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懷義腳下不停,那怕徐有昭雙目充血、麵無血色,嘴角溢出鮮血細流,氣息也變得若有似無,卻仍在繼續。
眾人呆滯看著,如魂飛竅外,不敢妄動。
直到白成毅衝進電梯,一把抱住何懷義,瘋狂大叫:“何二哥,你怎麼打有昭?你趕緊停下,人都快被你踢死了!”
何懷義怒視白成毅,猙獰咆哮:“公上也是他可違逆的?”
“工傷?”白成毅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李平,又氣又急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其他人包括白芷在內,也全都在琢磨,工商是什麼意思。
白芷隱約聽見,剛才好像何懷義喊了一聲宮尚。
“滾開!”何懷義一甩身體,頓讓白成毅雙臂放開,甚至連人一起,飛了出去,撞在旁邊的電梯牆壁上。
砰!
已然要昏厥的徐有昭,再次迎來一腳重擊。
這時,李平忽然開口,“罷了。”
隻聽聲音落下,誰都不能阻止的何懷義立刻停腳,扭頭看向李平,請示道:“公上以為如何處置此人?我意當斷雙腿,以示小懲!”
白成毅、白芷以及外麵等等人,聽得神色驚悚,駭然欲絕。
打斷雙腿,隻是小小懲罰?
李平掃了一眼白芷,淡淡道:“都出去。”
何懷義馬上回頭怒喝:“都滾出去!”
說著猛得腳下發力,先把卡在電梯口的四個壯漢,一腳踹到外麵甬道,然後回頭,一腳踢在昏死的徐有昭身上,徐有昭也跟著滑出電梯,身體下,拉出一道血跡,看得人不寒而栗。
最後,何懷義看向白芷、白成毅,父女都是一驚,隨即立刻轉身,跑出電梯。
所有人都擠在外麵甬道,恍如失魂般看著何懷義,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何懷義對眼前的陌生人,竟如此言聽計從,甚至到了俯首帖耳的地步!
他可是何家何懷義!
何懷義毫不在意眾人看法,冷哼一聲,回身看向李平,恭聲再道:“公上還有什麼要求!”
“你也出去,我要走了。”李平淡淡說道。
何懷義一怔,立刻站定道:“是!”然後退著走出電梯,但也沒有走遠,就站在電梯門口,筆直站立,微微低頭。
李平單手背負,按下按鈕,關上電梯門。
電梯帶著李平飄然而去。
眾人卻傻了一般,站在電梯門口,形似木塑。
終是白成毅心緒萬千,忍不住說道:“何二哥,那到底是什麼人?您怎麼對他......”
何懷義回頭,冰冷的目光掃過白成毅,直讓白成毅聲音一頓,又看了眼地上的徐有昭,厲聲開口:“徐有昭忤逆公上,罪不容誅!你白家要嫁女徐有昭,也是罪過!”
“從今天開始,我何氏集團和你們白氏集團的一切合作取消,我何家也不在歡迎你們白家,以後不要來往了!”
說罷,何懷義走到另一部電梯門前,背對眾人。
白成毅等人麵麵相覷,滿目絕望,何氏集團和白氏集團可是多年合作夥伴,否則,高出白家一個階層的何懷義不會親自到白氏集團商討生意。
可現在,就因為宮尚,何氏集團要取消和他們家的合作,斷絕和他們家的往來!
這憑什麼?
電梯門打開,何懷義沒有任何停留,直接離開。
白成毅望著電梯,欲哭無淚,蒼老了二十歲都不止。
白芷同樣心中驚駭,她先讓人打電話叫救護車,又看向白成毅,疑惑問道:“爸爸,其他地方,有沒有姓宮的世家,尤其是北燕,或者西疆地區?”
“你是說那人姓宮名尚?”白成毅微微頷首,除了這個解釋,似乎也找不到第二個了,他思量了一會兒,皺眉道:“宮姓的大家,我沒聽說過啊!”
二十五樓,青山貿易。
突然,小辦公室門被推開,張青山睡了一個上午,精神終於抖擻,突然襲擊發現,李平、張婉柔共處一室,沒有吵鬧,高興地手舞足蹈。
“平兒,婉柔,你們都是成年人,咱們又都是一家人,現在這樣多好!”張青山笑著讚許,轉身走到李平桌前。
張婉柔翻了個白眼,什麼一家人。
“平兒,看得怎麼樣?有什麼收獲?”張青山笑著詢問。
李平說道:“還行。”
張婉柔冷笑一聲,還行個屁,高一輟學,估計大部分英文單詞都不認識,還好意思裝腔作勢。
張青山卻點頭道:“還行就行。”然後回頭,看向張婉柔,說道:“你和你平哥哥一定要好好相處。你帶著他到東海好好逛一逛,轉一轉,不許使性子!”
張婉柔剛要拒絕。
卻見張青山掏出一張信用卡,“我的信用卡你們拿去用,一天額度五萬,這一周,你們早上到公司學習,下午出去遊玩,勞逸結合,共同進步。”
張婉柔每個月工資一萬多,外加張家補貼兩萬,再有張青山、黃彩鳳偶爾給的零花錢,一個月也就五萬左右,聽見張青山允許他們一天花五萬,頓時站起了身。
不管帶不帶李平,這信用卡得搞到手。
但張青山也不傻子,不會被一時表象迷惑,轉手把信用卡交給李平,說道:“錢多花在自己身上,可別覺得不好意思,你花我錢,就和用你爸爸的錢一樣,把我當外人,我會很生氣。”
李平頓了一下,拿過信用卡,“多謝張叔。”
張婉柔眼睛冒火,到底她是張青山的女兒,還是李平是張青山的兒子?
內外有別,怎麼外別的是她?
“行了,我得工作了,你們去玩吧!”張青山說完,笑著走出辦公室。
張婉柔立刻走到李平桌前,氣鼓鼓地瞪著李平。
李平把信用卡遞給張婉柔。
張婉柔楞了一下,但還是拿了過去,撇嘴說道:“走吧,我帶你買衣服,吃好吃的,等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再把信用卡還給你。”
李平微微一笑,渾不在意。
二人下樓。
張婉柔載著李平,驅車疾馳,一口氣衝到一家lv的旗艦店,買下最新一季的新款包包,消費十五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我可終於得到你了!”張婉柔用包包輕輕摩擦臉頰,膩聲呢喃。
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大叫:“什麼?剛被人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