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學說看見我和學校領導睡了。
我一把拉住他,淚眼婆娑的說:“你可要為我作證。”
“警察叔叔,我被侮辱了,我有人證。”
1
朋友給我傳來一個視頻。
裏麵是一個擺弄著各種妖嬈姿勢的女人。
而視頻裏的人有著和我一樣的臉。
聽說這段視頻已經傳到了我們舞蹈專業的所有群裏。
我拿著手機打開直播去了練習室。
裏麵聊的火熱,沒注意到我來了。
我默默站在一旁,聽著人群裏舞蹈大戲的男二號向其他人科普我的風/流往事,聲情並茂的講述我是如何和負責大學畢業大戲的顧老師苟且。
“這視頻是真的啊,平時看著挺正經的,完全想不到夏明緋和顧老師是這種人。”
“誰叫人家有門道呢,不然你以為她憑什麼當舞蹈大戲的女主角。”說著這位男二號還看了一眼旁邊的童顏,滿眼心疼,“本來女主角是童顏的。”
童顏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做出一副有些遺憾的表情,讓圍觀的人對她多出幾分憐惜,接連為她打抱不平,什麼“你很好”“她就是破爛貨”之類的話不同飄入我的耳中。
“你親眼看見的嗎?”
“當然了,兩隻眼睛都看見了,更何況還有視頻為證......”
他話還沒說完,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無數雙眼睛盯著我,或尷尬或嘲諷。
既然喜歡看戲,我當然要拿出專業的態度。
我走到他麵前,咬著嘴唇,淚眼婆娑,露出一副十分難堪的表情,又問了一次,“你確定你真的看到我和顧老師睡覺了嗎?”
“當然,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自己做了不敢承認嗎?”他回避了我的眼神,聲音卻瞬間提高了好幾個度,回聲在舞蹈教室裏遲遲不散。
“你確定就好。”我舉起手機,對著已經沸騰的直播間,擠出兩滴恰到好處的眼淚,多一分矯情,少一分太假。
我是個舞蹈博主,平時靠發舞蹈視頻積累了幾十萬的粉絲,但是直播間熱度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高過,我看著直播間的觀看人數從幾萬瞬間飆到十幾萬,不過這樣的熱度也正順了我的心意,我對著直播間裏的觀眾說:“你們幫我作證,他說自己親眼看到了。”
然後我就在直播間滿屏的問號與練習室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撥打了報警電話:“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侮辱了,我有人證。”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很多很多人證,還有視頻證據。”
2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一臉懵的顧老師統統被請進了警察局。
經過警察一係列的調查,證明顧老師既沒有對我做過不好的事情,我和顧老師也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至於那個視頻,也是那個男二號用AI換臉合成的。
這個惡意汙蔑我,造我謠的男生,最終的處罰結果,也不過是在暑假拘留半個月而已。
你看,損害一個女生清白的成本總是這樣低。
說實話這個處罰的結果,我並不滿意。
至少與我曾經經曆過的比起來,微不足道。
不過整個過程,我都將直播的手機放在身上,找了還幾個角度,將這位汙蔑我的男生的臉拍的清清楚楚。
網絡輿論有多可怕,我早就見識過了,但不得不說,對付這種人,確實有用。
在網絡輿論的發酵下,他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可是這怎麼夠呢?
我是重生的。
上輩子,我就是被他們用同樣的手段毀掉,那個時候我隻覺得惶恐害怕,在鋪天蓋地的惡意與嘲笑中一點點崩潰。
甚至很多人到我的學校,我的家裏故意騷然我,對我做一些很惡心的事情。
他們隻會說,你看她就是故意的,畢竟天生就賤啊。
我試圖解釋過無數次,可是沒有人相信,與我蒼白的語言比起來,他們更願意相信那個AI換臉的視頻,更願意用最大的惡意去詆毀別人。
我從小相依為命的媽媽整日以淚洗麵,跑到我的學校,跪在那個製作假視頻,散播謠言的人麵前,一下又一下的磕頭,求他為我澄清,她說:“夏夏是個很好的孩子,她肯定沒有做過這些事的。”
他們圍著我的媽媽嗤笑,像逗弄小狗一樣羞辱她。
在聽到別人用汙穢的言語羞辱我時,與人爭執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甚至沒來得及幫母親收屍,就在學校門口,距離母親僅有一條街的距離時,被人綁架,無論我怎麼呼救,所有人都隻默認我是又勾搭上了什麼男人,冷眼旁觀,任由我被三個陌生的男人拉上麵包車。
整整三年六個月,是我每一次想起來都覺得無比窒息的生活。
記憶裏隻有一間透不進一絲光亮的房間,和無數個被囚禁的日夜。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絕望太強烈,所以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