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幹什麼?”
剛一進別墅,柳容便迎麵走來,她朝門外一指,道:
“我老公的事情已經解決,你還賴在這裏不走,真是貪得無厭。”
“雙雙肯定給了你不少錢吧,可你還不知足,竟然想騙更多。”
“給我滾出去,要不然我真報警抓你。”
柳容滿臉譏諷的看著秦策,她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
如果河過去了,橋拆也就拆了,但現在還沒走到一半,這個時候毀了橋,上麵的人都會活活摔死。
“媽,你這是幹什麼,我爸還處在危險之中,這個時候怎麼能讓大師走呢?”
“雖然大師的確收了錢,可他也救了我爸的命,媽,你快讓開,再胡鬧咱們一家人都會有危險。”
葉雙雙一臉憤怒的走到柳容麵前,柳容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傻雙雙,你年紀小,不知道人性貪婪,這個小子就是看咱們家有錢,想榨出更多的來。”
“這些名堂搞不好都是這小子搞出來的,沒準連你爸也是被他給害成這樣的。”
“你不走是嗎?告訴你,我已經讓我朋友往這邊趕了,等他來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柳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秦策則是微微一笑,道:
“阿姨,你這麼急著讓我走,是怕我破壞你的計劃是嗎?”
“葉叔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這都是你的功勞吧?”
秦策收的是葉雙雙的錢,如果是葉雙雙發話,那他立刻就會離開。
有些事情秦策看的明明白白,隻不過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要種陰胎,首先就要讓被種之人吃陰胎的肉粉,而且要全都吃掉。
雖然肉粉不是很多,但起碼也有半斤左右。
這麼多的肉粉,不是一個酒局就能讓葉成吃下去的,況且他也不是傻子,不會別人給什麼就吃什麼,即便他喝的人事不省。
所以能把所有肉粉都讓他吃掉的就隻有他最為親近之人,葉雙雙不可能做這件事情,那就隻有柳容了。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害我老公,更沒有什麼計劃。”
柳容的眼神變得慌亂起來,秦策點了點頭,道:“我想阿姨也不會這樣做,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
“對了阿姨,等你那個朋友來了告訴我一聲,我很想見見他。”
不再多言,秦策徑直上了樓。
雖然他可以肯定葉成的事情就是柳容所為,但他卻不會當著葉雙雙的麵兒說出來。
這是葉成命中注定,該有此劫。
再者,柳容做了什麼跟他並沒有關係,秦策隻負責救人,而且他也不想破壞葉雙雙的母女感情,即便柳容陰狠毒辣,但畢竟是葉雙雙的生母。
回到葉成的床前,他的肚子沒有再鼓起來,隻是人依舊在昏睡。
從背包裏拿出一張黃符,秦策用朱砂筆將葉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了上麵。
隨後,他將黃符疊成了紙鶴。
“葉小姐,幫我捏開你爸的嘴。”
朝著身邊的葉雙雙說了一句,葉雙雙立刻照辦。
“符中符,鶴中鶴,符鶴引路,去。”
把紙鶴的頭部蘸了一點葉成的口水,秦策口念咒訣,而後他在符鶴的腦袋上輕輕一點,符鶴便煽動翅膀飛了起來。
陰胎曾在葉成的肚子裏待了一段時間,雖然已經離開,但葉成與它還是有一些感應的。
隻是此刻葉成昏迷不醒,所以秦策也隻能借他的感知去尋到陰胎的下落。
紙鶴先是在秦策的頭頂盤旋了幾圈兒,而後朝著窗子那裏飛去。
秦策急忙跟上,等紙鶴從窗戶飛出,他也鑽到了外麵。
“在房頂嗎?”
紙鶴懸浮在房頂之上,秦策則是麵露疑惑之色,心想難道陰胎會躲的這麼近?
就在他想著這事的時候,紙鶴的身上起了火,很快就被燒成了灰。
“葉小姐,幫我找個梯子,我要上房頂。”
既然紙鶴飛到了那裏,不管怎樣秦策都要去看看的。
雖然他有些身手,但也不敢順著窗子往上爬。
跳回房間,秦策再次戴上手套,然後找了兩張紙,把那塊兒衛生巾給包了起來。
他和葉雙雙下了樓,對方尋來梯子,秦策快速爬到了房頂。
葉雙雙家是三層別墅,再加上閣樓,離地麵大概有十二米左右。
秦策有些暈高,他上來的時候都不敢往下看,好在房頂用的都是陶瓦,這種瓦不僅結實,而且防滑。
知道葉雙雙在下麵看著呢,雖然秦策的雙腿有些發抖,但他還是咬著牙在屋頂上行走。
走到屋脊之上,秦策聽到身後有聲音,他轉頭一看,是葉雙雙。
“你怎麼也上來了?快下去,這裏危險。”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秦策朝葉雙雙擺了擺手。
“我不放心你,所以過來看看,沒事,你忙你的。”
葉雙雙的眼神之中全是關懷之色,秦策心中一暖,不再多言。
他順著屋脊超前走,差不多走到葉成房間上方的位置,秦策感覺腳下的瓦有些不對勁兒。
蹲下身子,秦策掀開了一塊兒瓦片,發現裏麵竟然是空的。
“就是這裏了。”
迅速的把麵前的瓦片都拿開,下方出現一個直徑一米五左右,四方形的,好像蓄水池一般的凹陷,在那裏麵放著一口血紅色的小棺材。
此時天色已經擦黑,但那口小棺材卻釋放著瘮人的血光。
“葉小姐,你先躲到一邊去。”
微微側頭,秦策對葉雙雙說道。
陰胎很可能就躲在這棺材裏,而且棺材之中一定會有其他的東西。
秦策怕葉雙雙會被煞氣衝到,所以才讓她走遠一些。
隨即,秦策跳了下去。
在手心畫了一道鎮煞咒,秦策猛然拍在了棺材之上,下一刻,他便將棺材蓋給掀開了。
“血狐?”
棺材之中蜷縮著一隻渾身血紅的狐狸,而且這隻狐狸還是活的,雖然它的呼吸很微弱,但秦策卻能感覺的到。
狐狸的毛發是暗紅色的,跟血的顏色一樣。
它的肚子鼓起來老高,一陣陣陰邪之氣從其內散出,明顯陰胎就在這隻血狐的肚子裏。
“狐狸是五邪之首,陰胎跑到它的肚子裏,陰煞之氣與妖邪之氣相融,這東西若是出世,恐怕就算是師父來了也無法降服。”
秦策的臉上現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而就在這時,棺材裏的那隻血狐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