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大門被推開的瞬間,原本的談笑聲,戛然而止,宿舍內的三個人,六隻眼睛齊齊看向門口。
夏染從自己座位上站起來,嘴角輕翹,嘴巴嘖嘖歎了起來:
“喲,這誰呀,嘖嘖,消失了一周,今天怎麼出現了?還以為你知道自己被開除,灰溜溜走了,沒想倒,你還有臉出現,還帶了這一身傷,怎麼,跟男人打架去了?”
“是那個男人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啊,哈哈!”
趙安如和謝芳菲兩人吃吃笑起來,眼神帶著揶揄以及不屑。
顧憶人蒼白臉上閃過一抹不耐煩,誰給她們這麼大的臉,對自己這般奚落,真當她是好欺負的?
“滾!”
一聲暴喝,鎮住了夏染三人。
三人麵麵相覷,小綿羊變猛獸了,今天怎麼變凶悍了?
夏染回過神來,有些惱羞成怒,臉有些掛不住,惱怒的瞪著顧憶人,“顧憶人,你狂什麼狂?我告訴你,學校下了處分通知,讓你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找她報到。”
顧憶人眼神淡漠看了對方一眼,轉身朝自己床鋪走去,這三人是什麼貨色,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瞧她們眼神,一看就知道沒好事。
不過在看到自己床鋪上堆滿的行李時,眼神一冷:
“誰的?都給我搬走!”
聲音冷冰不帶絲毫任何感情,雙眸帶著一抹嗜殺之意,重活一世,就要活得瀟灑自由,看別人的臉色,那是不存在。
“五秒鐘。”
夏染怒,誰願忍受她忽然變得陰陽怪氣的脾氣?
嗤笑,“顧憶人,裝什麼大爺?”
“還有,搬什麼搬?你馬上就要被趕出這學校,這床鋪跟你還有什麼關係?我們把行李放在這,怎麼滴,怎麼滴,有意見啊。”
“就是,顧憶人,你都被趕出學校,開除學籍,你還在這裝什麼裝?拿起你那點破爛東西,趕緊從這裏滾出去!”趙安如一臉不屑,眼神瞄了一眼被她們堆放到一旁屬於顧憶人的東西。
哼,東西,破破爛爛,可不是破東西。
顧憶人雙眸發寒,“我再說一次,給我拿走。”
“我,沒拿到通知,住宿費我有交,這就是我的床鋪,其他人,無權使用我的床鋪。”
夏染陰沉著臉,一臉寒意,“顧憶人,我就不拿,你能拿我怎麼滴?有本事,你動我的東西看看?”
顧憶人淡薄眼神,冰冷掃過她們一眼,不拿,是麼?
顧憶人動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當著她們的麵,手一看鬆。
砰!
碎成殘渣。
夏染等人臉色大變,特別是夏染,這是她搶購限量版杯子,一直舍不得用,現在居然被顧憶人給打碎了。
該死的顧憶人。
還沒等她發作,這邊顧憶人又拿起了一個相框,舊技重施,喂了地板。
第三個......
夏染等人回過神,瘋了似的朝顧憶人衝去。
“顧憶人,賤人,你敢砸我杯子。”
“顧憶人,還我相框。”
......
三人憤怒朝顧憶人衝去,一副要吃了顧憶人的模樣,該死的,一段時間沒教訓,就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居然砸她們的東西,找死。
她們以為,這一次也會跟以前一樣,顧憶人隻會蹲下抱頭,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但,這一次,錯了。
不到五秒鐘,顧憶人教會了她們,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顧憶人拍了拍手,一臉鄙視,她隻需要動一根手指頭,這三個渣渣,立即能收拾掉。
看著她們抱著肚子,痛苦哀嚎的模樣,冷笑,“我回來,沒收拾好,繼續開揍!”
顧憶人亮起了自己的拳頭,眼神帶著輕蔑,“你們說,我被學校開除,你們信不信,學校開出了公告我就有本事讓學校把這公告收回去!”
夏染冷笑,就算肚子疼的厲害,但眼神依然帶著嘲弄,“顧憶人,你以前膽小怕事算了,現在,嗬嗬,還撒謊不打草稿。”
“學校會收回開除你學籍的公告,你這大話,哈哈,你要笑掉我們的大牙嗎?”
“是嗎?”顧憶人輕笑,一臉慵懶,“夏染,要不要打個賭?”
“我說我能讓學校收回處分命令,如果我做到了,你,打算怎麼做?”
夏染冷笑,“顧憶人,你要真的做到,我們跟你道歉,以後再也不為難你。但你要是做不到,顧憶人,我要你到操場去自己扇耳光,說你是賤人。”
顧憶人冷笑,“就一句道歉就想了事?”
“夏染,我有這麼蠢?”
“要是我贏了,我要你們自己滾出這學校,同樣,我輸了,我自己也會滾出學校!”
說完之後,送了她們一抹嘲弄,轉身朝外麵走去。
顧憶人心情超級不爽,她是重生了,隻是沒想到居然是重生在一年之後。跟著她的東南西北一個都聯係不上,顧氏也已經徹底被顧瑤掌控。
老爺子現在怎樣,她也不得而知。
她死後,是有一個風光葬禮,但葬禮之後,曾經的商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顧憶人早就被人遺忘。
而從那個時候之後,老爺子像是消失了,外界沒有半點老爺子的消息。
老爺子是個人精,手中掌握了不少東西。
顧氏也不是那麼好掌控,顧瑤想吞下顧氏,必定要老爺子支持,所以,現在老爺子應該還算安全。
應該是被顧瑤那個惡毒女人給管控了起來。
一想到自己這些天查到的資料,顧憶人就煩躁的很,她查不到,以前她所使用的資源,現在全都不能再用。
這些,原本就已經讓顧憶人煩躁,剛回到這裏,又受這些檸檬精的氣,真當她還是以前那個芯啊,不動手,真當她沒脾氣?
夏染三人抱著肚子,各個臉色都格外難看。
“趙安如,你說,這顧憶人是不是變了,她,她居然敢還手?還有,她的手怎麼那麼大力氣,好疼!”
夏染雙眸閃過一抹疑慮,顧憶人很不正常。
“夏染,你管她正不正常,她打了我們,這就是證據,咱們去找指導員,告她去。”謝芳菲咧著牙,一臉惱怒。
掀開衣服,想看看淤青沒有,疼的這麼厲害,要是淤青了,這兩天去遊泳,怎麼穿泳衣?
但看到沒有任何淤青,但肚子卻疼的厲害的謝芳菲一臉不淡定,“你,你們看下你們身上的傷,有沒有傷?”
之後,三人都拉著衣擺,倒抽一口氣,均一臉茫然,怎,怎麼做到的?
夏染深呼吸了一口氣,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我,我們還是先收拾好我們的東西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憶人,現在惹不得!
像厲鬼。
還有剛才那個賭,她是不是草率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