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的眼瞳裏驚現頹敗之色,水光在她的眼眶中泛澤。
“太太......”
寧豔茹蹙緊了眉頭,“夜淵,張姨在我們司家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一次就算......”
“不行。”司夜淵的平和的態度裏是不可忤逆的堅決。
寧豔茹也不吭聲了。
蘇小瓷小小聲倒油,“張姨,你也不用擔心。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就在裏邊直接養老,也不用愁東愁西了。”
張姨掰著寧豔茹的手使勁晃,“太太!”
“我是聽了你的話,才汙蔑蘇小姐的。”
“你不能不管我啊。”
“你別胡說!”寧豔茹抬手要把張姨甩開。
“太太!”張姨覺得寧豔茹要過河拆橋,也拆台了,“你吩咐我的那些話,我可錄音了!”
“你要是不幫我......大不了,我們一起完蛋!”
寧豔茹咯噔了一下。
蘇小瓷瞄了一眼司夜淵的手機,“司夜淵還沒報警呢。”
“你們是想道歉,還是想進去。選一個吧。”
寧豔茹在原地心梗。
她完全被拿捏住了!
“我道歉。”張姨立刻到蘇小瓷跟前,“蘇小姐,我對不起你!”
“你雖然是從鄉下來的,但是清清白白,沒有做任何不好的事。”
“是我不好,冤枉了你。”
“嗯呢。”蘇小瓷看寧豔茹還硬杵著,氣定神閑地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張姨,你不是說,你有錄音。”
“你就轉作汙點證人,幫我......”
“蘇小瓷!”寧豔茹大喊了一聲。
“我在呢。”蘇小瓷歪著小腦袋,陽光自信地齜出一口燦爛的白牙。
“對不起!”寧豔茹鬱悶至極。
說完,也不去管蘇小瓷是怎麼個反應,拔腿就走了。
“嘻嘻。”蘇小瓷爽朗一笑,提著臟臟的小裙子回房間去了。
蘇小瓷洗漱完,擦著頭發,盤腿坐在床上,給糟老頭子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糟老頭子才接。
“小瓷瓷,怎麼了?想我了嗎?”老頭子說話,帶有他獨有的慵懶腔調。
“我才不想你呢。”蘇小瓷口是心非。
“那就好。”老頭子輕笑,“你就安心挑老公,相到喜歡的,你再......”
“沙沙沙......”一陣電流聲。
“嘟。”通話戛然而止。
“老頭子?老頭子?”蘇小瓷拍手機。
“登。”老頭子發來一條短信。
“小瓷瓷,你就放心玩。我也沒在山上呢,有點事得先處理。等我把手頭上的事情都辦好了,就去雲城找你。”
蘇小瓷黑漆漆的眸子轉了轉,她給老頭子回信息,“那你要快點哦。我已經挑中了一個老公了,三個月後就要舉行婚禮了。”
哼哼。
找她?老頭子不一定說話算話。
蘇小瓷決定“執法釣魚”。
她的婚禮,老頭子不會不參加。
最起碼保證了,三個月後,她能把老頭子釣到身邊。
與此同時,書房。
“叩。”
司夜淵的助理沈貓敲響了門板。
“請進。”司夜淵在繁複的文件中抬起了頭。
沈貓沉聲:“司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查了一下蘇小姐在步行街的行蹤。”
“她好像在醫院裏救了華國的書法大家鄭老。”
“噢?”司夜淵眸光浮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