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能想到,蘭夫人也能想到,隻怕那封信的筆跡肯定與霍泫的相差無幾。
這時所有人看他們的眼神開始轉變了,從一開始的看戲到現在的意味不明,尤其是在看向霍泫時的眼神鄙夷,就像在說你一個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蘇綰受不了他們這樣看著霍泫,他那麼好。
眼睛微眯,啪一聲,蘇煙的頭歪向一邊,誰也沒想到蘇綰會直接動手。
打了人,蘇綰還揉了揉自己的手,而後才說話:“看來我前幾日對你說的話,妹妹是一點都沒記住。”
或許是這幾日長時間和蘭夫人待在一起,蘇煙腰杆子直了,直接和蘇綰嗆聲:“怎麼呢,姐姐敢做不敢認嗎,你敢當著眾人的麵說你們兩個沒有半點關係嗎?”
蘇綰冷眼看著。
蘇煙繼續說:“那日你們倆在亭中我都看見了,其實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
轉而又對著霍泫說:“可惜啊霍大哥,你娶不了我姐姐,她可是滿江郡主,侯爺的嫡女,就是出嫁那也是名門望族,爹是不會同意你們兩個的。”
蘇綰仿佛看個瘋子一樣,不知道誰突然刺激到她,突然一通亂咬。
整個人很冷靜:“妹妹,有些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彼時夫子到了,蘇綰讓人把蘇煙帶下去,隨意構陷嫡女,關起來。
凝香院
小雨臉色擔憂著:“小姐,這現在整個府裏穿得沸沸揚揚的。”
蘇綰還是那副鎮定的模樣:“無礙,讓她們蹦躂幾天吧!”
可沒有想到蘇平呈回來得那麼準時,前兩天出門公幹,蘇綰卡著時間,卻抵不過意外。
蘇平呈回到府中不消片刻,就聽到了所有人都在議論蘇綰個霍泫,一叫管家才知道自己不在府內的兩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
這一次隻叫了蘇綰過來。
“爹爹。”
“知道是為何事叫你而來嗎?”
“女兒知道。”
“還記得前幾日我問你們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嗎?”
蘇綰冷靜應對:“記得。”
蘇平呈手中還拿著書籍,聽到蘇綰這一回答,怒火直衝雲頂,手上的書一個用力,往蘇綰的臉上飛去,幸好沒有砸在臉上,書本最後落在她的腳下。
蘇平呈聲音很沉,像是在壓著底下的洶湧:“那你說說為什麼現在傳得府中上上下下都是。”
蘇綰低下頭,聲音帶著哽咽的委屈:“女兒也不知,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也不知為何就被人這樣對待了。”
肩膀微微聳動,聲音哽咽著,蘇平呈原本燃燒的怒火被澆熄了。
他深呼吸一下,放柔自己的聲音說:“事已至此,爹爹將霍家兩兄弟送回府去吧。”
一聽到這個,蘇綰快速抬起頭,眼瞼下還掛著淚珠,聲音因哭泣有些喑啞:“爹爹不可。”
蘇平呈好不容易壓下的不悅又湧現出來:“怎的就不可?現在留他們下來那不是敗壞你名聲嗎?”
擦拭掉眼淚後,蘇綰才回答:“爹爹,如果現在留將霍家兩位哥哥送回去,那豈不是欲蓋彌彰嗎?這件事背後一定有推手,不揪出來,那日後誰都能說一句我與霍大哥之間不清不白嗎?反正女兒也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完,蘇綰臉往旁邊一扭,又是委屈又是傲嬌,有幾分小時因得不到一樣東西與蘇平呈至氣的樣子。
這邊父女倆在鬥智鬥勇,而霍泫和霍易之間也在暗流湧動。
砰砰砰......
霍易帶著兩壺酒來找霍泫:“哥,好久沒喝了,來喝兩杯。”
自從在早上的事情後,霍泫覺得自己弟弟有些古怪,現在天還亮著,帶著酒來找他,更是奇怪了。
霍易倒了酒推給霍泫。
他沒喝,直接放在一旁,看著霍易:“你找我什麼事直說吧。”
霍易也不奇怪,他這個大哥一向不愛拐彎抹角,一口喝完杯中酒,霍易開口問:“哥,你是喜歡蘇妹妹嗎?”
霍泫不是聖人,麵對自己弟弟的詢問,加上這一天的不對勁,或許他對蘇綰也同自己一樣有某種心思。
可如果之前蘇綰沒有給他釋放某種信息,他可能會讓,但如今,就算是親弟弟也不可能。
霍泫不想傷害任何人,隻能沉默,他知道霍易懂了,後來酒沒喝成,霍易走了。
蘇綰好不容易磨得蘇平呈答應給自己幾天時間找幕後推手,她沒有時間了,隻能趕緊審問蘇煙。
這是柴房,從早晨到現在未進一滴水,一粒米,沒有人來看她,從最初淡定蘭夫人會找人救她,一點一點的期待到現在心裏被黑暗恐懼一點一點的吞噬著。
吱......,推門的聲音。以為要得救,一抬頭發現來的人是蘇綰。
她看著躲在角落裏的人,早晨還是光鮮亮麗,如今一身衣裳已經被地上的灰塵鋪滿,頭發淩亂,嘴唇因為沒有已經有些幹裂。
蘇綰四下環顧著,嫌棄的嘖一聲,對後麵的人說:“把人帶出來吧。”
蘇煙被帶了出去,沒有她期待的人。
蘇煙恥笑:“怎麼,是希望有誰來呢?”
蘇煙瞪她,就是不開口說話。
蘇煙也不管,自顧自的說:“蘇城自己都不知道中了你們的圈套吧,你們先找人把那方手帕放進霍泫的房間,然後知道蘇城每隔一天就要去找霍易喝酒,所以順水推舟,讓蘇城做人證。”
蘇綰還想著繼續說,蘇煙反駁著:“誰都不知道霍易那天會去霍泫房間。”
“舍得說話了。”
蘇煙才驚覺自己掉入了她的圈套。
瞬間又將嘴巴閉緊。
蘇綰實在好奇:“到底是許諾了你什麼?值得如今為他人隱藏。”
蘇煙還是那副倔強的樣子,她就算是庶出,也是這府中的二小姐,以為蘇綰再如何惱火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蘇綰像能夠探查人心一樣,一開口就是直擊她的內心:“怎麼,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蘇煙心臟突然嘣一聲,仿佛墜落懸崖,可表麵還是硬撐著,嗆聲:“姐姐,你又能拿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