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難以想象,墨王妃這般瘦弱的弱女子竟然能殺得了這等龐然大物,真真是讓我等汗顏啊。”
“是啊是啊......”
大臣們一邊說著誇獎紀傾月的話,轉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兒子,有些是一臉的慶幸,幸好這猛虎沒被自己兒子遇見,不然肯定沒命活著出來。
而有的人卻是在同情蕭平墨,這樣一個厲害的女人,蕭平墨怎麼降得住?
“好好好,丫頭果然是女中豪傑,蕭家能有你這樣的兒媳婦,是蕭家的福氣啊。”
蕭寒山很高興,雖然這四個兒子沒有給他長臉,但兒媳婦也是他的孩子,這也讓他臉上有光啊。
沒看到那些老頭子一個個的羨慕嫉妒的眼神嘛,這讓他身心都很舒服啊。
“這猛虎真是墨王妃殺的?”就在大家都在誇獎紀傾月英勇的時候,一道質疑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向發出質疑之聲的貴妃娘娘看去,蕭寒山也不例外,問道,“愛妃何出此言?”
紀傾月殺了猛虎可都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實,現在薑琦貞突然質疑,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陛下,這猛虎如此巨大,光是墨王妃一人恐怕殺不了吧,臣妾猜想是不是還有別人?”
她這是一語雙關,一來是想告訴蕭寒山,紀傾月根本不可能一個人殺了這猛虎,二來也是在打探紀傾月的口氣,她派去的那些人到底有沒有碰到她。
聞言,紀傾月和蕭平墨對視一眼,立馬就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原來是你!
這話問住了蕭寒山,紀傾月殺了猛虎這件事,也是從肖統領口中聽來的,當時情況到底如何,他也不清楚。
“肖統領,你可看清楚了這猛虎是墨王妃殺的?”蕭寒山問道。
“回皇上,臣進入林子的時候隻看到墨王妃一人,而她的身邊正躺著這猛虎的屍體。”
肖統領的話,在場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愛妃可還有話說?”蕭寒山緩慢轉頭,膩著眸子看著薑琦貞。
“臣妾無話說了。”
她是沒話說了,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沒話說。
“父皇,兒媳有話要說!”
聞言,眾人都向紀傾月看了過去。
“哦?丫頭可還有什麼話要說?”蕭寒山淺笑著,看了看紀傾月戲謔的表情,又看看薑琦貞有些發白的臉色,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聽到蕭寒山的問話,紀傾月並沒有著急回來,而是緩慢上前兩步,臉上掛著看穿一切的笑,衝著薑琦貞挑挑眉,轉而才說道,“父皇,兒媳要說的是,在那林子裏,不止有兒媳一人,還有......四個蒙麵人。”
“怎麼會在林子裏發現蒙麵人?這裏不都是已經被禁衛軍包圍起來了嘛,那些蒙麵人是怎麼闖進來的?”
“就是啊,想必那四個蒙麵人定是衝著誰來的,莫非......”
“好險,幸好我們的兒子沒有遇到......”
底下大臣們議論聲不絕於耳,蕭寒山聽聞紀傾月竟然遇到了蒙麵之人,心下大驚的同時忙問道,“那人呢?”
“死了。”紀傾月說的輕巧,可是蕭寒山知道,這其中必定發生了讓她很難受的過程。
“他們是受人之命來取兒媳的命,要知道,這裏早已經被皇家的禁衛軍所包圍,蒙麵人能闖進來的可能性極小,除非......他們是這裏誰的人。”
話音剛落,紀傾月便把視線落在了薑琦貞的身上,蕭寒山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薑琦貞,探究的眸子凝了凝,緊緊鎖著眉頭。
“還請墨王妃不要危言聳聽,這裏可都是皇室之人,誰會那麼大膽派人去刺殺你,殊不知是不是墨王妃自己得罪了誰而引來殺身之禍吧。”
說這話的是薑琦貞的父親左相薑振國,他知道自己女兒恨紀傾月,可是他也知道,薑琦貞不可能膽子大到如此地步。
所以在看到紀傾月將視線落在薑琦貞的身上時,他第一個就感覺到不對勁。
“哦?左相大人為何如此著急,我說是誰了嗎?還是說左相大人這是不打自招了?”紀傾月數甩過去一個看白癡的眼神。
薑振國一噎,臉色憋的通紅,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來,“墨王妃,注意你的言辭,本相隻是就事論事,並無其他的意思。”
薑振國這可算是完全沒把紀傾月這個墨王妃放在眼裏了,當著皇上的麵,他都敢一口一個墨王妃的叫著,私底下不知道還怎麼編排紀傾月呢。
“都給真住口!”蕭寒山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的兒媳遭到刺殺這是真的。
“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朕一定會徹查此事,朕給她三天時間,自己來向我承認錯誤,朕還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被朕徹查出來,那人最好祈禱朕別查出來,不然朕決不輕饒!”
他說到做到,他向來最討厭這種勾心鬥角,若是可以,他真不想做這個皇帝。
可是整個大梁國的百姓需要他,這個單子,他始終放不下。
最後,紀傾月把在林子裏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最後還要求別把猛虎的皮剝下來,讓它完完整整的入土為安。
怎麼說,它也救了她一命。
這次狩獵場比賽的頭籌最終落在紀傾月的手裏,蕭寒山很樂意看到是自己在意的人贏了。
大聲的爽朗笑著說道,“丫頭,朕說過,誰要是贏得頭籌,朕會賞賜她並且答應她一個願望,說說你想要什麼吧。”
紀傾月早就等著蕭寒山這句話了,聞言,連忙快走兩步來到他跟前跪下說道,“父皇,兒媳不缺金銀財寶,不過兒媳看上了一樣東西,該望父皇賜給兒媳。”
“哦?說來聽聽。”
“聽說紀府隔壁的劉府一直空著,兒媳想要那座宅子。”
什麼?
紀有為猛地抬起頭看著她,正好紀傾月這時也轉過頭來看著他,挑挑眉戲謔的笑著。
轉而對蕭寒山說道,“父皇,兒媳雖然已經嫁入皇室,可畢竟還是舍不得父親,兒媳想在身邊伺候,畢竟父親和祖母年紀大了。”
她這一手感情牌打的相當好,讓紀有為都找不到拒絕的借口出來。
“丫頭真是孝心讓朕感動啊,紀丞相,你真是養了一個孝順的女兒,朕恩準了。”蕭寒山一拍扶手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謝父皇。”紀傾月磕頭謝恩。
“不過這賞賜倒是有了,朕還答應過許你一個願望,丫頭可有什麼願望?”九五至尊,既然話已經說出口,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