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老師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事要是發生在他的考場,那可是要受罰的!
“你說的可屬實?”
聽到這話,陳勳也反應過來了,心裏暗罵了一聲,麵上卻堆滿了笑:“老師,我對象跟你開玩笑呢!”
聽到這話,監考老師目光疑惑地落在了陳勳身上,陳勳拉著江寧寧的手腕,力氣用得很大,捏得她皮肉都紅了。
江寧寧毫不客氣地甩開了陳勳的手:“我跟你隻是普通同學,什麼時候處對象了?”
陳勳臉上都是笑意,眼裏卻充滿了戾氣:“江寧寧,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我跟你原本就是一對,你傍上了有錢人不願意搭理我就算了,怎麼在考場上還汙蔑我呢?”
這一番話近乎嘶吼出來的,讓整個考場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江寧寧皺眉,心裏厭煩到了極點。
她前世怎麼沒看出這人的真實模樣呢?
她走上前去,二話不說打在了陳勳的臉上,隨後冷嗤道:“你這是汙蔑我的清白!一中的人都知道是你追求我,但是我沒答應你!怎麼在你這裏就成了處對象了?”
江寧寧毫不客氣地說道:“難道你追求我了,我就是你對象了?陳勳,你要不要臉啊!”
說到這,江寧寧擠出兩滴眼淚,那樣子看起來登時可憐極了。
甭說是考場上的男生了,就連監考老師都覺得心裏咯噔一下。
江寧寧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這麼侮辱,我還活不活了?”
聽到這話,監考老師連忙安撫江寧寧:“這位女同學,你先別激動,你是一中哪個班的?我去問問你們班主任,成嗎?”
聽到這話,陳勳才是徹底急了,當即攔住了監考老師,賠笑著說道:“老師,那是我理解錯寧寧的意思,以為她已經答應我了。”
說到這,他佯裝委屈:“畢竟我給寧寧帶的早餐她都吃了,我還以為......”
說到這,他歎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
江寧寧眼裏都是冷意,陳勳這人不止是個鳳凰男,還是名副其實的白蓮花。
她抬頭,哭得厲害,淚珠子一顆一顆地往下掉,非但不會讓人覺得狼狽,反而賺足了別人的同情心。
“我不是付了錢嗎?”她一邊哭一邊說:“我爹媽死了,早飯沒得吃,是你說我可以和你買的。”
江寧寧說的這話不是假的,雖說陳勳給她帶早餐是事實,但是每一次陳勳都會和江寧寧說他家裏不容易,窮得快揭不開鍋了。
那時候的江寧寧哪裏懂那些彎彎繞繞,理所當然地給了陳勳錢,說是就當自己買的。
巧的是,這事偶爾讓班裏的大嘴巴看到了,以至於不少人都知道。
江寧寧這話一出,就有人來給她作證:“是啊,我都見到過了。”
陳勳咬牙,回過頭去,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嚇了一跳,陳勳此時的臉色太難看了,像野狗一樣凶,他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依然開口說:“你看我也沒用。”
“陳勳,這事一中的人都知道!”
聽到這,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一場鬧劇是什麼意思了,當即,看著陳勳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帶了些看不起。
好好一個男人,趁著人家小姑娘爹媽都死了的時候欺負人家,美其名曰給人家帶飯,不就是為了賺人家小姑娘的錢麼?
要真是這樣,他們也不至於看不起陳勳。
偏偏這人還趁虛而入,想讓小姑娘和他處對象,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考生們忍不住議論紛紛,看著陳勳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陳勳是家裏的獨苗,平時隻有被人寵著的份,哪裏受過這種委屈?
當即臉色就難看極了,他咬牙看著江寧寧:“你非要把事情鬧得這麼難看是吧?”
江寧寧繼續假哭,委委屈屈地往監考老師的身後躲:“老師,我害怕。”
那老師也不過二十幾歲,當即瞪了陳勳一眼:“對女同學耍什麼橫?”
陳勳百口莫辯,心裏對江寧寧的怨氣上升到了極點。
正當僵持不下的時候,考試鈴聲響起,江寧寧擦了擦眼淚,和監考老師說:“老師,我沒有說謊,他就是讓我幫他作弊。”
沒有真把人抓住,監考老師也沒辦法給陳勳直接定罪,但通過剛剛的事,監考老師的心已經不自覺地往江寧寧那裏偏了。
他瞪了陳勳一眼,隨後開口說:“你把桌子搬講台旁邊來,以後你就在這考!”
陳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卻也不得不按監考老師說的做。
路過江寧寧的時候,他咬牙切齒地說:“江寧寧,算你狠。”
江寧寧沒理他,而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準備答題。
陳勳心裏恨極了,江寧寧今天不知道抽什麼風,不給他傳答案也就算了,竟然還告老師?
看他以後怎麼討回來!
這想法落下,陳勳心裏又開始煩了。
他自己成績什麼樣,他心裏有數,本來江寧寧不給他傳答案,他也找了別人,現在坐在這裏,別說傳答案了,喝口水都得被監考老師狐疑的檢查。
陳勳一肚子氣。
江寧寧眼神都沒分給陳勳半個,心神直接沉浸在了試卷上,她指尖摸著試卷上的小字,這些題,江寧寧都認識。
做過無數遍的了。
甚至說標準答案就印在了江寧寧的腦子裏。
江寧寧下筆如有神,可她身後的那些人就犯了難,眼見江寧寧答題翻卷的速度越來越快,坐在江寧寧身邊的人直接心態就崩了。
這人是魔鬼吧?
做的那麼快?
別是亂寫的!
江寧寧不知道別人心裏是怎麼想的,她答完題之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好幾遍,一直到結束的鈴聲想起來方才鬆了一口氣。
出考場的時候,陳勳惡狠狠地瞪了江寧寧一眼。
江寧寧沒搭理他,陳勳卻忍不住了,直接攔住了江寧寧,語氣很衝:“江寧寧!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存心不想讓我好是吧?”陳勳的質問充斥在江寧寧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