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蘇唐糖?”
男人一米八八的身高,哪怕隻是隨意穿了一身淺灰色的運動服,也依舊無法遮擋住他與生俱來的矜貴和典雅。
蘇唐糖看愣了一瞬。
男人點墨般純粹的雙眸微微眯起,“走吧。”
“先生,您條件這麼好,為什麼還要加到那個群裏去找老婆?您就不怕以後遇到更好的後悔嗎?”
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身邊應該從來不缺乏優秀美麗的女人吧!
男人捏在她臉頰上的手慢慢上移,忽然笑了下,“你,就挺好的。”
“我......”蘇唐糖心臟有一瞬跳的不自然。
活了二十年,除了爸爸和弟弟,這還是第一個會說她好,願意對她溫柔的人。
“走,去登記領證,之後我送你去機場,你不是想報仇嘛,那就變的比仇人更強大之後,回來!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男人不顧及周圍投來的異樣眼光,很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兩人並肩進入民政局大廳。
取號,等待,體檢、照相、簽字,蓋章。
等兩個紅本本拿到手時,已經是一兩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期間,蘇唐糖聽慣了那些人的尖酸刻薄。
有說她肥豬拱了一顆好白菜。
有說她是不是家裏特別有錢,才強迫那麼帥氣完美的男人跟她結婚......
“森木,通知律師,凡是剛才出言詆毀我妻子的人,一人一封律師函。”
“是。”
全程冷臉的保鏢兼助理頷首,離開辦事。
蘇唐糖坐上車子,很局促的問道:“先生,我們隻是見麵不過兩個小時的陌生人,您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長時間被全世界霸淩的她,稍微有人肯對她好一點,她就像渾身長滿了倒刺的刺蝟蝟一樣,瞬間警惕。
男人側目,晃了晃手中的兩個紅本本。
他打開其中一本,指著新郎的名字,一字一字的說道:“我!你的丈夫叫......白墨宸,跟我讀一遍,你已經結婚領證的丈夫叫白墨宸。”
“白墨宸......”
蘇唐糖重複著,一直緊抿的嘴角,也勾出一抹豔陽之下很漂亮的弧度。
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樣,溫暖又美好。
“白墨宸,我們什麼時候還會再見?”
快要進安檢的時候,蘇唐糖忽然停下腳步,跑了回來。
這還是領證結婚之後,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敢去觸碰白墨宸的身體。
她小心翼翼的拽著他的袖口。
白墨宸淺色瞳孔微微一縮,好似有什麼自己看不懂的情緒一閃而過。
旋即,他反向牽住她的手,帶她回了安檢口,說道:“等你強大時,我們自會相見。一路順風,我的妻子。”
蘇唐糖戀戀不舍的進入安檢口。
最後一次回頭時,卻見白墨宸將兩個紅色的本本撕碎後,扔進了垃圾桶。
她沒有過多的傷心和難過。
反而輕鬆的長籲了一口氣。
“果然,像我這樣醜陋和肥胖的女人,永遠不配得到別人的尊重和喜歡啊!不過這樣也挺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買賣,白墨宸,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
三年後。
“老大,你瘋啦?你說你回國就回國唄,幹嘛非要去什麼塗氏集團給他們總裁當保鏢啊!年薪不過幾百萬,還不夠你平時塞牙縫的呢!”
京城國際機場,一長發飄飄,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戴著一G家限定款墨鏡的女人,一路颯氣十足的從VIP通道出來。
凡是她所經之處,路人全部不自覺駐足。
“老大!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啊?”
對麵,大阿白很是委屈。
蘇唐糖進入停車場,一路摁著車鑰匙,同時十幾輛豪車在車位上響起。
她無語,扶額,“大阿白,我再說一遍,我這次回京城,要偽裝過去三年的身份,懂?”
去塗氏集團應聘總裁保鏢,也是為了找一份便宜點的工作,為複仇計劃作掩護。
三年了。
這三年,她日日夜夜噩夢驚醒,每天都自虐般回憶爸爸和弟弟死的那一天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這份仇恨,深刻在骨髓之中,終身難忘......
大阿白更沮喪了,“老大,為啥你報仇,不帶著我和小豆子啊,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小豆子都快把自己給哭死了!”
“你們做後勤,繼續給我調查趙坤的行蹤。”
趙坤被弟弟刺傷之後,昏迷了整整一個月。
出院那天,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阿白悶悶的“嗯”了一聲,“好吧好吧,一個三年都沒有生存痕跡的人,老大,你確定他還活著嗎?”
“就算是死了,屍體也得給我找出來,我鞭屍、挫骨、揚灰,總之,趙坤害死我爸和我弟,我會讓他,還有他身邊每一個在那天補上一刀的人,都不得好死!”
蘇唐糖找了一輛最低調的甲殼蟲,坐進去,驅車駛向塗氏集團。
一個小時後,塗氏集團總裁,塗弘琛選拔補缺保鏢。
年薪開出稅後八百萬,工作滿一年後給房給車,還有五險一金,福利待遇是一等一的好。
因此,前來麵試的人,也如過江錦鯉,烏泱泱的,擠滿了整個一樓大廳。
而經過三輪麵試淘汰。
到下午三點多,進入終審麵試的人,隻有三個。
其中就有蘇唐糖。
一前女子舉重奧運冠軍抱臂,斜靠在一側牆壁上,很嫌棄的睨了一眼她手中的簡曆,嗬嗬道:“學曆......高中?我說這位姑娘,你是來搞笑的嗎?即便是塗總招聘保鏢,那最低學曆也該是雙一流大學的研究生好吧,你一高中生,是怎麼用你這張嫵媚動人的臉,混到終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