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有些尷尬,劉玉珍臉上的笑容便一僵。
她昨天為了洗掉那些臟東西,差點把自己的皮都搓沒了,除了覺得自己身上臭以外,她覺得宿舍裏到現在還有一股濃鬱的屎臭!
而且,他們昨天全程直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吃屎的人!到現在,班上同學看著她的眼神都滿滿的異樣。
這讓她渾身都難受,再一想到剛剛梁梓昭問的,她突然想給自己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所以她支支吾吾的,“昨天,昨天是......她確實長得很胖,我們幾個人都敵不過她。”
“嗯。”
梁梓昭淡淡地回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心思再繼續說下去。
這讓劉玉珍心裏一慌,還想說什麼,卻見梁梓昭已經退得遠了些,“我還有事,先回宿舍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劉玉珍還在原地,臉色有些蒼白。
慕蓉煙!都是你這個醜八怪!!!
她看了眼梁梓昭離去的背影,趕緊朝著女生宿舍走去。
今天,她必須要讓慕蓉煙知道,這學校誰才是老大,就她這種醜八怪,還想要攀上校草,簡直就是做夢!!
越想,劉玉珍這心裏就越生氣,隻覺得衝上腦門的氣憤沒法湧泄,趕緊去追慕蓉煙。
昨天慕蓉煙讓她出了個大醜,如果不是她聯係了爸爸,讓他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估計她都已經被這新聞給搞臭了。
要知道,在星月中學丟了這麼大的臉,還是被一個醜八怪給欺負了,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吞下去的!
索性慕蓉煙走得慢,劉玉珍趕上她的時候,她才走到五樓,見此,她趕緊衝上去,一把攔在慕蓉煙的麵前。
“醜八怪,你昨天讓我出了大醜,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慕蓉煙正在心裏計算著這麼爬樓能消耗多少卡路裏,冷不丁突然跳出來一個人給她攔住,她的反應還慢了半拍。
慕蓉煙微微抬眼,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人,似乎在回憶這是誰。
空氣大概停頓了幾秒,終於看到慕蓉煙做出了反應,她微蹙著眉頭,問,“你有事嗎?”
她的樣子太過平淡,劉玉珍差點被氣得吐血。
“你!醜八怪!我告訴你,你別妄想校草了,就你這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做夢吧你!還有,你昨天欺負我的事,我已經告訴我爸了,你給我等著,我肯定會讓你好看!”
麵前的人嘰嘰喳喳的,慕蓉煙隻覺得十分聒噪,卻抓住了重點。
她眼皮微動,極淡的目光掃向劉玉珍,根本就懶得搭理她。
說話也是極緩的,“你還是個小孩子?有事就會找爸爸?”
劉玉珍一噎,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她跟這個醜八怪說的重點是什麼!!是讓她別再糾纏校草,並且警告她自己會報複她昨天的所作所為,結果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蓉煙,別以為你是高三學生,我就搞不了你,我可告訴你,就算你畢業了,隻要你在A國,我就能讓你活不下去!”
原本沒什麼觸動的慕蓉煙,聽到這話,倏地就抬起了頭。
她的目光直撞李玉珍的,卻將李玉珍嚇得差點跌在身後的樓梯上。
這,這醜八怪的眼神為什麼這麼駭人?
她的眼神宛若盛滿冰霜,又似被特意削過的利劍,能直擊人心,讓人不敢動,甚至背脊發涼。
醜八怪什麼時候用這種眼神看過人了!
震驚的同時,終於聽到慕蓉煙開口,“這樣啊......既然你有這個本事,那我就等著啊......”
雖然她聲音極淡,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仍舊讓劉玉珍心裏狠狠一震。
這,這醜八怪為什麼,今天這麼嚇人?
不!是從昨天開始,昨天開始她就感覺不一樣了......
沒理會劉玉珍的震驚,慕蓉煙徑直從她身邊經過,聲音冷淡,“麻煩讓讓。”
隨後直接撞開劉玉珍,自己走上去了。
她決定給自己製定一個計劃,每天早中晚的吃食,包括鍛煉的時間與項目。
雖然現在高三學習緊張,卻並不妨礙她減肥的心!
這麼想著,慕蓉煙便覺得可行,一路走到六樓,壓根忘了身後還有一個劉玉珍。
劉玉珍則是被震在原地,一直看著慕蓉煙的背影消失了才好不容易反應過來。
這個醜八怪!!她剛剛居然被她嚇到了!!她居然威脅她?她居然敢威脅她!
慕蓉煙,你給我等著!!!
慕蓉煙回到宿舍,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紙和筆,想著要看下手機,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都被沒收了。
準確來說,是被像劉玉珍這樣的人給搶走了。
揉了揉眉心,慕蓉煙有些腦殼疼。
原主還有一大堆破事沒有處理,比如像李玉珍,那什麼梁梓昭?這樣的。
而這時候,不僅身上不舒服,還有肚子也是,因為沒吃多少東西,又爬這麼高的樓,此時身上已經累得不行。
慕蓉煙坐在床上休息了一會,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分鐘就要下課,他們就要去吃飯,隨後會回來宿舍。
所以她有最少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了。
慕蓉煙上輩子沒少練瑜伽,對這塊的姿勢以及動作也挺熟悉,所以當下趁著還有十分鐘的時間,便直接在地上坐下,練了起來。
地板倒是瓷磚的,因為臨近夏天,也不會顯得多冰,就是沒有瑜伽墊的好。
但是眼下慕蓉煙也顧不了那麼多,減肥可是大任!
因為時間有限,她隻能做兩組動作,等宿舍同學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排汗了。
鬱曼頭一個走進來,一進宿舍就把書往床上甩。
轉眼看到慕蓉煙坐在床上,還嚇了一跳,當即就沒給她好臉色。
“你看我們多辛苦,不像有些人,不用去上課,躲在宿舍幹什麼呢這是,多舒服啊!”
她譏諷的說著,門外的鄔燕和丁彩平跟著走進來。
聽到鬱曼這麼說,都忍不住嗤笑一聲。
慕蓉煙不甚在意,隻是微挑了眉,目光掃過鬱曼,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可以試著摔下腦袋,去醫務室縫下針,就可以享受我這樣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