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灣八號公館的安保防衛措施是整個京市最完善的。
沈柔名聲大噪,剛回國住在其他地方肯定會被媒體和狗仔騷擾。
在她生日宴上,秦霆淵偶然聽到她正在為找房子發愁,隨口就讓她住進了南灣。
薑笙剛開始也沒說什麼,偏偏今日突然發瘋......
說什麼讓他別後悔不去離婚,原來竟是在這兒等著他。
她倒是學聰明了,也知道用別人來威脅他。
還敢動手打人。
她打的不是沈柔,而是他的臉麵。
她是在警告他、威脅他最好立刻去離婚。
秦霆淵趕到八號公館時,薑笙剛讓人將公館上下消毒,換上了新的浴袍,美美的泡了一個熱水澡。
從門上的可視貓眼裏看見秦霆淵的臉時,薑笙並不覺得意外。
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故意趕走沈柔,就是為了引秦霆淵出來麵談。
她隨意裹好濕漉漉的頭發,打開門將男人放了進來。
對視的那一刻,秦霆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從她穿著浴袍的身上掃過,露在外麵的皮膚還泛著瑩潤的光澤,有水珠順著頭發滑落在鎖骨上,悄然隱去深處。
他喉結滾動,怔了半瞬才厲聲質問:“薑笙,有什麼事衝我來,你為什麼要去欺負沈柔。”
薑笙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我警告過你,如果不肯離婚,我會讓沈柔滾出公館,還會讓她身敗名裂,如今我隻做了第一步而已,看來秦總是真的很在意她,居然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我們之間的事,為什麼要牽扯別人。”
別人?
一時間,薑笙真以為自己聽了個天大的笑話。
一個插足的第三者,很無辜嗎?
她懶得跟秦霆淵計較這些。
靜默片刻後,薑笙湊近秦霆淵,漂亮的眼眸微彎,笑得嫵媚又風情:“秦總,你不想跟我離婚,莫非是突然發現自己愛上我了?想跟我重修舊好?”
秦霆淵:“......”
薑笙在秦霆淵錯愕的目光中,上前主動環著他脖頸,趁他不備將他壓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故意湊近,在他脖頸處吐氣如蘭:“其實,如果你直接說想要我,我也不一定會拒絕你的呀,何必拐彎抹角借著替沈柔出頭的名義來找我呢,真是討厭~”
蹺起的蘭花指在男人胸前打轉,秦霆淵被雷得渾身一僵。
這個女人,失心瘋了不成?
秦霆淵黑沉著臉,發現自己居然因為她這麼拙劣的勾引有了想法,眼神幽暗。
他摁著薑笙的肩膀用力往外推:“少做夢,滾下去!”
“現在就不要再玩欲拒還迎這一套了,老宅的人可是還等著咱們早點生個孩子呢,不如你就從了我吧!”
說話間,薑笙作勢要強撲秦霆淵。
秦霆淵一怔,手上用了狠勁,一把將人掀翻在地。
“薑笙,我絕不可能碰你!”
他心裏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反應,在薑笙提起老宅時潰散得一幹二淨。
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薑笙沒有摔疼,卻因秦霆淵憤怒的一句話,心臟驟然疼了一瞬。
也罷,她早就不該存有任何期待的。
她強撐著露出笑意,順勢拿出早就壓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既然你不願意碰我,我也嫌看你一眼惡心,咱們就離了婚,各奔前程吧。”
她竟隨時隨地把離婚協帶在身邊。
他現在若不離婚,豈不是著了她的道,讓她誤以為自己還在意她?
秦霆淵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著薑笙:“離婚就離婚,秦家女主人的位置本就該是沈柔的,我已委屈她多年,你肯主動讓位,算你識趣。”
委屈沈柔多年?
他們果然早就不幹不淨了。
薑笙覺得過去的自己實在可笑。
她眼底浮現出一抹厭惡,抽出鋼筆遞到他麵前,語氣冷硬:“簽字。”
往後,秦家的女主人是誰,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竟沒有絲毫猶豫和不舍。
秦霆淵惱怒地抓過鋼筆,看也不看協議一眼,徑直翻到最後一頁,筆尖在署名頁落下一片墨跡。
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