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外麵熟悉的白手絹,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看來三叔婆剛才是真的來過這裏。
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隻是為何她又無緣無故的離去,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思來想去,我隻想到一種可能。
那就是她可能在這棟別墅周圍發現了什麼。
就像是之前無意識下的三叔公跟某種存在爭鬥了一番一樣。
想到這裏我看向此時還蜷臥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趙雲兮。
看來盯上她的存在也並不簡單。
注意到我的目光,趙雲兮抬起頭,模樣楚楚可憐。
我開始快速思考起來。
如果說三叔婆他們是為了我身上的龍形玉佩的話。
那趙雲兮被盯上了又是因為什麼呢?
我仔細打量著趙雲兮,以我目前掌握的知識來看。
她從麵相上來講,屬於那種命中注定富貴的人。
但是光憑這一點的話也不足以讓人費這麼大勁......
我隱隱有一種預感。
或許能在爺爺留給我的經書中找到答案。
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
趙雲兮可能是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
俏臉上染上了幾分紅暈,小聲的問她臉上是不是有臟東西?
一說起臟東西幾個字,她估計又是想到剛才的遭遇。
急忙掩住了嘴巴,臉上寫滿了後怕。
我搖搖頭,告訴她自己該離開了。
無論是外麵被人動了手腳的風水局。
還是出現在這裏的三叔婆,都讓我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從三叔婆家裏逃出來之後,我也已經不打算再回到那些親戚的家中,剛好趙雲兮之前給我的錢還有盈餘,足夠我在外麵生活。
我決定先趁這個功夫將經書中一些弄不清楚的東西鑽研一番。
麵對不斷逼近的危險,我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爺爺留下來的那本書給讀懂,隻要將上麵的內容全部學會,我就立於不敗之地!
一聽說我要走,趙雲兮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看到她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我耐心安慰她這裏的臟東西已經被處理掉了,之前她看見的那個恐怖的老婆婆是衝著我來的,隻要我離開她應該不會再來......
我本以為這樣一說,趙雲兮自然就會放鬆一些。
誰知道下一刻她俏臉微紅,有些扭捏卻有堅定的說隻要我在身邊,她就不怕,聽到她的話之後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見我還有些猶豫,趙雲兮繼續搬出了我之前的話。
她這次被臟東西纏上完全就是被人給做局,萬一我離開之後那些壞人再來的話,恐怕她真的會在劫難逃了......
似乎是擔心我不答應,趙雲兮又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想要遞給我,說裏麵也有十萬,密碼還是六個零,我可以隨意取用。
不過上次她讓我幫忙是給了十萬塊錢我還有八,九萬,現在之前我當然不能收,想了一下之後,我還是答應了趙雲兮的請求。
主要是上次無意識下的三叔公和那些東西的爭鬥,還有這次三叔婆詭異的到來又離開,讓我意識到這中間或許有著某種關聯。
想到這裏我便告訴了趙雲兮,下一步準備去租個房子。
趙雲兮卻是嫣然一笑,說這個是小問題。
原來除了這裏的獨棟別墅之外,她在城區的另外一邊還有著一套房子,可以先讓我到那裏去暫住。
不得不說,有錢人的世界真的是想象不到的快樂。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我隻好苦笑著答應下來。
我讓她先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動身去往下一處房子。
趙雲兮把房間給翻了個遍,攢了滿滿一箱子出來。
我剛準備調侃一下她這不像是逃難,反而像是去旅行。
結果下一刻就看到她從箱子底部抽出了一張黑色的紙條。
疑惑的說這不是自己的東西。
當看清楚她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時,我臉色瞬間大變。
那東西根本不是紙條,而是一張紙符!
並且還是一張黑符!
根據我爺爺留下的經書記載。
紙符這種東西一般正常來講就是黃色,再罕見點是紫色。
而像這種黑色的一般都是記載著邪咒之類的東西。
我上前接過仔細查看了一番。
發現上麵歪歪扭扭畫著一個非常詭異的圖案,看上去是一個被倒吊著的人用刀子剖腹挖心的場麵,散發著深深的邪意。
盡管不知道具體含義,但憑借著我天生的天賦,也能察覺到這個紙符會對持有人造成不利效果,輕則頭暈腦脹終日神魂顛倒。
重則甚至可能涉及到生命危險!
看到我麵色無比的凝重。
趙雲兮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什麼。
說這個東西是在箱子底部發現的,而箱子一直擱在房子中,除了她爸爸,還有那個叔叔以及保姆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能接觸到。
聯想到之前趙雲兮說房子的風水都是那個叔叔設計。
我覺得現在這家夥的嫌疑是越來越大。
像這種邪符自然是留不得,我三兩下便將其撕個粉碎。
為了以防萬一,我將趙雲兮的行李又檢查了一遍。
居然又在箱子的另外一邊找到了一個頭發紮成的小人,後麵還用紙條貼著趙雲兮的名字,顯然也是用來害人的玩意。
我點著打火機,頭發小人在火焰吱吱呀呀的作響。
就像是一個人在痛苦的哭泣一般。
趙雲兮見到這一幕,簡直都快要被嚇哭了。
要不是我在旁邊,估計她又得當場給嚇暈過去。
在處理完這些東西之後,我和趙雲兮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剛走出小區的門口,我兜裏的電話便叮叮的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上麵顯示的是我二舅打過來的。
看著二舅的號碼,我有些疑惑,當年我在二舅家也寄居過一段時間,隻是在那之後也並沒有聯係過,現在不知道打電話幹什麼。
再加上前段日子發生三叔婆家裏那種事,我現在對這幫親戚簡直都想敬而遠之,但是電話響個不停,猶豫再三我還是接通了。
“喂,二舅,我是鄭文......”
呲啦呲啦一陣噪音過後,話筒那邊終於傳來二舅的聲音。
“小文,有段日子不見了,你什麼時候再回家裏來住住?”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著二舅的聲音感覺有些怪怪的。
就好像是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又像是那種溺死之人在耳旁輕聲的囈語。
腦子裏甚至不自覺開始腦補出二舅滿嘴塞滿水草,站在河中給我打電話的場麵,心中一個激靈,將這種胡思亂想驅逐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