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秦霆淵的臉色如冰天雪地般冰冷,修長筆挺的雙腿邁開步伐,沉著臉踏進浴池,渾身的血液這才稍有放鬆。
也不知道薑笙那個寡淡無趣的女人用的是什麼香,每次洗澡都能讓身上的緊繃乏力減少大半,連困擾他多年的失眠症都被治好了。
可她太無趣了!
除了圍著他轉,討好他,討好秦家所有人,連個脾氣都沒有。
甚至就連他把沈柔養在她麵前,她都沒有反應。
可他看不見的地方,薑笙剛從浴室裏被轟出來,臉色便變了。
剛剛的怯懦卑微褪去,清澈的水眸迸射出冰冷堅定的光,
嘴角勾起一抹輕笑,狗男人,一會就讓你求我進去陪你洗!
這一刻,她為過去被愛蒙蔽雙眼的自己感到不值!
他是那麼嫌棄她,從未尊重過她。
那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不送他們一份新婚大禮,都對不起她為他當牛做馬的十三年!
薑笙轉身進了衣帽間,衣帽間的全身鏡裏,映襯著她未施粉黛的臉。
粉黛,白膚,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烏黑的長發束在腦後,寡淡,保守,眼底無光,死氣沉沉。
她甚至忘了自己也才隻有二十三歲。
這麼多年,她壓抑自己的脾氣,為了做好秦家稱職的少奶奶,拚命的取悅他,乖巧的像個沒有脾氣的小白兔。
她甚至,像被囚在這一方天地被折斷翅膀的鳥。
忘了自己也該有這個年紀的女孩該有的生活。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的崇尚自由。
狠狠褪掉了自己身上顏色寡淡的保守睡裙,扔出去!
這秦家有名無實的少奶奶她當夠了!
誰愛當誰當!
這乖巧人設,她多一秒都不想裝了!
她從衣帽間被他遺忘的角落裏找出來一條純黑色的絲質睡袍換上,挽在腦後的長發被她鬆散開,眼神變了,整個人的氣場瞬間不同!
放在從前,這絲質睡裙她看都不敢拿出來多看一眼。
生怕被秦霆淵或者秦家人發現,嘲笑羞辱她不守婦道,有辱秦家高高在上的門楣。
如今,穿著這件衣服,她才發現自己有多美。
走出衣帽間,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秦霆淵珍藏的紅酒,紅酒妖冶,倒映著她眼底暗潮洶湧的光。
她不緊不慢的喝著,挑眉冷笑,等著秦霆淵求她。
倏然!
浴室裏響起壓抑低沉的喘息。
砰的一聲巨響之後,秦霆淵在咬牙呼喊她的名字。
“薑笙!”
水聲伴隨著呼吸聲,他一字一句,憤怒的低吼,“滾進來!”
薑笙冷笑,放下酒杯起身,慢吞吞的走過去。
“進來!別讓我多說一遍!”
浴室的門半開著,薑笙慢條斯理的推開門,還未來得及看清裏麵男人的模樣,便被男人狠狠地拽了進去!
他的動作毫不憐惜,渾身都散發著隱忍到緊繃如鐵的力量!
直接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扔到牆上,他危險高大的身軀緊接著貼上來,仿佛恨不得要將她弄死算了。
那低沉如暗夜的嗓音,壓抑著憤怒,“你對我做了什麼?給我下藥?!薑笙你怎麼敢!”
他的力道很大,很快便在她細膩白皙的肌膚上留下刺目的紅痕。
薑笙疼得臉色白了白,可卻無所畏懼的迎上去。
她忍著疼,柔軟的雙手直接纏上男人的脖子,耳鬢廝磨,溫熱的氣息刻意的撩撥在男人的耳垂上。
跟了他十三年,從未如此貼近過他。
確切的說,這還是薑笙第一次跟男人靠的這麼近。
她柔軟的指尖輕點,劃過男人的腹肌。
那嗓音,酥媚的讓人頭皮發麻,“老公,現在對我有興趣了嗎?”
秦霆淵渾身倏然緊繃,從未想過有一天薑笙會變成這副模樣,剛剛的她還板著一張寡淡的臉,怎麼一轉眼,明媚妖豔成這副模樣。
他真的從未見過這樣的薑笙。
妖豔紅唇,媚眼如絲,明豔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她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氣,雙頰微紅,那黑色的絲質睡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
她的呼吸,她的觸摸,都像是在他身上點火。
秦霆淵眸光漆黑如暗潮洶湧,死死掐著她的腰想要將她從身上扯下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控製不住想要把她扣緊在懷中。
“薑笙!你敢碰我一下!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她怎麼敢!
這麼多年,她對他有求必應,不管他對她多惡劣,她都不生氣。
如今,怎麼敢算計他?!
可話還沒說完,薑笙柔軟的身軀便狠狠地貼到了他的懷裏,她小手如水蛇般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蜿蜒,“是嗎?那你激動什麼?全身上下嘴嘴硬,鴛鴦浴的遊戲,你不會沒跟沈柔玩過吧?”
“你以為她跟你一樣,不知廉恥嗎?!”
“放心,我對你更沒興趣!不過是想借你這張臉用用而已!”
她霸道的抬起男人鋒利的下巴,逼他猩紅的視線落下來,然後拿出手機伸出手,45℃角舉起來。
“來,老公,看鏡頭!”
哢嚓一聲!
哢哢哢!
幾張親密照便拍下來!
速度快的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冷汗,順著男人性感緊實的胸膛滑落。
他漆黑幽深的眸深不見底,瞬間猶如北極寒冰。
他想將手機奪回來,可卻突然感覺後背驀地一僵,整個人倏然沒了知覺,直接昏了過去。
咣當一聲。
高大挺拔的身體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