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一般這麼說的人,都有點什麼。
陳二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你倆不說真話,誰都幫不了你們。”
我攤手:“煞氣是奔著要你們命來的,第一個著道的是嶽母,最遲不過明天就會有血光之災。”
我說的斬釘截鐵,劉月梅嚇得腿軟,“噗通”一聲跌坐在沙發上。
“老,老頭子,你想想辦法啊!”
劉月梅害怕,一張臉慘白,哆哆嗦嗦的哭起來。
樓下的動靜驚醒了李九兒。
她衣服也沒換就跑下來。
“啞巴你找死啊!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了!”等看清客廳情況,她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死啞巴!我媽都哭了!你到底幹了啥!”
李九兒氣的口音都蹦出來了。
“我也想幫忙啊,但是你爸媽不肯說實話。”
聽我這麼說,李九兒又去勸她爸媽,好一番折騰。
“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真不知道啊。”
李德勝可委屈了:“西郊那塊地皮,本來是薑氏的。”
前些年,薑氏因為薑城的一手陰陽術脫穎而出,成為南城市的香餑餑。
那會兒薑家跟李家爭一塊地皮,就因為薑城的關係,李氏沒搶到。
後來薑氏主動提出要跟李氏合作,給出的條件也算中肯。
李德勝想當然的覺得是薑家沒有單獨吃下的能力,稍作調查就答應下來。
起初一切都好好的,倆家的合作很順利。
一直到今年初,在李氏負責的部分出了岔子。
“項目的前期設計和開發是我們李家占大頭,工地上都是李氏的人。”
李德勝也很無奈。
事情一出,他立刻安排人去處理,事故調查和醫療補償一個不落,隻要家屬滿意,多少錢都沒問題。
他們李氏還從沒有出過那麼大的紕漏。
本以為處理完了,李德勝還讓下麵人加強管理,誰知道隔了幾個月又來一個,再隔幾個月還來,並且第三個救都救不回來,當場死亡。
工傷事故被無良媒體大肆渲染,李德勝有口說不清。
明明一切都按照製度來的,調查結果也顯示李氏沒問題,可被媒體這麼一搞,誰管真相是什麼。
簡而言之,就是李氏負責的工程傷了兩個死了一個唄。
這事兒鬧的轟轟烈烈,最近兩個月每天都有民眾去李氏樓下舉牌子抗議。
反觀薑家,把自個兒摘的幹幹淨淨。
第一起事故發生當天還特地上官網發了條聲明。
氣的李德勝好幾天吃不下飯。
“哼,我們姓李的最多平時囂張跋扈了些,那姓薑的才是一肚子壞水!我看就是他們耍詐,要搞我們!”
南城市資源就這點,一家起來勢必有一家會跌下去。
隻是李德勝沒想到薑氏膽子那麼大。
“虧薑城自薦上門,說能幫我們解決麻煩,結果就是個草包!”劉月梅擤了把鼻涕哭夠了,憤恨道:“話說的好聽有屁用,沒把事兒辦成就算了,還弄的辦公室一地的血,擦都擦不幹淨。”
“晦氣的要死。”
這麼嚴重?
我挑挑眉。
“咱們先去工地看看吧。”
我對薑城印象挺好,不過還是得實地考察一下才能有個結論。
一整個下午,我都在房間裏畫符篆做準備。
隔空畫符消耗的法力巨大,提前準備一些更為穩妥。
晚上吃過飯,我給劉月梅布了個辟邪陣,讓她呆在裏麵別出去。
李九兒留在家裏陪劉月梅說話,我坐李德勝的車去工地。
南城市麵積極大,是京都的兩倍,四麵環山是一座盆地。
城市被劃分為四個區域,中心位置是陳二爺家那頭,商業街那一片。
北區主要是各種廠區,還有海港碼頭之類。
東街的居民住宅區比較多。
剩下的西郊,大部分都是高檔小區,別墅,莊園之類。
學校,醫院,娛樂場所等均勻分布在除開北區之外的三個區域。
商業中心貫穿東西二區,把東街和西郊兩個截然不同的區域分隔開,在風水上頗有些陰陽八卦的意思。
越往西郊去,周邊環境越是安靜。
隨處可見富麗堂皇的別墅和恢弘的高樓,排列有序,足以窺見規劃南城市的設計者中有風水大師的蹤跡。
“到了。”
李德勝下車,如今這塊地皮已經被封起來,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繼續施工。
眼下除了門口有保安站崗外,裏麵空無一人。
倒是方便了我。
我跟在李德勝後麵走,才靠近事發地,我就感覺到絲絲縷縷的煞氣。
不濃重,像是新生的厲鬼。
施工已經完成大半,依稀能夠看出將來建成後的模樣。
上乾下離,總共四座建築布在兩邊。
中間有個大水池,背靠假山。
水隨山而行,是個無功無過的設計。
既然風水布局沒問題,那就是這塊地有問題了。
“嶽父啊,這兒你喊人往下挖。”
我抬腳點了點站的位置。
接連三個人,都是在這裏出的事。
“啊?挖什麼?”
李德勝一頭霧水。
我叮囑他:“隨便挖什麼,挖到什麼算什麼,一直到挖出東西才能停。”
整個施工地,就這一處彙聚了陰煞之氣,地底下肯定有吸引煞氣的東西。
我拿出鎮魂符貼在李德勝身上,扣住他手腕,同時腳踏八卦陣,自艮位而入。
“小,小李啊,不會鬧鬼吧?”
李德勝縮了縮脖子,貼的我死緊。
“不是已經在鬧了?”
“?!”
我拍拍李德勝,示意他不要慌張。
人慌了,陽氣就弱了。
鬼魅就容易纏上你。
“嘶嘶嘶......”
新生厲鬼不知天高地厚,卷起煞氣直衝我麵門而來!
“收!”
我飛快打出聚靈符,符篆閃著紅光暴射而出,將煞氣正中的厲鬼裹住。
不到半分鐘,這場單方麵的對決就結束了。
我招回裹成一個圓球的符篆,厲鬼在裏頭劇烈的掙紮,怎麼都出不來。
“奇怪了,怎麼和骨刺上的煞氣那麼像?”
我摩挲著符篆,細細感知上麵的煞氣。
難不成這也是殘魂?!
我暗道不妙。
乍一看骨刺項鏈和工地事故毫無關係,但有一人能將兩件事聯係起來。
薑城!
看來我得親自去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