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
安和帝聽了滕茵添油加醋的告狀,心跳都不穩了。
“逆女,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那人!還使出下作手段,真是丟光了朕的臉!”
日前他就聽說三公主騷擾質子,還親自問了問。但滕月發誓保證隻是欣賞美色,絕不下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沒想到這逆女得寸進尺,竟然給蕭璃下媚藥,做出醜事,倒貼這敵國的棄子!
“父皇息怒,兒臣也沒想到,三妹會做出如此的事,如今她二人雙雙失蹤一個時辰了,不知道跑去了哪裏苟合。”滕茵帶著即將定親的三駙馬李紈出現在大殿上。
李紈溫潤俊秀的臉低垂著,全然是受傷的模樣。
“陛下,三公主平日裏養麵首也就罷了,臣隻當看不見。可定親前夕,還發生了這種事,臣實在......”
他眉眼皺起,眼含淚光,一副隱忍的模樣。
安和帝實在頭疼,這李紈可是丞相的嫡子,自小和三公主有婚約,且馬上就要成親。結果就發生了這種醜事,換誰誰能忍。
他沒法和丞相交代!
“給朕出動禦林軍,全皇宮搜尋,務必搜尋到這放肆的逆女!”
說完,他立刻屏退了李紈:“李卿,你回府上等著吧,朕定給你一個交代。”
“是,陛下。”李紈低垂的眸中閃過狡黠,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滕茵,退了出去。
滕茵的生母,高貴妃安慰著:“陛下,您消消氣,三公主乃皇後嫡女,身份高貴,許是自在慣了,才會......”
“高貴?自在?”皇帝怒的一掌拍桌:
“朕看她是仗著自己早早得了封號和公主府,愈加無法無天,放肆不已了!也怪朕,沒怎麼管過這逆女,讓她野慣了!”
“陛下,臣妾覺得三公主定有什麼苦衷,也許她是真的喜歡那質子呢?”
“那便更是糊塗,愚不可及!”
“陛下,您不要如此說月兒嘛。皇後娘娘這些年一心向佛,鮮少插手這些事,顧念七皇子還來不及,難免對三公主疏忽了些。月兒也是心裏有情緒,需要發泄發泄嘛。”
言下之意就是說三公主沒人教導,早就長歪了。
話音剛落,滕月氣喘籲籲地跑入殿內。
“打住,打住!”她叉著腰,平複著呼吸:“貴妃娘娘,您別假惺惺的火上澆油了,您心裏想的什麼,那些男人聽不出來,但我心裏可是捫清!”
這貴妃和她女兒一樣,不就是綠茶嗎?
高貴妃麵色僵硬了一瞬,捂著嘴笑道:“三公主說笑了。你終於來了,這不,你皇姐擔心你,找了你好些個時辰。”
“是啊,皇妹,皇姐聽說你做出傻事,萬般擔心呢!”滕茵拭淚道。
滕月麵色複雜的看著她,這位,不知道為何,對付自己這個“草包”用了十成心思,毫不含糊。
國破後,即使當時三公主已經被貶為庶人,也是滕茵親手將自己藏匿的位置出賣了,導致自己死的很徹底。
她仿佛有女主光環,幾乎所有男人都喜歡她。
連一心搞事業的蕭璃,後期也要死要活的迷上了她,統一中原後被她輕飄飄的捅死了,轉頭扶持大皇子上位。
蕭璃辛苦打下的江山,悉數給別人做了嫁衣。
滕月剛要開口解釋,安和帝抄起手邊的琉璃杯,憤怒地扔了下去。
“逆女!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之事,還有臉大搖大擺進來!朕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
滕月沒忍住,噗的笑出聲。
她的笑聲回蕩在大殿裏,霎時間,大殿上更安靜了。不僅眾人愣住了,麵色最難看的當屬皇帝,麵色已經鐵青。
“無法無天!給朕將這逆女帶下去,掌責二十,去太廟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