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鬼玉樓已死,南公子——”
風寄靈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南宮煞,剛剛那種被盯著有些不適的感覺在想到南宮煞的身份後,也頓時煙消雲散。
“我是應該叫你南公子,還是應該叫你安王爺?”
南宮煞,天祈王朝安王爺,當今聖上第六子,皇室裏唯一一個被司天監測算出是天煞孤星命的皇子。
五年前,放棄了錦衣玉食的皇子身份,遠赴邊疆,征戰沙場,在軍中立下赫赫戰功。
南宮煞一聽她那語氣,眉梢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我還是希望靈姑娘稱呼我南公子。”
這樣顯得親切些。
風寄靈淡淡一笑。
“好吧,我也不是多事的人。”
說起來,這南宮煞與她還有幾分相似。
她乃是具有殺破狼命格的男命女身,而南宮煞,天煞孤星命格,注定平生孤獨的命運。
但他們又不相同,她是被風家欺辱拋棄的孩子。
而他,有皇子身份加持,以往生活應該不會太過淒苦。
至於他被追殺之事,她不會多嘴去問。
這些,都不在她思考的範圍內。
因為,一旦這些事情牽扯到皇室,絕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問題。
“南公子剛剛救了我,而我也為南公子掃清了鬼玉樓這個障礙,如此一來,我們又兩清了。”
風寄靈攤開手。
“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不解釋,也不問,風寄靈現下隻想離南宮煞遠遠的。
反觀南宮煞,薄唇緊抿,手背到後腰,捏了捏拳頭,看著她轉身離去的眼神兒有絲複雜。
不能否認,在這之前,他對風寄靈,隻是停留在女醫身份以及,有可能要進暗月幽林內圍與他同搶一株寶藥的‘競爭對手’。
可就在剛剛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對她又增添了幾分認知。
神秘,大膽,狂傲,肆意。
這樣的她,對他,不,應該是對所有身處高位的男人,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尤其是她手中的那樣武器。
那樣足可以毀天滅地的武器。
他不能否認,他想接近她,已經不僅僅是因為她女醫的身份了,還有那樣武器,他迫切的想得到。
卻又不得不壓抑下心裏的躁動。
“主子。”
徐炎和沈青都急了。
“靈姑娘要走。”
“主子,咱們是不是該跟上。”
“主子,這暗月幽林裏還有蛇宮的殺手,靈姑娘一個女子,恐有危險。”
二人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們倆聯手都沒有殺了鬼玉樓,可靈姑娘兩顆鐵球,就把鬼玉樓炸的血肉橫飛。
有危險?
誰有危險?
真正有危險的是那些不長眼的,往靈姑娘跟前送死的殺手。
“是啊!是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對對對,誰說不是呢?”
“主子,主子您還受傷呢?”
徐炎眼看著風寄靈越走越遠,一著急故意碰到了主子的腰腹部。
“嘶!徐炎,你個——”
“哎呀,主子傷口裂開了,流血了。”
徐炎硬著頭皮,在自家主子冷冽的目光中,給沈青使了個眼色。
沈青意會,腳尖兒點地,騰空而起,直接追上了風寄靈。
“靈姑娘,還請留步。”
他哪裏敢去觸碰風寄靈,尤其是剛才看到他家主子抱著靈姑娘,不排斥,也不厭惡,這已經讓他很震驚了。
要知道,他家主子可是練就了坐懷不亂,死水不驚的意誌力。
想當年,與西梁國對陣,西梁主帥特意訓練了一批才貌驚豔的美人兒,想以此來色誘主子。
他家主子可倒好,美人兒的一成功力還沒發揮,連袖子都沒有碰到,主子冷劍出鞘,哢嚓哢嚓直接給人家美人兒放了血。
可惜了那驚豔才絕又漂亮的美人兒,轉眼間飲恨西北。
現在想來,沈青還有點兒惋惜。
本來他以為此生不可能看到主子身邊有這麼個女人出現,結果現在突然來了一個!
主子不但抱了人家,還一而再再而三。
這就不得不讓他重視了。
“靈姑娘,我家主子剛剛為了不讓姑娘被鬼玉樓的奪魄鈴控製,動用內力,身上的傷口裂開了,還請姑娘幫忙診治一下。”
沈青說的誠懇又降低了語氣,完全一副請求的模樣。
風寄靈前進的腳步停頓,看了沈青一眼。
這小夥子,濃眉大眼,長得還挺好看。
沈青被風寄靈看的一激靈,忙撤退了一步。
風寄靈嘴角一抽。
不甚在意的扭頭轉身看向南宮煞。
此時的南宮煞的確被徐炎攙扶著,因為穿著玄色衣袍,也看不出是不是流了血。
“靠著樹坐下,我看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