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被一個女人甩了一巴掌,在秦霆淵這兒,可真是有史以來頭一遭。
驚愕、憤怒、難以置信充斥著他的大腦。
薑笙她怎麼敢!
辦公室的們被摔的震響,沈柔站在其後,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她從未見過如此暴怒的秦霆淵,他在她麵前永遠從容冷靜,也隻有薑笙能把他氣成這樣。
不過如論薑笙如何特別,經此一事,他們之間的裂痕再也無法修補。
沈柔看著進了辦公室後,就坐在辦公椅上閉目沉思的男人,眼底的是無法掩飾的熾熱和占有欲。
她掩下得意,上前貼心寬慰道:“霆淵,你也別太生氣,薑秘書她應該是在氣頭上,不是有心的......”
“你怎麼還沒走?”
驟然聽到她的聲音,秦霆淵才紆尊降貴地抬頭看了一眼。
沈柔臉色一僵,笑容凝固了一瞬:“我......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秦霆淵雙手趁著後腦勺,靠在了椅背上,神色冷淡:“什麼事?”
沈柔心裏委屈,柔柔弱弱的說:“我爸媽來京市了,聽說你一直對我額外照顧,他們想請你吃頓飯,當麵感謝。”
話音剛落,秦霆淵抬眸朝她看了過來,清冷的眼神不帶一絲溫情,隻有濃濃的審視。
沈柔無端心慌不已,笑容也有些僵硬和勉強:“如果你忙的話......”
“我最近的確沒空,以後再說吧。”
一起吃頓飯其實無可厚非,秦霆淵完全可以答應,可他剛剛突然看見薑笙離開前丟在桌上的離婚協議。
她好像是真的想離婚。
看出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沈柔也隻好暫且歇下心思:“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她要走,秦霆淵竟也沒有要挽留的意思。
沈柔一步三回頭地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說:“對了,霆淵,你臉上的傷,最好讓人用冰塊稍微敷一下,不然會腫的。”
秦霆淵又想起薑笙扇他時的果決,仿佛早就在心裏排練過無數次似的,更覺惱怒。
見他臉色愈發難看,沈柔是真不敢再多留了,隻好離開。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秦霆淵居然也沒想起來關心她一句。
她也被薑笙打了啊!
想到這兒,沈柔眼底漸漸浮現出陰狠。
薑笙,咱們走著瞧。
辦公室裏,秦霆淵撥通了內線電話:“讓法務部的人來我辦公室。”
之後,秦霆淵跟法務部的人開會,讓律師擬定了起訴薑笙的狀紙。
他要讓薑笙明白,貿然辭職不經批準後擅離職守的代價,不是她能承擔得起的。
她終究得灰溜溜地回到他身邊。
從秦氏集團大樓出來後,薑笙騎上機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幢獨棟別墅。
季晴早已等候多時,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事情不順,關心道:“是不是不順利?那個死渣男又為難你了?”
季晴本就一直看秦霆淵不順眼,這回罵起來,更是不留情麵。
薑笙從冰箱裏拿了罐冰啤酒,單手打開,盤腿坐在季晴身邊,喝了一句後滿足地眯起眼睛:“沒有,我現在可沒那麼好欺負,不僅如此,還狠狠出了口惡氣。”
季晴一下來勁兒了,興奮道:“說來聽聽!”
......
聽完薑笙簡短的敘述,季晴笑得在沙發上打滾。
“哈哈哈,你早就該這麼做了,太痛快了,下次還有這種事,你可一定要帶上我,我幫你遞板磚!”
兩人聊得正開心,薑笙突然收到短信。
點開,一封法院傳票赫然引入眼瞼。
秦氏集團的法務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高效快捷。
她前腳剛出來,後腳傳票就到了。
見她臉色不對,季晴湊近看了一眼,頓時一驚:“傳票,他還想告你,有沒有搞錯!”
明明薑笙已經受夠了委屈,如此求全,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