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靈兩手捧著剛剛教會劉大廚做的水晶肘子大快朵頤。
艾瑪,真香,等改天要教劉大廚做什麼好吃的呢?
嘴裏空閑的時候還會指揮紫湘怎麼刨地的姿勢才是最正確的,怎麼樣刨地才能夠最輕鬆,時不時的招呼著她過來喝茶。
紫湘死鴨子嘴硬,明明已經渴的喉嚨發痛,卻還是死活不承認。
無所謂哦,她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那她不喝,跟她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王妃,您要不要注意些形象?”青禾看著她唇角到處都是油,手上也被油弄得鋥亮鋥亮,開口提醒。
“這裏總共就這麼幾個人,沒事,問題不大。”她咬下肘子上的一塊肉,無所謂的說。
反正原身幹過那麼多事,她現在有損形象一點也沒多少人奇怪。
就是這肘子吃著有點膩,若是能夠在此時再來上一瓶可樂的話,那就美哉美哉。
紫湘苦逼的刨地,看著幾乎所有土地都被她翻過的霽月閣,她的四肢就酸痛。
瞧著她掄鋤頭的速度慢下來,她讓青禾倒杯茶送過去。
“紫湘姑娘,若是實在渴了就喝杯茶吧!看樣子你的東西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的,你先歇息歇息,得補充體力才有力氣繼續刨地。”她好心的衝著她說道。
原本看著眼前茶杯已經有些動搖的她,瞬間搖頭。
顧盼靈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這杯茶裏麵肯定被她給加了藥,就算沒有,她肯定也是要借機羞辱她上次的事情。
她眼巴巴的看著茶杯離她而去,默默地吞咽口水。
唉,她真的隻是好心想要請她喝茶,可她不買賬,她有什麼辦法?話說回來,今日晚上也不知道會吃什麼。
正想著今天晚上會吃什麼呢,有丫鬟前來稟報她,顧小姐來了。
顧雲瑤?她眉頭微皺,將手裏麵的水晶肘子塞到青禾的手裏,將身上帶著的幾根珠釵十分隨性的插到頭發上麵。
考驗她演技的時候到了,一切準備就緒過後,顧盼靈才淡聲說道:“讓她進來吧。”
“呦,紫湘,你怎麼幹個活還笨手笨腳的,你到底是不是丫鬟啊?難不成還要我伺候你?磨磨唧唧的,實在不行就趕緊給老娘從霽月閣滾出去,少在這裏礙老娘的眼。”
她清清嗓子,進入到鄉野村婦顧盼靈的狀態中。
正在刨地的紫湘被她這麼說,氣的當場將鋤頭扔在地上。
她忙活半天,她不僅什麼好處也沒撈到,還被她指著鼻子罵?士可忍孰不可忍。
紫湘臟兮兮的手插在腰間,準備罵回去的時候,她的嗓子卻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嘶啞的嗓子僅能夠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而每次發出這種聲音,她的嗓子都如同被刀劃過般疼痛。
“嘖嘖,你要是找到你要的東西,就趕緊走吧!別在這裏礙事,看不見我還有事情要忙嗎?”她滿臉的嫌棄。
顧雲瑤踏足進來的時候便聽到她滿是惡意的話,眉頭輕皺,並未察覺哪裏不妥。
“臣女顧雲瑤,見過安南王妃。”她膝蓋微微彎曲下去,恭敬的向她行禮。
顧盼靈像是聽到她的聲音才注意到她在此似的,上前將她給扶起來。
瞧著她與往日無異的模樣,她心中的疑慮打消一點,轉頭瞥見累的直喘粗氣的紫湘。
“不知安南王妃這是在做什麼?”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臉,不放過她麵上表情的一絲一毫變化。
提起紫湘,顧盼靈抿嘴,回頭惡狠狠的瞪她一眼,“今日早上,她跑到我院子裏麵來說什麼有東西丟在霽月閣,說什麼也要找到東西才肯走,索性我就丟給她一把鋤頭,讓她掘地三尺找出來,趕緊走,誰知她竟然把我的院子弄成這樣。”
她的聲音拔高,尖銳的嗓音回蕩在整個霽月閣裏麵。
紫湘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通過咿咿呀呀來表達她現在的情緒。
聞言,顧雲瑤看似憐憫的目光朝著紫湘看去。
蠢貨,顧盼靈是什麼德行還看不懂?不過上輩子好像沒發生過這件事,又或許是安南王沒有讓這件事情給傳出去。
“太陽這麼大,安南王妃不如讓她先回去吧?等日後找到東西後,再給她送過去。”她露出善解人意的模樣,聲音柔柔的。
頓時,紫湘就像是看活菩薩般看著她。
顧盼靈撅起嘴,不滿的小聲嘀咕,“她把我的院子弄成這樣子,就讓她這麼回去?哼!等後麵一定要讓她知道......”
在後麵的顧雲瑤就聽不見了,她眉頭輕皺。
總覺得她哪裏不一樣,但又跟之前無異。
“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先回去吧!等後麵我找到你要的東西過後再命人給你送過去,趕緊走,別在這裏礙我的眼。”她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她趕緊從霽月閣出去。
紫湘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將手裏麵的鋤頭扔在地上過後,投給顧雲瑤一個感激的目光,緊接著頭也不回的離去,生怕晚一秒顧盼靈就會讓她回來繼續刨地。
紫湘離去後,她親切的拉著她的手,擺出姐妹情深的樣子。
“外麵太陽大,我們進屋聊吧。”顧雲瑤看著刺眼的太陽,眯起眼睛說道。
她點頭,與她牽著手進入屋內。
顧雲瑤將屋內的丫鬟遣散,隻留下她們二人。
她坐在椅子上麵,用手肘抵住桌子,用高高在上的模樣看向顧盼靈。
“說說吧,你最近在安南王府都幹了些什麼?倒還挺熱鬧。”她用手指在桌上輕扣幾下,意味不明的說道。
她撇撇嘴,學著原身的語氣,“能幹什麼?你是不知道,謝易潯最近對我是越來越不好了,一個下人都能夠對我大呼小叫,我這王妃當的真是憋屈。”
聞言,她原本輕皺的眉頭緊鎖幾分,目光不悅的掃過來。
她是真聽不懂,還是說在裝傻充愣?
“我問的是你在王府中的行徑。”她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我每天除了在霽月閣就是在霽月閣,謝易潯根本不讓我踏出院子一步,我能幹啥?”她嘟起嘴,滿臉寫的都是對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