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那破爛院子裏,一群凶神惡煞的年輕人手持棍棒堵在門口。
為首的年輕人燙著黃毛,瞥了一眼麵前滿頭白發的老婦人,指了指不遠處戰戰兢兢的少女,臉上滿是不耐煩。
“他媽的!真沒錢啊!老東西我告訴你,再不拿點東西出來老子就把你女兒拉去賣!”‘
少女穿著泛白的衣服,不施粉黛,可那股淡然的美卻宛如出水芙蓉,勾的黃毛眼中的怒火變為了浴火。
“這種反差的貨色一定出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不過還八十萬得多少次啊?哈哈!”
老婦人低下頭,身體瑟瑟發抖,少女也是咬牙低頭小臉氣的通紅。
就在這個時候,黃毛的小弟將一個骨瘦如柴、不能動彈的中年男人扔出門外。
“老大!這個老東西全身上下我們都搜過了,窮鬼一個,一分錢都沒有!”
寒風瑟瑟,中年男人忍著痛,一絲不掛的躺在所有人麵前。
他身患重病,連話都說不出,看向黃毛的眼中寫滿了屈辱和無助。
少女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不禁破口大罵。
“混蛋!你這個畜生!別弄我爸,有種衝我來!”
黃毛臉色一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給臉不要臉是吧!去把這小妞給我摁住,今天我當著她爸媽的麵給他睡了!”
“別!別!有錢!我有錢!求求你別傷害我女兒!”
老婦人臉上的痛苦變成了絕望,幾顆淚珠從他飽經風霜的麵孔上緩緩劃過。
她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和一疊毛票。
“這是家裏這個月的生活費和這房子的房產證,你…”
“廢話什麼?給我!”
還不等他說完,黃毛便一把搶了過來,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老不死的東西,藏得夠好啊!嘿嘿,聽說這破地方要拆遷了?
當年要不是我和冰姐出庭作證,你以為隻賠豪哥八十萬就完事了?
這點錢犒勞犒勞老子不過分吧?
你放心,我會幫你還一部分錢的!你女兒不用賣五十年,二十年就行!”
老婦人臉色劇變。
“不行!不行!這錢要留一部分給老頭子救病!你不能全拿走!”
叫什麼!找死!”
黃毛滿臉不耐煩,抬腳便踹向老婦人。
就在這一刹那,一股無形巨力卻瞬間從老婦人身側傳來,伴隨著一聲巨響,黃毛如同斷線風箏一般摔倒在地上。
“誰?他媽的誰?好大的膽子!”
黃毛忍著渾身酸痛,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卻發現一個巍峨冷冽的身影正如高山般屹立在眾人之中。
“葉…葉蕭?你居然還活著?”
他先是驚愕,而後是惶恐,最後是怒意橫生。
“他媽的!老子正找你呢!你還敢回來!給老子還錢!”
另一邊,母親看到掛念三年的兒子突然出現在眼前,渾濁的瞳孔裏瞬間寫滿了激動和不可置信。
“蕭兒…真的是你嗎?”
眼淚緩緩的劃過她蒼老的麵孔。
這三年,為了撐起這個家,她受過無數人的白眼。
這三年,為了替了無音訊的兒子還債,他遭受了多少委屈。
哪怕是丈夫被這些人害成癱瘓,求助無門,窮途末路之際,堅強如她都沒有流一滴淚水。
可看見日思夜想的兒子出現在她眼前時,她卻激動得留下了眼淚,甚至都說不出話,隻能含著淚水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的黃毛看到這一幕,卻愈發不耐煩。
“他媽的!你個老東西裝什麼可憐?”
“嗬…回來了正好,還不起錢就把這小畜生再賣到出去!”讓你再也看不見他!”
葉蕭抬手就是一巴掌,黃毛牙齒伴隨著血水應聲飛出。
“你跟誰XX媽的?”
他看著黃毛,眼中隻有冰冷。
這黃毛名叫李武慶,曾經是他的室友,他們關係曾經好到無話不說。
三年前,就是他拱火告訴自己,女友陸冰被張豪調戲的。
如今回歸,串起一切,他才發現當年發生的事情恐怕都是他們演的一場好戲。
“你敢打我?!”
李武慶的臉頰瞬間腫成了氣球,他捂著臉,惡狠狠的盯著葉蕭。
“你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葉蕭?
這多年了,老子就看不慣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兄弟們摁住他!我要當著他的麵把他妹妹給睡咯!”
小弟聽聞此言,臉上紛紛露出淫色,叫喊著朝葉蕭衝了過去。
葉蕭冷哼一聲,他身負鬼穀傳承,會懼怕這些小嘍嘍?
隻見他身形微微一顫,風馳電掣的在眾嘍嘍之間閃過了個來回。
一拳、一腳、都如同風暴閃電般迅猛,摧枯拉朽。
所過之處,慘叫聲、骨碎聲如裂豆般爆響。
不過頃刻,方才還泱泱一片的烏合之眾便癱倒在了地上,哀鴻遍野。
李武慶臉色煞白,眸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也曾聽聞張豪說過,世間有古武高手,實力恐怖。
可如今這葉蕭的實力......真的還是人嗎?
葉蕭無言,緩緩地走向李武慶。
“你。你幹嘛?!”
李武慶被嚇破了膽,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手槍。
“兄弟一場,事情別做絕了!我要是出了什麼事,豪哥不會放過你的!”
葉蕭麵色冷冽,一個瞬身便到了他的身前,毫無畏懼地握住槍管。
他微微用力,手中的槍管竟被擰成了麻花!
李武慶被眼前這一幕嚇的屎尿俱下,噗通一聲癱倒在了地上。
“張豪?下一個就是他!”
葉蕭說著,將被擰成麻花的槍管扔到一邊。
隨後掏出李武慶口袋裏的手機,湊到他的耳邊。
“打電話給張豪,告訴他,大婚之日便是我討債之時!”
“蕭兒,你爸真的沒事了嗎?”
昏暗的小房子裏,葉蕭朝著母親點了點頭,臉上劃過一絲難得的微笑。
“有我在,老爸痊愈隻是時間問題,放心吧,媽!”
母親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不過很快又湧上一絲憂慮。
一旁的妹妹好像看出了什麼,搶先問了出來。
“哥,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這身本事又是…”
“丫頭!媽!你們再不用擔心我!”
葉蕭轉過身一把抱住母親和妹妹,心中感慨萬千。
剛剛他才知道,自己離家這些年,父親被人害成癱瘓,母親身體每況愈下,妹妹為了養活這個家,半工半讀,受盡了苦頭。
“哥現在有本事了!哥向你們發誓,從今天起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們!”
妹妹和母親聽到這話,都是微微一愣。
她們發現,失蹤的三年似乎讓這個家的頂梁柱發生了蛻變,讓人有一種安全感。
葉蕭微微一笑,轉身套上父親掛在門後破舊泛白的衣服。
“媽,爸和你的病我都有法子,我去抓點藥,一會兒就回來。”
“嗯!”
......
天海市,某個胡同裏
無數價值百萬的豪車停在一座平平無奇的小院門前。
小院的牌匾斑駁枯燥,卻隱約閃爍著金光。
牌匾之下,是如長龍般的隊伍,其中不乏一些天海市赫赫有名的人物。
看到這一幕,葉蕭眸中閃過一絲堅定。
治療父親的病需要幾株稀有藥材,經過幾方打聽他才來到鄰居口中“小有名氣”的藥坊。
這樣看來,這藥坊有點實力。
突然,葉蕭耳尖微動,不自覺地聽見緊閉的院門內傳來一道哀歎。
“唉…若曦小姐,病來如山倒!難!很難了!”
有些混沌的記憶開始在他的腦海中激蕩,那難忘的一夜逐漸出現在腦海中。
“若曦?好熟悉的名字…是她?”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得了什麼重病?”
葉蕭懷著滿腹疑惑走進了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