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大偉抬起頭,回憶道,“小的當時聽到這毒婦喊丫鬟的名字,好像叫什麼···春桃···”
“春桃?”宋幼萱驚呼,隨後不可置信的捂住嘴,“春桃不是姐姐的貼身丫鬟嗎,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不會的,絕對不會的,王爺你可不要聽信一麵之詞啊,還是把春桃叫來問個明白才好。”
聞池眉心高聳,轉頭下令:“去把春桃帶來。”
沒多一會,那叫春桃的丫鬟就被帶到了宴上,起初她還一臉的蒙,可一見到李大偉和漓洛,眼神一瞬間慌張了起來,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什麼都沒看見!王爺開恩,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小丫鬟嚇成這樣,難道真有此事?”
“還什麼都沒問呢就這麼大反應,看來八成沒跑了。”
宋幼萱麵露惶恐,緊張的看了漓洛一眼,隨後對著春桃怒斥:“休要胡言亂語,事關姐姐的名聲,你個賤婢在胡說些什麼?還不快老實交代,你全家可都是王府的下人,但凡有一句虛言,定要你好看!”
春桃的瞳孔震顫,她低著頭身體抖動的像篩糠一樣:“回側妃娘娘,奴婢不敢說謊,奴婢真的不認識那個李大偉!”
“都能叫出名字還說不認識,這丫鬟是嚇傻了吧···”
“唉,這明顯就是側妃心善,想為這漓洛留個麵子,可沒曾想小丫鬟說漏了嘴,這下想保也保不住嘍!”
見周圍議論聲不斷,春桃此時仿佛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兩眼一翻,生生嚇昏了過去。
“王爺明察,這丫鬟分明是嚇壞了才口不擇言。”宋幼萱麵容憔悴,轉身就跪倒在聞池麵前,“姐姐雖然···臣妾相信姐姐並不是那種人,王爺定要將事情查明再做定奪,可別冤枉了姐姐!”
天呐?
好一朵矯揉做作的盛世白蓮!
宋幼萱看似處處在為漓洛說話,實則句句都在為她坐實罪名。
在場官員都為男子,哪裏能識破她白蓮花的本質。
“萱兒小心身子,此事本王心中已有決斷。”聞池輕柔的扶起宋幼萱,眼神掃向李大偉,“你可還有物證?”
漓洛心下了然,看來這聞池這出戲準備還挺充分,這是要人證物證俱全,要打的她不能翻身啊。
沒有急著辯解,漓洛雙手抱胸,像一個事不關己的看官。
“回王爺,小的自是有物證。”李大偉咬了咬牙,怨毒的瞪著漓洛,“這毒婦胸口一寸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這等私密的字眼一出,聞池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冷聲質問:“漓洛!可有此事?”
漓洛摩挲了一下胸口砸了咂嘴,連她自己都還沒注意到胸口有一顆痣,多半是原主洗澡之時被丫鬟撞見的。
她沒所謂的直視聞池,眼中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緒:“你說有就有吧。”
多年的身居高位,讓漓洛擅於拿捏人心,此時她這種榮辱不驚的態度,讓聞池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裏。
他自然心知肚明此事真假,漓洛的眼神分明是對他的嘲諷。
聞池感覺自己仿佛是剛學會表演的戲子,而漓洛卻是那最精明的看客,冷眼觀他出醜。
羞憤之感控製不住的升起,進而化為衝天的憤怒。
“厚顏無恥的賤婦,事實擺在麵前,你此等態度是不將本王與諸位大臣放在眼裏嗎?!”
漓洛一席紅衣淺笑,上挑的嘴角掛滿了嘲諷:“事實?事實難道不是你聞池害我性命不成,反倒被我打臉威脅和離,這才無中生有潑了一盆臟水給我,想讓我身敗名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