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對蕭璃做的那些是洗不白的。
“怎麼不說話了!”皇後怒吼道:“你如今是要一意孤行,連你七弟都不管了嗎?!”
“是啊。”滕月淡淡道:“我就是不管他,你又能怎樣?”
她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傻弟弟當然是要抓回來狠狠調教的,但她可不是為了這個偏心的皇後,隻是為了不連累自己。
這個七弟沒少給自己惹事,連累她受罰。
皇後嘴角抽搐了一下,憤怒不已。
“你什麼意思?你在挑釁誰?!”
“我的母後啊,七弟我當然會替你好好管教的。但您是吃齋念佛的人,月兒覺得,您還是少動氣為妙,畢竟年歲也不小了,還是維持人設,是不是?”
沒等皇後發火,滕月就彎下腰痛苦道:“哎呦,母後啊,兒臣怎麼一到您這殿裏,就想如廁呢?您這殿裏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啊,哎呦,兒臣受不了了,先告退了、告退了!”
她捂著肚子,一溜煙的衝出殿門。
皇後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她麵色鐵青,氣的無處發泄,狠狠將茶杯掃落了一地。
翌日,滕月帶了一大堆藥膳食材,向永巷出發。
這藥膳,還是新鮮出鍋的好,得現做!
蕭璃正在井邊打著水,見她來,他的手一滯,隨即裝作沒看見,繼續打水。
那水桶好似太重,他手上微微顫抖,額上的青筋凸顯。
她跑上前,手扶上繩子,幫他使著力。“怎麼讓你來做這種事?那些太監呢?”
他的身邊,放了太多已經打好水的水桶。
蕭璃喘了口氣,異瞳淡淡的。他沒說話,繼續將下一個水桶放下去。
滕月伸手去幫忙,被他略開。
她剛要說什麼,隻聽遠處傳來太監尖銳的問安聲,繼而轉頭向蕭璃罵道:
“晦氣!怎麼讓公主殿下替你做這些肮臟事,咋家看你真是越來越囂張了!活也不好好幹,在這......”
他還沒說完,就被滕月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地上。他捂著臉頰,惶恐道:“公主,奴才做錯了什麼?”
他渾然不知做錯了什麼,看來這種事是常態。
她一腳將太監踢開:“把這裏的宮人都叫來!”
“是、是。小人這就去叫!”太監半邊臉淩亂不堪,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宮人很快到齊了,一見質子也在場,紛紛好奇,公主這是叫他們一起來羞辱質子?
滕月杏眸透著森然的寒意,麵色冰冷駭人。
她緩緩踱步到羞辱蕭璃的太監身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緞麵長靴猛地踩在他的臉上,用力研磨著。
瞬間,太監的麵孔處流出縷縷鮮血,鼻梁已然斷裂,嗚咽的慘叫著!
“誰給你的膽子指使蕭璃做這些粗活的?他都替你們做了,你們這些廢物又是幹什麼吃的?!”
眾人駭然的跪下,伏地顫抖著。他們這些人,無一不拜高踩低,欺辱過蕭璃。
滕月勾唇,指了指蕭璃身旁的水桶:“這是蕭殿下親自打上來的,你們一人去領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