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楚家主一大早就來了晨陽樓。
“稀客啊,說吧,怎麼了?”
楚晨坐在椅子上,一臉慵懶地看著楚家主。
“見過家主。”
玉兒見到楚家主連忙行禮。
“嗯,忙去吧。”
楚家主把玉兒支開,楚晨感覺到了他來找自己是有目的的。
楚家主坐在楚晨身旁的一側。
“既然皇上親定你作為下一任家主,那家族裏的不少事情,你自然需要了解一下。”
“身為一家之主,要懂得如何去經營家族的產業,並將家族發揚光大。”
楚家主開始鋪墊。
也不知道楚晨聽進去了幾分,扭頭一看,發現他正在閉目養神。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楚家主見自己蹲了半天,楚晨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
“嗯,你繼續。”
楚晨依舊閉著眼睛,絲毫不管憤怒的楚家主。
楚家主也不在乎,他隻要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就好。
“楚氏醫館這些年也在京城有一定的基礎,東邊西邊都分別開著。”
“西邊的楚氏醫館就交由你來打理,也是時候該曆練你一番了。”
楚家主說得十分嚴肅,好似這是個重任。
楚晨瞬間明白了楚家主今天的來意,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在記憶中,西邊的楚氏醫館一直屬於虧損狀態。
西,大家都覺得不吉利。
西方是極樂世界,隻有逝世的人才會去。
醫館裏的生老病死尤為常見,自然寓意不好。
這個擔子撂給自己,目的不純。
“可以。”
楚晨還是接了下來。
自己的醫術可以救治現在治不好的疾病。
不僅如此,自己身上也需要些銀兩給後麵做準備。
楚家主得意的笑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
“不錯,是我楚家的公子,有你父親當年的風範。”
“明日 你就開始到醫館去吧,我會提前跟店裏的夥計打招呼。”
楚家主連忙答應了下來。
“不用,今日天色還早,我自己過去。”
楚家主見狀也不阻攔,離開了晨陽樓。
玉兒剛回來,就被楚晨叫住了。
“換衣服,跟我走。”
玉兒一倆茫然,但還是按照楚晨的吩咐換了套男裝。
來到西邊的楚氏醫館,店裏的夥計稀稀拉拉地站著。
店裏稀少的兩個人準備抓藥。
但夥計們三兩結伴在竊竊私語,絲毫沒注意。
“你們在幹什麼?”
楚晨的聲音夾雜著憤怒,身後的玉兒也嚇了一跳。
公子性子溫和,很少發怒。
店裏的夥計也嚇了一跳,看著穿得還不如自己的人,一臉嫌棄。
“去去去,哪裏來的叫花子,我們這事醫館,不是救濟的地方。”
這是店裏的一把手:騾子。
為人憨厚老實,但有些懶散。
每天都有臭哄哄的乞丐來醫館,轟了不知道多少了。
“醫館裏其他人呢?”
楚晨沒有計較,亮出令牌,看著大堂裏空蕩的五個人,察覺不對。
這醫館雖然在西邊,但也是按照東邊的格局布置的。
占地最少也是百畝,後麵不僅有倉庫和一些夥計的住處,更是種植了些藥材。
所以楚晨斷定,偌大個醫館不僅僅是這樣子五個人。
“他們在後院,我這就去喚。”
騾子一改之前的態度,整個人都看上去和善不少。
楚晨一把攔住,讓騾子在前麵帶路。
來到後院,看到了亂哄哄的一幕。
兩個青 樓女子抱著琵琶彈著小曲,一堆夥計圍在桌子上把酒言歡。
身旁還有姿色不凡的青 樓女子。
“半柱香之內,所有人都到大堂裏,我要挨個盤問。”
楚晨特意提高了分貝,保證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到。
醫館管事的回頭看了一眼楚晨。
發現他衣衫簡陋,也是個生麵孔。
“騾子,怎麼看個店都看不好?私自把外人帶到後院,不懂規矩。”
“看不好就回去吧,別再店裏礙手礙腳。”
管事的拿著酒盅,手在青 樓女子身上不斷遊走。
說完就繼續喝酒吃肉。
楚晨走到幾人身旁,一腳踹翻了桌子。
夥計們勃然大怒,被人上門砸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何人,敢在楚氏醫館鬧事。”
“管事的,把他打出去,讓他知道知道咱們夥計們的厲害。”
管事的剛準備動手,楚晨微微抬腳就被絆倒了。
“你們這群人,以後都不用來了。”
“你是這裏管事的是吧,把醫館裏的賬目交接一下,今後也不用來了。”
楚晨看著摔得四仰八叉的管事,冷豔說道。
管事爬起來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屁股。
“你是個什麼東西,就算是家主來了看到我這個模樣,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可是楚家主的妹夫,得罪了我,我保證你今後在西邊的楚氏醫館沒好果子吃。”
不管有什麼事,家裏有那位都會給自己撐腰。
楚晨皺了皺眉,怪不得虧損這麼嚴重,害蟲的根源在這。
拿出少家主的印章拍在椅子上。
“這個身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