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季南鉉嗬斥,“這個樹幹不管動不動都威脅她的生命,從樹幹插入的位置,以及傷到她的脾以及腎,所以,必須立即送醫院。”
“但著樹幹,不弄出來,根本就沒辦法送醫。”
“我們必須在救護車趕到之前,把樹幹從她的身體內拔出,不然......”
“你現在一拔,她必死無疑。”顧憶人麵無表情直接打斷他的話,她感謝原主紮實的醫術,看來她是恨認真學這個專業。
如果不是性格太懦弱,她的天賦早就被人知道,可惜。
“還有,不懂,不要亂說,嚇唬人。”
“從出血的情況,以及血液的色澤,外傷來看,這樹枝是貫穿了她腹背,但卻沒傷到器官,出血量有些大,也許是壓迫到了血管。”
“一旦樹枝亂碰,導致以為,勾破血管導致大出血,我保證,從這裏抬上去的瞬間,她就因大出血而死。”
季南鉉一臉惱怒,“你是誰,你胡說八道什麼,你......”
“顧憶人,有意見嗎?”
顧憶人麵無表情看他一眼,雙眸一直看著傷者腹部的傷口,沒投緊皺,這樹枝真的不能亂動,距離主血管附近,樹枝有一個倒刺,一旦這倒刺鉤到血管,後果不堪設想。
怎辦?
從經驗來判斷,傷者支撐不了多久。
而樹枝的確要在救護車來到之前,斷掉,不然......
而在顧憶人說出自己名字時,周圍的人到抽一口氣,有人甚至議論起來。
“是臨床大三那個學霸,聽說她,每門都是高分通過,但出勤率很低。”
“對,我也聽說了,聽說她有特權。”
“不對,不是說,她被開除了嗎?”
......
季南鉉自然是聽到了周圍的議論,一臉不甘,但人命麵前,他也不敢肯定,但瞧對方恨有把握的樣子,扭曲的不自然:
“你有把握嗎?”
“沒有!”
顧憶人回答的恨果斷,季南鉉差點氣歪了眼,雙眸答案,強忍著怒氣:“顧憶人,你什麼意思,你......”
“閉嘴,別吵我,跟個蜜蜂似的。”
顧憶人毫不猶豫,直接打斷他的話,雙眸緊皺,思索著方案,要弄斷樹枝,肯定會帶動插在體內的這一段。
不過,如果從這個方向施力,這邊有人幫忙輕壓,不讓樹枝動的厲害,應該不會造成嚴重的二次傷害,也不會碰到血管。
但現在出血量有些大,必須盡快止血。
顧憶人抬頭,雙眸在人群中掃蕩,雙眸一定,快速上前,沒經過對方同意,快速把對方的胸針給拿下,晃了下,“借用下,以後賠你。”
回到傷者旁邊之後,雙眸看向剛才話特別多的男生,“幫個忙。”
“我一會朝這個方向,弄斷樹枝時,你在這邊幫忙壓住樹枝,不讓樹枝亂動。”
“什麼!”季南鉉大叫,“我不幹,你這麼做,恨危險。”
“危險?”顧憶人冷笑,“這是最快的方案,還是你想等消防帶大剪來,她撐的到那個時候?”
“相信我,沒把握,我不做。”
說完之後,顧憶人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掏出剪刀,哢嚓幾下,在上麵剪出個洞,露出了沾染傷血跡之後,依然白皙的肌膚。
下一秒,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下,那被她從的胸針傷摘下來,且弄ceng了直針的扣針,直接對著對方的肌膚紮了下,全成不曾眨一下眼,幹脆果斷。
而原本流得很快的血,慢慢的變得緩慢起來。
季南鉉被對方這一手給嚇呆,所以在對方讓自己按著木頭時,他傻傻的放手上去。
雙眸呆呆的看著對方從背包力掏出匕首,一刀,狠狠落下,樹枝斷了。
而整個過程,傷者這邊,沒出任何問題。
就在此時,急救車由遠及近,直到傷者被抬上擔架,那叫顧憶人的女孩跟著上了救護車,季南鉉才回過神來,一臉茫然看著逐漸遠去的救護車,內心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升起。
她,真的很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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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麻煩讓讓!”
擔架急救車被放下來的瞬間,隨車的急診醫生和護士,就快速推著推車朝手術室方向前進,同時嘴裏喊著讓人讓開。
在這個時候,多爭取一分鐘,對傷者來說,都是有可能多爭取一份活命的可能。
在生命麵前,誰都不敢的鬆懈。
顧憶人跟著下了車,小步跟著跑。
她本可以不來,但對方怎麼說也算是自己重生後,出手救的第一個人,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救下的人,轉眼就因為他們的大意,沒了。
擔架急救車骨碌碌的車輪子聲,一聲聲撞擊道的顧憶人的心裏,也第一次讓她清楚認識到,醫生,這工作的偉大之處。
他們臉上的焦慮,是真實的,是為躺著這擔架上女孩。
沒有虛情假意,隻有真真切切的焦慮以及擔心,急促腳步聲,粗喘著的呼吸聲......
原本覺得,這學上與不上,其實沒多大關係的顧憶人,忽然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白衣天使,醫生這個職業,不錯。
傷者被送入急救室之後,顧憶人一把拉住隨車的急診科醫生,快速的說道:
“聽著,她體內的樹枝,沒傷到任何器官,但有個地方要注意,樹枝恨靠近血管位置,樹枝旁邊有一顆倒刺,把樹枝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讓倒刺劃拉到血管,不然,她的情況,危及。”
顧憶人吞了吞口水,再次快速說道,“還有,她胸口針不能拔,要拔必須掛上血之後才......”
“好了,你是醫生還是我們是醫生?”韓風一臉不耐煩,“你說的,都是你的猜測,你放心,動手術,我們必須做過詳細檢查之後,做出方案後才會動手。”
“所以,你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好嗎,多浪費時間,就多一分危險,就這樣!”
說完之後,韓風急匆匆推開門走了進去。
顧憶人愣了下,但很快聳聳肩,他們不聽,自己也沒辦法。
那針,是原主的記憶,紮那,可暫時止血,當時對方出血太多,身邊沒東西可用,隻能這樣。
拔掉,肯定會大出血,不過這在醫院,傷者遭點罪而已。
就怕拔樹枝......
顧憶人眼神閃過一抹擔憂,希望不要有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