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點耳朵上的穴位,再不濟捂住耳朵也行。
可偏偏,意識模糊到魂不守舍的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好似狂風暴雨,疾馳而來。
那道人影一站在風寄靈身後,毫不猶豫伸手,捂住她的耳朵,隨即,一股溫和的內力湧入她的身體,剛才的渾濁和茫然刹那間消失無蹤。
她正要開口,便聽身後之人低沉冷肅的說道。
“閉眼,守靈台,念清心咒。”
風寄靈從他出現,便知道是那位南公子。
不知為何,心下頓時安定,忙依言照做。
身後的南宮煞充滿殺氣的環視四周,磅礴的內力傾瀉而出。
“鬼玉樓,不要裝神弄鬼了,出來吧!”
身側,徐炎和沈青早已刀劍出鞘。
聽到自家主子喊鬼玉樓三個字,神色愈加凝重。
這時,鈴聲戛然而止,風吹樹葉沙沙響,卻無人現身,讓人覺得心頭有點詭異感。
風寄靈抬頭看向遠處的前方,頓時一震。
隻見遠處,密密麻麻的樹林中露出一線白光,就在那一小線白光中,
似有煙霧繚繞,而那煙霧卻是一股股的青黑色。
“鬼玉樓?”
風寄靈已然讓南宮煞鬆開了她。
“靈姑娘也知道鬼玉樓?”
南宮煞把她護在身側,眼神冷凝的看著遠處樹林中,那道漸漸逼近的白光。
“知道,蛇宮,斷魂殿殿主,傳聞,可策鬼兵的人物,手中法器奪魄鈴,可控人心魂。”
風寄靈咬著牙,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
因為,那鬼玉樓還有一個令人不恥又人人得而誅之的惡行。
便是用他手中的奪魄鈴,控製稍有姿色的女子,毀人清白,囚禁於蛇宮之中,成為他的玩物禁-臠。
身側,南宮煞道:
“那奪魄鈴隻對沒有內力和內力不深厚的人才會產生影響,一會兒鬼玉樓現身,你且躲遠些。”
“可策鬼兵?可控人心魂?”
風寄靈沒有退縮,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磨著牙又冷笑了一聲。
“南公子,有沒有興趣合作。”
南宮煞一怔,心下不明白她所謂的合作是什麼?
風寄靈沒有看他,語氣加快道:
“如若我猜的沒錯,鬼玉樓是來殺你的。”
“但很不幸,他竟敢對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剛剛她沒有防備,差點被奪魄鈴控製。
“一會兒,鬼玉樓現身,讓你的手下牽製住他,我會送他一份大禮。”
南宮煞看向風寄靈,從她冷鷙的眼中看到了有仇必報的決絕。
這位靈姑娘,跟他還真是有幾分相似。
“靈姑娘的意思是?”
風寄靈麵無表情,冷聲道:
“今日,我就讓這暗月幽林成為鬼玉樓的埋骨之地。”
嘶!
南宮煞身側,徐炎和沈青二人同時驚訝的看向她。
這位靈姑娘,剛才差點著了鬼玉樓的道,這會子,倒是會說大話。
徐炎和沈青對視一眼,紛紛有些不相信。
鬼玉樓要是有那麼好鏟除,他們早就把人殺了。
“哈哈哈哈!埋骨之地?”
一個陰森森的陰柔男聲突然響起,飄飄忽忽的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這位小娘子,不但顏色長的甚合我心意,就連這火辣的脾氣也比那些女子更讓我心動不已。”
風寄靈一聽到這明目張膽帶顏色的挑逗羞辱,心裏想要殺了他的想法愈加強烈。
“哼!不過是一個陰險毒辣,奸詐凶殘的采花賊,把自己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也不怕天打雷劈。”
暗處的鬼玉樓,顯然沒有想到,在他發聲後,這個女人竟敢如此忽視他,詛咒他。
“好!很好!看來,小娘子不怕本殿主?”
“你很可怕嗎?鬼鬼祟祟,膽小如鼠,不敢現身的小人。”
一旁的南宮煞和徐炎,沈青顯然沒有想到,風寄靈會有如此膽量,敢當著鬼玉樓本尊的麵,如此唾罵他。
心裏雖然不大相信風寄靈能把人殺了,但還是忍不住高看了她一眼。
鬼玉樓果然怒了,剛剛還有些陰笑的語氣徒然轉冷。
“小娘子,你救了南宮煞,便是與蛇宮為敵。”
“本來本殿主見你顏色不錯,有心收你在身邊伺候,但你這性子卻著實不討喜!”
“既然如此,那你就與他們一起死吧。”
死字落,對麵煙霧繚繞的青黑色霧氣中,泛著冷光的飛刀直射而出。
“小心。”
南宮煞一把攬過風寄靈的腰肢,把人護在懷裏,腳尖兒點地,騰空飛離了原地。
與此同時,青黑色霧氣中一個一身白衣,皮膚白得不似正常人,紅唇烈焰,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容貌陰柔的不男不女的人現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