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賦予人類最珍貴的生命,是為了讓他們能夠懷著感恩的心在這個塵世生存。
但事與願違,時常有自殺和殺人事件發生,難道生命真就那麼脆弱不堪?亦或是累贅嗎?
坐在電腦前,許紹洋思考著這個問題。
張薇的案子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在這一天裏,巡捕局掌握的唯一線索就是張薇的死,跟那本被詛咒的血紅之書有關。
哪怕是法醫認定的自殺,也有些牽強附會,尚不敢定論。
不過許紹洋隱隱覺得,張薇的死絕不會是自殺,他一直懷疑這一切,是某一個人利用血紅之書的詛咒,故意布局誤導他們。
新小說嗎?他已然無心琢磨。
在和郭局的一番談話中,他知道,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因為張薇的死,竟然牽扯到了青城大學的火災,更牽涉到了那幾個與張薇關係密切的同學。
‘嘀......嘀......嘀’
隻見秋秋上,輪回那血紅色的骷髏頭閃爍不定。
“有人死了是吧?”一個邪笑的表情掛在結尾。
“你怎麼知道?”
“這是鬼魂的詛咒,因為那幾個女孩子誤闖了禁地,所以遭到了血紅之書的詛咒,她的鬼魂,一定會殺了她們,無論天涯海角。”
“什麼禁地?”
“還用說嗎?當然是南花苗寨,那個被詛咒的地方,也就是壓寨夫人的祖宅。”
“祖宅?”
“不錯,祖宅是她生前居住的地方,因為她死得冤枉,靈魂無法超度,所以她的怨念就一直祖宅徘徊,如果有人不知好歹的闖進去,必然會遭到她的詛咒,而血書也自然會去找她們。”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因為我是苗人。”
“哼,這點我可以猜到,否則你也不會那麼清楚詛咒血書的故事,我是問,你是怎麼知道有人死了這事的?案子剛發生一天,所有線索都是封鎖的,就連媒體都不清楚經過,你又是怎麼得知的?”
“嗬嗬......”她再一次笑了,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我希望你如實告訴我。”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麼你就聽好了,我之所以知道一切,是因為,我就在你身邊,無時無刻,所以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提醒你了,每個收到詛咒血書的人,都將成為她的目標。”
頃刻間,一股寒風吹來,許紹洋不自覺的哆嗦一下。
對方的話,讓他驚慌不已。
他下意識的環視四周,可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除了那本紅的滲人的詛咒血書。
“你到底是誰?”
“你真想知道?”
“廢話,快說。”因為害怕,許紹洋已經顧不得所謂的禮貌。
“那好,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明天晚上的十一點三十分,你一個人,準時到環城路4號思哀居找我。”
一番思量過後,許紹洋答應下來。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把這件事情告訴郭濤,倘若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也不敢保證,這件事情捅到巡捕局會出怎樣的差錯。
於是,第二天晚上十一點三十分,許紹洋準時出現在環城路4號,思哀居門口。
思哀居是一個專門銷售冥器,發死人財的地方,至少從外麵看是如此。
許紹洋對這裏並不是非常熟悉,但他也多少了解過思哀居的主人,是一個年齡相對較大的婆婆,人稱崔婆婆。
據說她編織的花圈結實,漂亮,紮得紙人栩栩如生,因此,她在青城喪葬界,還是頗有名氣的。
‘啪......啪......啪。’
許紹洋輕輕敲打著思哀居破舊的門板。
“請問有人在嗎?”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生怕吵到周圍的人,或者說深夜的靈魂。
但這個聲音在如此安逸的夜晚,卻絕對聽的真切。
可是木門的另一邊,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周圍仿佛被一種異常寧靜的氣氛包圍,恐懼漸漸襲擊著許紹洋的心。
‘啪......啪......啪’
許紹洋忍不住,再次敲門,誰知剛敲幾下,木門卻是自己開了。
思哀居木門打開的刹那,一股難聞的腐臭氣味從裏麵飄了出來,屋子裏麵黑乎乎的,隻有在正堂的方向上,閃爍著一絲淡淡的燭光。
透過蠟燭發出的瑩瑩光芒,許紹洋漸漸看清了屋裏的情景。牆壁上掛著五顏六色的花圈,地上有規矩的堆放著紙糊的紙人,房子。
而房間的正堂北麵,還擺放著一個黑漆漆的東西,許紹洋走近一看,頓時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不是一口棺材嗎!
許紹洋呆呆的後退幾步,目光停留在屋子裏唯一的光亮,那支蠟燭身上。
蠟燭被安放在一張八仙桌上,八仙桌兩側的對角位置,還放著幾盤落了灰塵的果品,糕點。
他好奇的走進八仙桌,拿起一個幹癟的蘋果,心道:“這應該不是輪回招待自己的零食。”
許紹洋咽了口口水,把蘋果放回原位。
忽然,他眼角的餘光看到果盤下壓著什麼東西,他隨手把果盤移開。
媽呀,是一張遺像......而且是思哀居的主人,崔婆婆的遺像。
“這是怎麼回事?”
許紹洋感覺腦袋不夠轉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道這個輪回究竟在搞什麼鬼,把自己叫到這個沒有主人的思哀居到底有何居心?
‘咯吱......’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是那個棺材!
難道要詐屍了不成?
雖然害怕的要命,但許紹洋還是不自覺的朝棺材一步步走近。
內心深處,他一直不相信鬼神的存在,更何況自己是寫恐怖小說的作者,那些所謂的鬼怪隻會在自己的小說裏存在。
漆黑的棺材一動不動的放在那裏,而砰砰的響動,卻是從棺材裏麵傳出來。
許紹洋深吸口氣,猛地用勁,把棺材上麵的蓋子掀開。
裏麵的人,居然是一個穿著淡紫色連衣裙,頭發淩亂的女孩。
她死了嗎?
就在許紹洋為這個花季少女感到惋惜的之時,卻是驚喜的發現,女孩的胸口微微起伏著。
於是,許紹洋將少女抱起,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喂,你醒醒。”
經過許紹洋這麼一折騰,女孩終於睜開了眼睛。
可沒想到,女孩睜眼的第一反應卻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
這刺耳的聲音似要將許紹洋的耳膜刺破。
“救命啊......”女孩大吼,身體下意識的撲騰著。
“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許紹洋語氣溫和的同時,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那......你是誰?”女孩掙脫許紹洋的懷抱,縮在角落裏,顫抖的看著他。
“我叫許紹洋,我是來找人的,沒想到看到你躺在棺材裏。”
“棺材?”
女孩聽到棺材,臉刷的一下就白了:“怎麼會......我怎麼會躺在棺材裏......我應該......”
淚水失控的落下,女孩的內心,無比崩潰。
“那個......先不要驚慌......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尚欣......我叫尚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