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王嬸將已經準備好的菜,親自端到謝易潯的麵前。
不知是否因為謝易潯未見過魚香肉絲的原因,他一眼就注意到這道菜。
“這是你新研發的菜品嗎?”他低沉富有磁性的響起。
王嬸搖頭,老實巴交的將今日的事情給交代出來,“回王爺,今日王妃下午跑到廚房來說自己餓了,順便將這道菜的做法交給奴才,然後王妃端著糕點就走了。”
顧盼靈?他清秀的眉頭微皺,腦海中不禁想起她之前差點三炸廚房的場麵。
他屬實沒辦法將她跟這道菜肴給聯係上。
夾起一筷子魚香肉絲,聞著味道沒有問題過後,他才送入口中。
新奇的口味在他的味蕾上跳舞,他雙眸微不可查的睜大些。
“這是她教給你的?”他眼底充斥著疑惑,不解等各種情緒。
王嬸點頭,他雖不喜王妃,但他也不會將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攬在身上。
莫不是她想要討好他?謝易潯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一筷子又一筷子夾起盤中的魚香肉絲,沒過多久,一盤魚香肉絲便見底了。
王嬸看到王爺將這道菜給吃抹幹淨,心中得到滿足感,對顧盼靈的看法隱約有些改觀。
用完晚膳過後,他起身去霽月閣。
還未到,他就聽到裏麵傳出來一片歡聲笑語。
“青禾,你這麼踢是不對的,你看我,應該像這樣才對。”顧盼靈撿起地上的毽子,試圖給青禾做個示範的時候,她卻一個也未踢中。
太久沒玩,有點生疏,不過這都不打緊的。
她撿起地上的毽子準備再次做個示範,結果還是一個都沒踢中。
氣氛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古怪起來,青禾輕笑一聲。
“意外,想當年我踢的毽子,若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怎麼可能會連一個都踢不中?肯定是太久沒踢,所以生疏點,你等我日後找回來感覺再教你。”她圖用微笑來掩飾她此時的尷尬。
青禾看破不說破,附和著說肯定是這樣的。
門外的謝易潯聽著院中傳出來的聲音,準備推門的手停在半空中,緩慢的收回。
二人踢累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麵歇息。
望著天空的那輪明月,顧盼靈腦海裏竟然浮現出謝易潯的那張臉。
“青禾,你瞅瞅,這月亮像不像謝易潯那張臭臉?”她唇角微微上揚,指著掛在天空中的那輪明月問道。
他每次看見她都擺著張臭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欠他八百萬呢?
不過這也怨不得他,畢竟親手捉奸自己媳婦跟別的男人在床,換誰誰都未必能夠接受。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跟青禾吐槽他,“你說他那張臉長得又不難看,為什麼天天擺著張臭臉?嘖嘖,你說他是不是麵癱啊?得趁早找太醫看看,否則耽誤怎麼辦?”
青禾想要勸阻她小心隔牆有耳,這畢竟是在王府裏麵,若是被王爺給知道該怎麼辦?
她紅唇剛張開,霽月閣的門就從外麵被人重重的給推開。
主仆二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門口看去,卻見謝易潯正麵色不善的朝著她們看來。
完犢子,她剛才說的話不會全都被這個麵癱臉給聽到了吧?顧盼靈的心陡然提起來,瞅著麵色不善的他,腦海中快速的想著應對之策。
“王爺,你今日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裏?”她迅速的調整好她的麵部表情,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她祈禱他剛來,沒有聽到她剛才所說的話。
謝易潯冷著臉,唇角帶著譏諷得笑,“怎麼,王妃剛才不是還在說本王是麵癱臉嗎?態度怎麼變得這麼快?嗯?”
敲!這個男人怎麼什麼都聽到了?堂堂王爺,竟然學別人偷聽牆角?
“那,那啥,我,我沒有說王爺你是麵癱臉,就,就是覺得月亮跟王爺您一樣,清新脫俗,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上。”她結巴起來,思索著該如何去解釋。
又或者該怎麼去找一個能夠令他信服的理由?
謝易潯抬眸看著頭上的月亮,或許它都沒想到有生之年竟會被人用清新脫俗來形容吧?
他站在那裏默默不語地盯著她,本王就站在這裏看你表演。
青禾見她為難,膽怯的站出來,“王爺,其實王妃剛才一直在誇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人見人愛......”
她將所能夠想到的所有詞彙全都抖出來。
可他根本不為所動,目光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
眼瞅著誇讚沒用,青禾又開始替顧盼靈賣慘起來,“王爺,其實我們王妃非常可憐,她是太過於思念王爺,所以才會賞月解思念。”
幹得漂亮!她悄悄的朝著她豎起大拇指。
真不愧是她的好姐妹,有事是真的能處。
“嗬。”他冷笑一聲,抬腿越過她們,朝著屋內走去。
主仆二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顧盼靈吧砸吧砸一下嘴巴,跟在他的身後進入屋內,看著桌上吃到一半的飯菜。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落在桌子上還沒吃完的剩菜上麵。
他是在他的院子裏麵沒吃飽?然後跑到她這裏來吃飯?
“青禾,你去準備雙筷子。”她輕聲吩咐跟在身後的青禾。
青禾明白,應聲過後離去。
“王爺,我這裏都是些比較常見的菜,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嘗嘗?”她討好的湊上前,試圖將他的注意力從剛才的事件上給轉移掉。
此時的屋內就隻剩下他們二人,謝易潯葛地回過頭,眼底透露著警惕。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他眸子微眯,語氣中略帶著警告的意味。
她教王嬸做那道菜,示意他來看她,而當他來了過後,她又表現出這副樣子,她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想到之前她幹過的種種事情,他的眸子冷下來。
要是她在做出格的事情,他不介意讓她暴斃身亡。
倘若她安分守己,他也不會去為難她。
然顧盼靈被他的這句話給問懵住。
她想幹啥?她什麼也不想幹啊?他突然跑到她這裏來,這話不應該是她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