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來人,鄭經理眼裏浮現出希望。
他就知道,大小姐不會拋下盟友。
“你來幹什麼!這有你說話的份嗎?!”麥誌君一見麥穗,不耐煩的冷斥。
雖說麥加這個公司是從收養麥穗之後才做起來的,仿佛有貴人相助,但麥誌君夫婦從來沒想過分給麥穗一丁點股份......
抱來的野孩子,怎麼比得過親生?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有沒有份!”
麥穗把包裏的文件往麥誌君身上一丟,動作完全複製他對鄭經理的粗魯。
麥誌君本來是憤怒的,但當他看清文件上的內容,渾身開始發抖:
“這......這是......”
“我已經收購了你公司另外三個股東的股份,現在,我是麥加最大的股東,留誰,開誰,我說了算!”
麥穗鏗鏘有力的道。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麥誌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
麥穗冷笑:“就你這家皮包公司,連續虧損超過兩年了!你以為股東們想陪你一起死嗎?”
“不,不不不......!”
麥誌君一時接受不了現實,瘋癲的嚷:“還說那個老東西沒給你留錢!沒錢你怎麼收購股份!”
“奶奶教過我,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如果你以後不再胡作非為,我願意在麥加給你留一份股份,就當報答你前些年對我浮於表麵的父女之情。
但如果你不知悔改,一分錢都別想從麥加拿到!因為奶奶也教過我,人若得寸進尺,我必除之而後快!”
麥誌君手裏的文件滑落......
瞬間蒼老了十歲......
從麥加出來,麥穗接到顧修言的電話,剛好中午十二點。
她這位頂頭上司,還真是分秒必爭啊。
“你在哪?”
“我在麥加公司門口,現在馬上打車回集團。”她趕緊回複。
“在那別動,我去接你,回老宅!”顧修言說完,掛了電話。
榕園。
顧老夫人拿著幾頁紙,上麵是沒刪帖前的新聞。
管家林叔無奈歎氣,這些煩心事他本不想讓老夫人知道,但老夫人眼明心亮,什麼都瞞不過她。
“少奶奶都已經解決了,她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您老別憂心了。”林叔寬慰。
老夫人眼底含淚:
“是我對不起小穗......當年要不是我挑中麥誌君夫妻倆......她......她變得這麼堅強,還不是因為受了太多苦?”
“當年情況特殊,您老已經暗中幫麥加做大了,不能再頻繁插手麥家的事,那樣,對麥穗小姐更不利。”
林叔想辦法開導:“現在麥穗小姐嫁給少爺了,您老可以疼愛她了,多好。”
顧老夫人聽了,點頭:“廚房準備的怎麼樣了?小穗上次說好吃的那幾道菜,一樣不許落!”
麥穗和顧修言到老宅,老夫人也不提上午的新聞,隻說是想他們了,吃頓便飯。
飯桌上。
老夫人一直讓人給麥穗夾菜。
看著碟子裏越來越多的食物,麥穗忽然胃裏一陣翻湧。
“嘔~”
她沒忍住,捂嘴幹嘔起來。
“怎麼了這是?”
顧老夫人眉頭一抬,眼露喜色:“是不是懷孕了?”
感覺到顧修言冷睨她的目光,麥穗忙忍住幹嘔,擺手否認:
“沒有。”
“你們小兩口剛結婚,很容易懷孕啊,要不要奶奶叫醫生給你看看?”顧老夫人關心。
“不用奶奶,我能確定,沒懷孕。”麥穗堅定道。
顧老夫人是尊重麥穗的,既然她不願意,也沒強求,隻叮囑她一定要當心身體。
吃完飯。
顧老夫人還想帶麥穗去後花園說話,顧修言主動留下來等。
這次吃飯,麥穗發現老夫人胃口比以前更差了,她暗中探脈,發現老夫人心衰加速。
所以她特地提出以後每個星期都來老宅,還在按摩時多加了幾個穴位,希望通過規律的治療,緩解老夫人的心衰。
外行人看起來,麥穗在給老夫人按摩助她入睡,其實麥穗每一個指法都在暗中發力,所以離開榕園時,她已經筋疲力盡。
車上,她昏昏入睡。
顧修言擰眉看她,腦袋東倒西歪的,擾的他文件都看不下去!
他薄唇緊抿,伸手點下隔板按鈕,隔絕了後座的世界。
大掌一伸,把女人的頭固定在他肩頭。
車到集團,三爺不出聲,司機不敢動。
後座上,顧修言僵硬的坐著,直到渾身酸麻......
終於,肩頭的女人哼哼唧唧的蘇醒,顧修言迅速抽身,她的頭噹一下嗑在座椅邊上。
“三爺對不起,我睡著了......”麥穗驚醒,道歉。
“還不快下車!”
顧修言不悅吩咐。
等她先下了車,他才慢慢挪動疼麻了的雙腿,咬牙切齒的挪下了車......
晚上。
顧修言依然在集團加班,麥穗為他備好晚餐回到自己辦公室,發現桌上放著豐富的蔬菜水果,還有雞湯。
這是......誰準備的?
她正疑惑著,溫良打電話過來,和她對接了一下之後的項目進度表,掛斷前叮囑她:“你雖然年輕,但也要愛惜身體。”
麥穗恍然,心裏一暖:“謝謝溫老師的關心!”
再看這一桌美味,心裏頓時暖暖的。
除了泉泉,溫老師是這個世界上最能給她慰藉的人了。
飽餐一頓,她收拾幹淨,去顧修言辦公室。
辦公桌後氣場強大的男人抬起長眸看她。
她臉色比之前好了一點,心情似乎也不錯,看來那桌晚飯她吃的很稱心。
“吃飽了?”
“啊。”
麥穗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問:“三爺,我去把您的外套拿去幹洗。”
“嗯。”
顧修言重新盯著電腦,不抬頭吩咐:“你下班吧。”
“謝謝三爺的體恤。”
麥穗今天體力耗光,是真不想加班了。
“臉白的像鬼,晚上見多了做噩夢。”顧修言嘴比鐵硬。
“......”
麥穗默默退出去,心想,明天腮紅要多打一點。
她把顧修言的西裝放在幹洗房,剛要走,忽然看見,西裝右肩上有一片白粉......
顧修言的西裝一向幹淨的像新的一樣,是哪個女人膽大包天,敢在他肩膀上蹭粉底?
她記得......去老宅之前西裝還是幹淨的。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