這話,下屬便明了,“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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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拍賣會門口。
一輛加長林肯緩緩停下,停穩後,司機下車打開車門。
很快,拍賣會的人就迎了過來,“您來了,這邊請!”
“少爺,現在已經快到赤火蕊的拍賣時間了。”阿南看了眼時間,恭聲道。
“嗯。”
顧澤淵邁開長腿,往會場裏走。
負責引導的人,將顧澤淵兩人帶到了第一排的位置,而此時那裏正坐著兩個人,談笑風生!
顧澤淵突然就頓住腳步,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專屬位置上坐著的那個女人!
眼神逐漸危險。
秦時初說話一頓,顯然也是注意到了他。
“嗯?怎麼了?”瞿銘修問,見秦時初的視線看向他身後,轉眸向後麵看去。
看見顧澤淵的時候,他微微一愣。
這個男人長得過分好看......
顧澤淵陰沉著臉走到秦時初左邊的位置坐下,周圍的氣氛莫名壓抑。
秦時初並沒有受到影響,“阿修,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瞿銘修連忙搖頭。
半場下來,姐姐都不知道讓他拍了多少東西!
座位上都堆滿了!
錢多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秦時初白皙修長的手指點點冊子上的拍賣品:“這個怎麼樣?”
瞿銘修嘴角抽搐,試圖說服她:“好看,但華而不實。”
“好看就行了。”
瞿銘修內心:“......”
姐姐開心就好,姐姐開心就好,姐姐開心就好......
顧澤淵坐在旁邊,看著兩個人頭碰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簡直要暴跳如雷!
該死的女人,當他是死人嗎?!
但是慣來的驕傲,讓他在一個女人麵前,率先示弱......
這不可能!
顧少爺左向右想,都覺得自己應該是驕傲的,不能低頭。
嗯,沒錯,是個男人就不能低頭!
但他心裏氣得要命啊!
可是偏偏......
偏偏那個女人,愣是當他不存在一樣,滿臉笑意的跟旁邊那個小白臉你儂我儂!
氣死他了!
顧澤淵越想越氣,將手中的被子握的緊緊,手背上青筋爆出。
砰——
手中的杯子被捏碎。
玻璃碎渣刺到手心,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阿南大驚,“少爺?!”
聽到聲音,秦時初下意識扭頭,然後對上一雙滿是委屈的眼睛。
“疼......”
秦時初的視線落在男人沾滿鮮血的手,心裏無奈又好笑。
嘖,還真是任性的小少爺。
“姐姐,他是誰?”瞿銘修扯扯秦時初的衣擺。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人。”
瞿銘修眨眨眼,腦子裏閃過一個名字,“哦。”
這邊顧澤淵聽到姐姐兩個字的時候,徹底懵了。
姐、姐姐?!
不是狗男人?!
不是男朋友?!
感情......是他誤會了?!
“少爺,我給您處理一下。”阿南很快就從值班人員那邊拿來了藥箱。
阿南半蹲著給自家少爺包紮傷口。
顧澤淵眼神不斷往秦時初身上瞟,忍了又忍,終是沒能忍住,“我剛才不開心......”
秦時初睨他一眼,“哦。”
顧澤淵:“......”
就這?
她就這反應?!
顧澤淵皺著眉,聲音有些悶悶的,聽上去十分不開心,“我說我不開心。”
“很不開心。”他又補充。
秦時初:“......”
顧澤淵一副嬌嬌又委屈的樣子,讓秦時初心底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於是她順著問:“為什麼不開心?”
“你不理我。”聲音中似乎還帶著點委屈的意味。
委屈?
阿南被這個詞嚇了一跳,手一抖。
“嘶。”
顧澤淵一個眼刀射過去。
阿南冷汗都流下來了,呸!什麼委屈!
錯覺,都是錯覺!
少爺還是那個少爺!
秦時初忍俊不禁,“那現在呢?開心沒有?”
顧澤淵目光落在瞿銘修身上,又垂眼問:“你是在哄我?”
離得近,燈光打在秦時初的臉上,顧澤淵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可愛得緊。
莫名地,顧澤淵心情變得異常愉悅。
“看來是開心了。”秦時初勾勾唇角,移開視線。
恰好,此時。
赤火蕊開拍。
秦時初看著台上擺放著的透明盒子,裏麵放著一朵盛開的紅花,顏色妖異,像是會往下滲血一般。
來拍賣會的人不少,大部分人都是衝著壓軸品來的,但也有不少的人是為了赤火蕊而來,於是瞿銘修還沒舉牌,就有人率先舉起了牌,喊價:“兩百萬。”
赤火蕊的底拍價也才一百萬,這人出口便加了一百萬,在場的人頓時一片嘩然。
“三百萬。”有人杠上,也舉起了牌,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四百萬......”
“五百萬......”
“......”
價格越喊越高。
而且喊到最後的時候,剩下的人基本都是財大氣粗,且十分不好惹的大佬。
“一千萬。”少年獨有的嗓音響起,十分悅耳。
眾人:......
顧澤淵看向秦時初,她也想要赤火蕊?
“一千萬,還有沒有人比這更高的價格?”台上的主持人也十分的興奮。
赤火蕊的價格已經翻了整整十倍!
十倍啊,這是什麼概念!
“一千兩百萬!”喊價的人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瞿銘修麵色不變,“一千五百萬。”
“兩千萬!”
兩千萬,這個價格對於一株並不是什麼稀有的藥材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天價。
這個價格一喊出的時候,在場的人鴉雀無聲。
瞿銘修看向秦時初,“姐姐。”
秦時初揉揉他的腦袋,拿過牌子,“兩千五百萬。”
喊價的人:......
他媽的,你有錢,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