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親戚哪裏是能夠缺錢的人?
每個人看著白小溪那是滿眼的心疼,這可是他們捧在掌心長大的小公主啊!卻被這樣惡心的如此對待。
白家的各位親戚看向景家的人,那完全是準備將他們撕了的憤怒。
景家的人見此,哪裏還有臉留在這裏啊?
更不要提什麼禮金的事情,一臉晦氣匆匆地離開了會場。
反倒是景修傑因為有封廷年的人,沒人敢上去拉,此時他正被穆晚壓在身下抓,一張臉已經滿是血痕,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東方繡已經是哭成了淚人,她的寶貝女兒這經曆的都是些什麼事情啊!
白楠緊緊地抱著她,看著台上的白小溪也是滿眼心疼。
白小溪看著滾在地上打架的兩個人,她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以後她的世界裏這對渣男渣女永遠也不要出現。
大仇得報,她這心裏總算是暢快了。
......
白家。
偌大的客廳裏,大家都沉默地坐在真皮沙發裏,整個別墅裏隻能聽見東方繡低聲啜泣地聲音,她手中的紙巾是換了一張又一張。
白小溪頗為頭疼的看著自家母上大人,她捏了捏眉心,上前坐在了東方繡的身側,安撫道:“我的好媽媽,你女兒我又沒受到什麼損失,你哭什麼呀?”
“你看,今天這事兒鬧的,是他景修傑以後沒臉見人又不是我,我一點都沒吃虧對不對?”
東方繡被白小溪這麼安撫,她抬起頭來看向白小溪,可臉上還掛著眼淚,用紙巾擦了擦,抽泣道:“可是我的寶貝受委屈了,他王八蛋怎麼能這麼做啊!”
白小溪聽到媽媽罵景修傑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媽媽呀,就是個書香世家的大小姐,平日裏外公教的都是知書達理,溫婉似水。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媽媽罵人。
東方繡見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秀眉一揚,瞪了瞪白小溪道:“你還有心思笑。”
白小溪上前挽著她的胳膊,將腦袋枕在了她的肩膀上親昵地靠著,這才柔聲道:“媽媽,我真的不難過,就是沒有提前跟你們二老說,讓你們今天受驚了。”
她也是不想二老跟著擔心,這件事情讓越早知道就越跟著焦心。
東方繡伸手在她嬌嫩地臉頰上揉了揉,哭聲也止住了,滿眼心疼地看著白小溪道:“隻要我的寶貝女兒沒事兒,這算是什麼受驚。”
她在心裏感歎。
女兒長大了,做事情也開始獨當一麵了,雖然這讓她有些心酸,但這這樣還挺好的。
封廷年抬眸,冷清的雙眸落在正安撫她母親的白小溪身上,見她這輕鬆的模樣,劍眉微微揚了揚。
隻是瞬間,封廷年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白楠端著沏了一杯茶,放在封廷年的麵前,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阿年啊,今天的事情讓你見笑了。”
雖然兩家關係比較近,但封家自始至終都在白家之上,所以白楠向來對封廷年是比較客氣的。
封廷年指尖微動,他目光再次落在白小溪的身上說道:“白伯父您客氣了。”
白楠也知道封廷年是個淡漠的性子,也不再繼續多說什麼,隻是回頭看向白小溪的目光裏全都是心疼。
他想起景修傑來,這心中的憤怒瘋狂湧動,拔高了聲音道:“以後切了跟景家所有人的生意往來,既然他景修傑敢做對不起我白家女兒的事情,那就要做好為此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白小溪看著眼前的父母,心裏也是感動到不行。
她的父母真的很愛她,從小到大都是寵著她長大,到今天這樣丟臉的事情,他們首先安撫的也還是她的情緒。
白小溪的眼眶有些被沁濕,可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燦爛。
真好。
她眼眶濕漉漉的看著白楠,起身上前坐在他的身側,靠在他的肩膀撒嬌道:“爸爸......”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一家人心裏卻都明白。
白楠伸出手在白小溪的手臂上輕輕拍了拍,安撫著。
白楠跟東方繡兩人本想要留著封廷年在白家吃飯,可封廷年拒絕了,說是公司要開會,他起身的時候,目光落在白小溪的身上,眸色深深,卻沒有多說什麼。
這才提步走出了白家。
目送封廷年離開,東方繡也是忍不住微微歎息道:“你說阿年這孩子,什麼都優秀,怎麼這性子卻越來越冷啊!”
明明小時候看著挺乖巧可愛的一孩子,長大了性子能沉成這個模樣。
白小溪搖了搖頭,她也很想知道。
小時候的年哥哥就是個暖暖的男孩子,這長大了跟冰山似的,令人費解。
白楠拍了拍白小溪的胳膊說道:“先吃飯吧,寶貝女兒餓了沒?”
白小溪想到方才在訂婚宴上看到的畫麵,胃裏有些東西在翻滾,她搖了搖頭道:“我還不太想吃......”
然而,就在白小溪的話落瞬間,白家大門口一老太太被人攙扶著急匆匆朝裏麵走了進來。
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先到了,滿身憤怒道:“白小溪,你這個賠錢玩意兒,居然鬧出這麼大的醜聞!”
來人一臉皺紋,滿頭發白,眉宇間還有幾分跟白楠相似,她正是白家老太太白小溪的奶奶。
看到白奶奶到來,白小溪下意識就要跑,不想在這裏待著。
然而她剛剛才從沙發上起身,白奶奶大聲喝斥道:“白小溪你給我站住!”
白小溪前行地步子頓住,她回頭看向白奶奶,抓了抓腦袋百無聊賴的詢問道:“奶奶,有事兒嗎?”
奶奶不喜歡她這件事情,白小溪從小就知道,她在自己麵前從來不掩飾的。
非常直白的罵過她,怎麼不是個兒子。
對於這種迂腐思想,白小溪小時候還反駁,現在她長大了反駁的想法都沒了。
在她看來,父母愛她這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人怎麼想,與她無關。
白奶奶徐天荷手持著拐杖在地上重重地一杵,“砰......”地麵與拐杖的碰撞,發出劇烈的聲響。
惹得在場的人心頭驚了驚。
徐天荷瞪著白小溪,有些渾濁的目光裏滿是憤怒,朝她吼道:“今天的事情,想辦法壓下去,跟景家的婚事,不許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