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養生殿。

眾皇子上前為夏皇行禮請安。

“皇兒，可有受傷？”夏皇喚起所有皇子後，詢問蕭戰。

蕭戰拱手正色道：“回父皇，並未受傷。”

夏皇滿意地點點頭：“你為諸位皇兒做了個好榜樣，既往的事情無傷大雅，便過去了。”

“兒臣明白，謝父皇恩典。”蕭戰再次拱手行禮。

一旁的各個皇子都有些傻眼，夏皇對蕭戰的態度轉變確實是大了些。

“是啊，大哥此一番比試，無比露臉啊。”三皇子在一旁酸溜溜的說道。

想起太監總管的叮囑，蕭戰也隻是賠笑著：“為父皇分憂乃我的職責，分內之事罷了。”

“吾兒甚好！”夏皇笑咪 咪，十分滿意蕭戰的這個回答：“不知皇兒想要什麼賞賜？”

“回父皇，兒臣以為，禁軍顧校尉及本次上陣的禁軍人馬，才更應接受賞賜。”蕭戰想起顧帥一幹人等，不由得為不得誌之將感到惋惜。

夏皇點點頭：“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兒臣對於顧校尉等人印象頗高，還請父皇將其賞賜給兒臣做護衛軍，兒臣定當竭心調 教。”蕭戰略加思索，直言不諱地提出自己的需求。

夏皇有些猶豫。

作為皇子，擁有自己的護衛軍自然是合理的。

但蕭戰在此刻提出這種要求，難免會讓其他皇子多想。

果不其然，三皇子又一次開口：“兒臣以為不妥。”

“你又懂什麼妥不妥？”蕭戰不用想也知道，三皇子這廝肯定要出來阻攔。

三皇子隻顧著阻攔，卻也沒想好合適的理由，站立在一旁，開口也不是，沉默也不是。

“罷了，就依皇兒的要求吧，顧帥等人賞賜給你做親衛隊，定要善待他們。”夏皇對蕭戰自是有些寵愛的，況且二百人還不至於鬧出什麼亂子。

“兒臣謝父皇賞賜！”蕭戰沒想到夏皇竟答應的如此痛快，難掩心中開心之情。

“父皇，既然他們這隊人既然已經不歸屬禁軍，那麼他們的一切支出都得由大哥獨自承擔了。軍隊的支出，可不是一比小數目呢，大哥可別把他們都餓死。”

三皇子仍舊是那副看不慣蕭戰的模樣，此次禁軍人馬沒讓蕭戰丟臉，他心中憋著一口氣，勢要讓蕭戰出醜！

蕭戰冷哼一聲：“我的事還不勞你費心。”

三皇子又提出新的問題：“賞也賞了，現如今也沒有外人，父皇也該獎賞分明才是。”

舊事重提，蕭戰心中自然不悅，但又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

蕭戰在一旁冷哼一聲：“當初說好贏下文比，便將嫣兒許配給我，怎麼，你想讓父皇出爾反爾嗎？”

皇帝也應著蕭戰的話用疑問的語氣哼了一聲。

三皇子忙解釋：“非也！君無戲言，這我自然知道。”

“那你為何要提及此事？是想為父皇添堵嗎？”蕭戰的語氣更加強硬，那態勢還非娶不可趙婉兒。

“大哥，我一片好心，還請不要過分解讀。”三皇子向著皇帝與蕭戰拱手：“大哥與趙姑娘所行之事，本就不合適，望父皇三思後行。”

夏皇抬手撫住龍椅的把手，坐直了身體：“朕確實答應過這個要求，隻不過......”

“隻不過這常易，乃常太師之孫兒，如果由此悔婚，怕是也會落人口舌。”三皇子搶先一步說道，說著還瞥了一眼蕭戰，似乎在嘲笑蕭戰的無知。

“正是。”夏皇認可三皇子的說法。

蕭戰也知道其中的難做之處，但他與趙婉兒情投意合，沒有什麼能拆散他們。

除了蕭戰與三皇子以外，在場的皇子都低著頭，不敢說話，此事不由得他們，任誰說話都是惹一身腥。

見夏皇猶豫不決，蕭戰隻得略作讓步：“父皇若是為難，倒也不必強求。”

夏皇見蕭戰沒有那麼堅持，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事情發展至此，處理不好必出事端。

“不如這樣，既然兒臣已經決定對陣涼國公主，如果兒臣贏了，那便將此事坐實，如何？”蕭戰冷冷地環視一周，周圍的皇子還是那副不敢吭聲的樣子。

見三皇子還要說話，蕭戰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詢問道：“三弟，你有什麼意見嗎？”

蕭戰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三皇子肩膀疼痛難忍，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喊著：“沒有！沒有！”

夏皇借此機會，也答應了蕭戰的請求。

離開養生殿後，三皇子越想越氣，喚來小太監去涼婉一行人所在的驛站，邀涼國公主來府上一見。

涼婉與趙大人正準備出門，被小太監攔下：“涼公主請留步。”

涼婉抬眼看向小太監，眼裏充滿了不解：“這是何意？”

“我家三皇子殿下，邀涼公主府上一敘。”小太監如實傳達。

涼婉與趙大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三皇子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三皇子在中堂等了許久，待涼婉一行人抵達後，也沒有過多囉嗦，長驅直入：人不才，有一武比致勝妙招，不知涼公主可有興趣？”

涼婉感受到三皇子打量的目光，有些不自在，聽聞三皇子的話更是嗤之以鼻：“沒興趣，三皇子殿下若是因此喚我前來，那我等告辭。”

三皇子有些詫異，這人竟不想取得武比的勝利嗎？

涼婉等人起身告辭，三皇子追出房間後從袖中抽出一支竹簡卷軸：“涼公主，那廢物......不不不，我大哥的陣法圖盡在卷軸之中，你放心，我並無所圖，隻是想讓他輸掉罷了。”

涼婉拿過卷軸，三皇子心中暗自竊喜，下一秒涼婉則將卷軸隨手丟在一旁，正落在一攤狗屎上。

蕭煥吃了癟，臉色並不好看，挽留的話也說不出口。

涼婉與趙大人轉身離開，涼婉手下的一個隨從卻偷偷掉了隊，從地上撿起卷軸詢問三皇子：“三皇子殿下，這個真的是陣法圖？”

三皇子不願意與一位下人交談，冷冷地從鼻子發出了一聲：“嗯。”

“好的好的，我這就拿回去研究一下。”隨從拿著卷軸，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三皇子離開後，涼婉的隨從發現卷軸之上怎麼盡是狗屎，順手拿起水桶在一旁的水井之中打了一桶水，將卷軸涮了涮便追上了涼婉的步伐。

涼婉一行人離開後不久，一名夥夫打扮的人從柴房走出來，看見已經打好水的桶，倒是一臉詫異，低聲嘟囔著：“今天誰這麼好，還幫忙把水打上來了。”

三皇子晚上吃飯的時候隻覺得飯菜一股異味，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異味，也不願細嚼慢咽，囫圇便吃完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