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行人回到家中，沐九九先是指揮著薑呈將已經晾幹的水缸搬回了廚房，然後又讓薑文陪著他去井邊挑水。

“小文，記得看著你哥點，別讓他靠近井口。”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沐九九趕忙囑咐道。

“知道了，嫂子。”薑文見沐九九這麼關心他哥，立刻喜笑顏開地點頭回應。

嫂子？

沐九九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無語地撇了撇嘴。

算了，嫂子就嫂子吧，也少不了一塊肉。

“好了，幹活啦。”她沒好氣地瞪了眼身旁偷笑的薑武和薑麗，轉身進了廚房。

“小妹幫我去隔壁嬸子家借點薑，小武你去外麵撿點柴過來。”

看著空空如也的灶台和櫥櫃，沐九九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趁著薑呈他們還沒有回來，沐九九趕忙將竹簍裏的小魚都倒了出來，熟練地處理著。

野生小魚湯是沐九九童年時最喜歡的一道菜。

奶奶會把處理幹淨的小魚煎至兩麵金黃，然後加入溫水和兩小片生薑慢慢地燉煮，直到香味彌漫了整間廚房。

奶白色的魚湯表麵漂浮著幾點金黃色的油花，隻需要加點鹽就鮮美無比。

後來奶奶去世，他們舉家搬到了城裏，她就再也沒喝過奶白色的小魚湯了。

沐九九自嘲地笑了笑，現在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嫂子，我回來了！”薑麗清脆嘹亮的叫喊聲打斷了沐九九的回憶。

“給！”沐九九趕忙用抹布擦了擦滿是血汙的雙手，接過薑麗遞來的黑色陶碗。

“哪來的豬油啊？”她疑惑地看著碗裏掌心大的乳白色固體，熟悉的豬油香讓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隔壁胡嬸子給的。”說著她又從身側的小背包裏掏出了一塊巨大的生薑，“這是嬸子給的薑。”

“太感謝嬸子了，等會兒魚湯燉好了得給她送一大碗。”沐九九十分激動，本來她還遺憾沒用油煎過的小魚湯不正宗呢。

現在好了，她恨不得現在就起鍋熬湯，隻是出門挑水的兩人還遲遲沒有回來。

沐九九心下疑惑：“你大哥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小妹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好。”薑麗乖巧地點點頭，隻是還沒等她出發，破舊的院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薑呈徑直挑著滿滿兩大桶水走進了廚房，神色淡然步履輕快，倒是他身後的薑文耷拉著腦袋，一臉的憤憤不平。

“二哥，你怎麼了？”薑麗疑惑地開口。

薑文無奈地搖搖頭，“沒事，就是路上遇見了二叔。”

“二叔他又欺負你們了？”哪知薑麗聞言立刻暴跳如雷，把一旁的沐九九都嚇了一跳。

欺負？

“他不是春梅的爹麼？”沐九九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感覺春梅挺在乎薑家幾兄妹的呀。

“嫂子你不懂，二叔是二叔，春梅姐是春梅姐，他們不一樣的。”

接下來，江文和薑麗聲情並茂地向沐九九講述了他們的悲慘經曆，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