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知道當天蘭夫人並不是這樣的穿著,但是她上輩子曾抓到墨餘弦與別的女人通奸,隻是當時人沒抓住,隻看見了衣裳打扮,沒有看清人臉。
算算日子,過兩日蘭夫人就要給她介紹墨餘弦,他們其實在此前就是暗中勾結。
蘭夫人雖算不上端莊大方,但也還算得體,還真是沒想到,私底下如此放蕩。
話一說完,果真見到蘭夫人的臉上一白,隨後想起了什麼,便鎮定了下來。那日她穿的可不是那套,怎麼會讓大小姐瞧見了?
“你可看見了長相?”蘇平呈問道。
蘇綰搖搖頭,“我沒看清,請爹爹放權於我,我也好仔細查查看,到底是何人這麼歹毒!以免其他人遭了毒手,可不似我這般幸運了。”
“此事就讓妾身去查吧,大小姐剛剛蘇醒,應該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千萬不能勞累。”蘭夫人急忙說道。
“我現在已無大礙,可以自己來查,絕不能讓這等歹毒心腸的人繼續害人。”蘇綰語氣堅決,她哪裏不知道,蘭夫人想要揪個替死鬼出來,她偏不讓她如意!
蘇平呈素來疼愛蘇綰這個嫡女,如今看她如此堅決,也就沒說什麼,隻是柔聲安撫:“你現在還是養好身子要緊......”
蘇綰一聽,當即就打斷了蘇平呈的話:“我沒事,可要是這樣的人留在府上,定會出事。爹爹,你就不要管我了,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好好好,給你查,但是你也別太操勞,有什麼事情交給蘭夫人就好。”蘇平呈到底還是依了蘇綰,語氣十分無奈。
這時候,門外候著的丫鬟入內,“侯爺,小姐,霍公子在門外。”
霍泫?
蘇綰的腦海頓時浮現出他的臉,眉目清俊,眼眸如炬,臉上白白淨淨,一點瑕疵也找不到。
算不得俊美非凡,無與倫比,但也算是清秀白淨。
也算得上是個俊俏兒郎,看似瘦弱,但渾身有力,不似其他的將軍那般粗狂,但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威武拚命的程度可不遜於孔武有力、身材魁梧的壯漢。
少傾,門外站著的霍泫走了過來,眼神中的擔憂掩飾不住。“伯父,蘇大姑娘怎麼樣了?”
“綰綰已經沒事了,有勞賢侄惦念了。”見霍泫來了,蘇平呈臉色如常。
霍家雖衰敗,但蘇平呈與已故的霍父是割頭換命的交情,還讓霍泫兄弟兩在蘇家寄讀。
蘇家的夫子在京城那是數一數二的,旁的人得花費不少的銀錢才能請人過門教授。
世人都說是霍家占了他們蘇家的便宜,甚至蘇家有些個也是這麼覺得,但蘇平呈卻從未這麼想過。
霍泫聽了蘇平呈的話,高懸的心這才落下,“這就好。”
三字飄入蘇綰的耳中,聽得蘇綰鼻頭一酸,她好便是他的好,堂堂大將軍,怎會如此愚鈍?
寒暄幾句,霍泫也是十句不離蘇綰,其心可見,連蘇平呈都看在眼裏。
若不是蘇綰是嫡女,他還真想要成就了這段姻緣。
而蘇綰,可是他唯一的嫡女...
待人走後,蘇綰正準備小憩片刻,便聽見腦海中傳來一聲:“你以為你如何重生,還不是本大仙的功勞?”
蘇綰一愣,抓著侍女小雨的手問道:“你可聽見了?”
小雨一臉茫然,“聽見什麼了?”
“你別問了,除了你,是沒人能聽見本大仙的聲音,你以為什麼凡人都能聽見本大仙的聲音嗎?”腦海中,還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
沒等蘇綰回複,腦海中的聲兒又說道:“你快把人遣了去,本大仙有話要說。”
蘇綰心中萬般疑惑,但想起自個連重生的事兒都碰上了,也就沒有什麼再更稀奇古怪的事兒了。
“我要睡會兒,你先退下吧。”
小雨也沒有起疑,乖巧合上房門離開了。
蘇綰抿了抿唇,對著空氣說道:“你,你是仙人?”
語氣中滿是疑惑。
“廢話,自然了。你以為你能重生,就是運氣好麼?”
蘇綰一聽,激動地熱淚盈眶,“多謝仙人,小女子感激不盡。”
“別著急謝,本大仙是有事讓你去辦的。你妹妹本是天宮仙子,下凡曆練,隻消尋得良人,走一遭情關,便能回歸天庭。你的任務,就是保住蘇鳶,等她經曆情關,便可。”
蘇綰語氣堅定道:“蘇鳶是真心待我的,無需仙人吩咐,我也會護她周全。”
前世,蘇鳶也是因她而死,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重蹈覆轍。
“好,本大仙也不白占你便宜,期間本大仙會給你指派一些任務,你若是能完成,便能替換一些東西。才能,運氣,或者是金銀財寶,隻要你想要,便都能換取。但唯獨有一點,違背天理常倫的東西,不可換取。比如,壽命...”
“貪心不足,便會引火自焚,切記。”
蘇綰臉色凝重的聽著腦海中這位大仙的話,而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小女子謹記。”
她此時此刻也別無他求,隻消報了血海深仇,再無其他。
好一會兒,腦海中的聲音散去,蘇綰在屋內輕喚了幾聲,才確定仙人已經離去。
屋外,小雨聽著屋內的自言自語,忍不住長歎一聲,小姐可能是有些癡傻了,定要將那個害人的東西給揪出來!
晚間,蘇府燈火通明。
蘭夫人伺候了蘇平呈一整天,這才得了點空,忙回院子裏去處理一下那件衣裳。
雖不知蘇綰何時見過這件衣裳,但等到蘇綰帶人搜過來,那一切可都來不及了。
翻箱倒櫃,尋出那件衣裳,吩咐下人備了個火盆子,將衣裳丟進火盆子裏,這才鬆了口氣。
這氣兒剛送下來,木門就被人踹開了,緊接著蘇綰大步走開。
她快步走至火盆子前,將正在燃燒的衣服撿了起來,踩了幾腳,撲滅了這火。
“蘭夫人這是打算滅跡?以為燒了,我便尋不到了?”蘇綰輕笑幾聲。
蘭夫人被嚇得花容失色,“我也不知這衣服如何在我這裏,想著大小姐認得這衣裳,我心中害怕,便想要燒了它。這衣裳絕不是我的,我什麼時候有過這衣裳了?定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與我,我也是無辜的啊,大小姐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