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局麵僵持之時,下人已經將漓院首帶了過來,漓洛眼尖的看見,聞池的眼中竟閃過一絲欣喜。
他不會以為找了原主爹來就有用吧,原主怕他,可現在的漓洛不怕他!
“逆女,還不放開側妃!”一進門,漓院首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著漓洛大喊,“真是把我們漓家的臉都丟盡了!”
漓洛也沒吃驚,她早就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她這個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能做到如今院首的位置上,還不是靠了原主的生母。
可在原主生母去世後,喪期都沒出就將名門望族的新婦娶進門,還放任她們對原主非打即罵,生怕得罪了新婦母家。
漓洛可沒慣著漓院首,霸氣回懟:“呦,父親來了,放任嫡女在夫家受盡欺辱,你這漓院首的臉不也好好的長在臉皮上!”
“放肆!你···”漓院首做夢也沒想到,以前那個柔弱順從的漓洛竟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一瞬間老臉憋得通紅,捂住了胸口。
“哎呀老爺,你可得注意身體啊!”
漓家新主母王氏一邊給漓院首順著氣,一邊又對漓洛說。
“你這個小賤人倒是長本事了,大鬧夫家不夠,還要氣死你爹不成?!”
漓洛眼底寒芒迸射,森然的目光使王氏心底一驚,本預繼續教訓的話語竟是生生憋了回去。
腦海之中不斷傳來的陣陣虛弱感,使漓洛暫時沒有精力再去應對這些不相幹的旁人,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趕快與池王府撇清關係。
一眼嚇退王氏後,漓洛黑瞳緊緊的盯著聞池,手上的勁也愈發大了起來,強烈的窒息感讓宋幼萱不斷的翻著白眼。
王氏是個心眼兒活的人,漓洛雖然已經嫁人,可她若是在夫家鬧出人命來,對於漓家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還會影響到她的兒女婚配。
眼珠轉了轉,一個計謀浮上心頭。
“王爺,要是讓這小賤人鬧出人命,咱們兩家臉上都不好看,就不如先答應她的要求,等我們把她帶回漓家,再尋個錯處讓她身敗名裂,送與王爺處置!”王氏附在聞池耳邊,眼中盡是惡毒。
聞池聽後未言,仿佛在思索可行性。
見聞池還在猶豫,王氏接著說:“和離雖然暫時對王爺威名有損,可若是這賤人婚內與野男人有染呢?王爺和離之舉,豈不是仁慈又大度!”
在這個朝代,女子貞潔乃是重中之重,婚內與其他男人有染,是可以被遊街浸豬籠的。
若真按王氏所說,和離之後再將此事散播出去,那不但不會有損聞池的顏麵,反倒是為他漲了一撥寬厚的名聲。
想到這,聞晏覺得此事可行,頓時挺直了腰杆,臉也不黑了,對著漓洛冷哼:“本王答應你。”
王氏和聞池的小動作漓洛自然是看到了,不過她絲毫不在意,無論他們想耍什麼陰謀,漓洛接著便是!
“請王爺現在就擬好和離書!”漓洛冷眼睨著眾人,話語中並不信任他們。
聞池眼睛一眯,強忍著嘴角的抽搐怒喝:“來人!取紙筆!”
“凡為夫婦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之夫婦。若結緣不合,比是冤家,故來相對。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今聞池同妻漓洛,自願和離,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寫完後,聞池抽出腰間短匕,劃破手指蓋了手印,遞給了漓洛。
漓洛仔細檢查和離書內容無誤後,便使勁戳了戳宋幼萱的傷口,沾了沾流出的鮮血蓋了手印。
看著漓洛囂張的舉動,聞池的眼眶被氣的發燙,更加堅定了要讓漓洛身敗名裂,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決心。
“毒婦,和離書已寫,還不快放開萱兒!”
漓洛陰惻惻的看著聞池,仿佛在看一個說笑的戲子:“以王爺的人品,等我安全出了池王府的大門,自會放了她。”
——
晏王府。
“主子,按照林神醫的吩咐,屬下倒還真找到了極陰體質的人,就是這位的身份···是池王妃。”
男人低頭翻看著書不語。
“屬下還打聽到,池王娶她好像也是為了她的體質,一直在用她的血肉飼蠱,給側妃治病。可今日這池王妃突然發了瘋,先是自殺後又挾持了側妃,動靜鬧得不小。”
男人皺了皺眉,合上了手中的書籍,轉動了身下的輪椅。
“走,咱們也去池王府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