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有他,大氣不敢出,就怕推搡之間傷到自己的孩子。
周辭確認少夫人已坐好後,周辭調頭往檀鏡美的方向開回去。
車子使進檀鏡美都前院,車門打開,她又被他橫抱著,上了樓。
她一直憋著氣,沒有主動跟他說話,被他放到床上後,正打算默默去洗澡,豈料一道黑影壓了下來。
顧時初的臉離她就一厘米的距離不到,她看到他瑞眼底的那一汪黑潭蠢蠢欲動,似是海底火山迸發前的情景,她撫著胸口,試圖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
一雙桃花眼恐懼地看著他,”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還懷著身孕。“
“陽陽?”唇角勾出冷笑。
瑞長晴蹙著眉頭,他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
“你......叫我什麼?”女孩微聲試探。
“怎麼,別的男人可以這樣叫,你老公不能?”
瑞長晴一臉吃驚,“你一直在監視我們?”
“你們跑到我的地盤去吃燭光晚餐,需要用監視這個詞嗎?”
那家店是顧氏的......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存在,結婚三年,他從未跟她提起過顧氏的情況,就連自己以前最喜歡去的一家餐廳,竟是嫁進來三年後才得知是顧氏集團旗下的。
“時初,你在醫院也聽到了,我跟魯裕小時候就認識了,像親兄妹一樣,他從就那樣叫我了,希望你不要有其他的誤解。”
“兄妹......所以你們這對所謂的兄妹在包廂待了一晚上,還聊了什麼?”他眼裏的陰鶩越發濃重。
既然都知道魯裕在餐廳裏叫她陽陽,她跟魯裕的約定,顧時初肯定也知道了。
他隻是等她主動坦白。
“我......等生完孩子後,打算去給他的酒店做直播試睡員。你別多想,我不是故意作要演給誰看,隻是想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盡快多攢點錢。”
男人瞳孔裏驟然閃過一陣譏誚,“我缺你錢花了?你去跟人家上床要錢?”
瑞長晴愣住,不知道他怎麼會做出這番齷齪的揣測。
“顧時初,我說我去做直播試睡,不是跟誰上床!”
“噢?有區別麼?那是他的酒店,你去那裏幹這個,兩個人上床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女孩的臉色被氣出一片青紫,靈魂垮掉,身體失去重心下墜......
她隻是想用自己的勞動等價換取金錢,顧時初是有多看不起她,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以為她是木頭,沒有能力,沒有人品,連尊嚴都沒有,所以隨意踐踏,傷人的話隨口就出來。
是,三年來她總是低聲下氣,幾乎淪為感情中的傀儡。
可她不是永遠沉睡不醒的木乃伊,她後悔了。
瑞長晴深深舒了一口氣,頭幾乎埋到鎖骨,咬著唇角道,“顧時初,我後悔嫁給你了。”
眼淚懸在眼眶上,幾秒後便因承受不住沉重而掉落,地板傳來“噗噔”一聲,彷佛是她的心臟被千刀萬剮的聲音。
顧時初低頭半響,隨即高高抬起,居高臨下的身體籠罩著她。
“你終於說真話了,演了這麼久的戲很累吧。”
他的話裏充斥著輕蔑和譏諷,長晴更加懊惱,怒瞪著他。
沒等她說話,顧時初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