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跨前一步道:“朕賜婚於你和淳兒!讓你做大慶的駙馬,你意下如何?”
“啊這......”
蘇銘愕然。
“哈哈!”
景帝突然大笑:“朕是開玩笑的,按照我大慶的規矩,隻有皇室血統,才有資格做駙馬,你隻是一個王爺世子,是沒有資格成為大慶的駙馬的。”
蘇銘暗鬆了口氣,還好,隻是開玩笑的。
嚇死我了!
景帝卻又正色說道:“雖然我大慶的規矩如此,但,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就是你去追去淳兒,到時候你們兩情相悅,朕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切都那麼合情合理,到時候,朕還可以落得一個深明大義的好名聲,妙哉!妙哉!”
蘇銘怔在那裏眨了眨眼睛,脫口說道:“陛下,您這是讓我去泡永淳公主?”
“對,朕就是讓你去泡淳兒!”
景帝點頭:“淳兒乃是朕的掌上明珠,將來唯有嫁給你,朕才放心!”
“蘇世子,記住,將來無論如何,都必須給朕將淳兒泡到手,這是朕的口傳聖旨!”
言畢,景帝不再逗留,往外走去。
鄭公公連忙跟上,滿臉的古怪之色。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景帝是要給蘇世子傳一道泡妞聖旨,難怪他會要親自來傳了!
看著景帝與鄭和離去的身影,蘇銘徹底呆在了那裏,陛下竟然親自下旨我去泡永淳公主,這是真的嗎?
他在心裏怒吼:下旨強迫我去泡您女兒,您管這叫深明大義?
怔了好半晌,蘇銘這才回過神來,輕歎一聲:“這可是個艱巨的任務啊,要是不從,他不會把我送進大牢裏去吧?”
哪有這樣的皇帝,實在太可氣了!
隨即他想起永淳公主那對巨胸,又是騷騷一笑:“可泡!”
......唉,男人!
出了蘇府,景帝頓住腳步:“鄭愛卿,你覺得那個胡三刀,真的平時在這蘇府,也是一身戎裝麼?”
鄭公公微微一怔,不敢在景帝麵前有所隱瞞,無奈笑道:“陛下,以奴才看,怕不是,他們可能是要去......”
“要去幹嗎?”
景帝微微蹙眉。
鄭公公咽了咽口水,沉默片刻,這才低頭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以奴才看,他們應該是要去神機營,搶周武大師!”
“去神機營搶周武大師?”
景帝愕然,隨即又眯起眼睛:“鄭愛卿,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陛下,是這樣......”
鄭公公隻能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聽罷,景帝微微一笑:“這個蘇世子,有點意思啊,真的很有才智,膽子也真的很大,連神機營的周武大師,他都想去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惡少!”
東宮。
秦涵的臉色,比喝了幾桶大糞還難看:“該死的,那個惡少,難道真的是仙人轉世不成?”
當聽到蘇銘的《從軍行》之後,他也是徹底驚呆了,震撼了!
如今,這首《從軍行》直接火爆,整個京城都在念這首詩!
這次與蘇銘的較量,他的老師浦鬆賦,完敗!
“那個蘇府惡少,的確是個奇人,連浦鬆賦老先生都被他鬥得一敗塗地,唉!”
大皇子秦墨輕歎,頗為同情地看了秦涵一眼。
當初是他去向浦鬆賦求詩的,如今浦鬆賦卻完敗,以後,他還有什麼臉去見浦鬆賦?
“蘇府惡少,等著,本宮必將你碎屍萬段!”
秦涵忽然怒吼。
秦墨看了秦涵一眼,搖頭苦笑道:“二弟,這話今天你就喊了十三次了,歇歇吧!”
喊口號誰不會?問題是要能做到啊!
秦涵默不作聲,咬牙切齒,整個人都憋屈得快要碎裂了。
就在這時,一名東宮奴才匆匆來到秦涵前麵,恭敬說道:“殿下,蘇府世子已經帶領一批三衛兵馬精銳,直往神機營而去。”
“你說什麼?”
秦涵直接跳了起來,雙眸圓瞪:“那惡少,帶人去神機營?確定?”
“完全確定!”
奴才恭敬點頭。
“好啊,你這該死的惡少,本太子正愁沒機會除掉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轉臉看向秦墨,興奮的大笑道:“哈哈,大哥,你看,將那個蘇府惡少碎屍萬段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等著,我這就去將那蘇府惡少的人頭,提到這東宮來給你瞧瞧!”
言畢,他大步流星的離去。
秦墨:“......”
秦涵表情猙獰,連雙眸都很快變得血紅,噙著凶狠的殺意!
蘇府惡少,你完了!
這一次,本宮保證,你會被本宮碎屍萬段!
......
“《從軍行》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塞外關。
碧草百戰穿金甲,不破匈奴終不還!”
神機營內,傳來陣陣念詩的聲音。
沒錯,蘇銘作的這首《從軍行》,已經傳到了神機營。
將士們嘴裏念著此詩,一個個咬緊牙關,熱淚盈眶,身軀在不斷顫抖著。
身為大慶將士,沒有人比他們更能體會,與匈奴帝國鐵騎交戰的那種慘烈與悲壯。
“碧草百戰穿金甲”,一點都不誇張!
念著此詩,他們的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想起在草原上,與匈奴鐵騎血戰的情景,那都是他們的生死弟兄,一個一個被匈奴鐵騎刺穿胸膛,倒在他們的前麵。
“不破匈奴終不還!”
神機營內,突然出來一聲怒吼。
然後,整個神機營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的神機營將士,這一刻都已經熱淚滿麵,眼中迸發出堅如磐石的目光,他們體內的每一滴血液,此時都仿佛燒開的水般沸騰著。
神機營外。
“碧草百戰穿金甲,不破匈奴終不還......”
胡三刀抬手揉了幾下眼睛,對蘇銘歎道:“蘇世子,若論激勵軍心,你這詩堪稱一絕,隻怕從此以後,這詩將會烙印在每一個大慶將士的心中。”
“慚愧!慚愧!”
蘇銘摸了摸下巴:“我就是隨便寫了寫。”
他是真的慚愧,因為這詩壓根就不是他寫的。
隨便寫了寫?
胡三刀呼吸一窒,有些古怪的看了蘇銘一眼,蘇世子,你這到底是在謙虛呢?還是在炫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