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
嗬,叫的可真親熱。
逃離出那個男人的房間,夏知微才如獲大赦的喘了口氣,趕回江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
廚房裏有她一大早就預約好的養生湯,端著飯菜進去的時候,正好碰見賀邵文從裏麵出來。
房間裏一如既往的陰沉黑暗,在她進去的那一刻,男人迅速合上了筆記本,隔絕了那唯一的光源。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冷笑:“你倒是好本事,這才幾天時間就給自己找好了下家?”
“今天是蓮藕排骨湯,清炒小菜和一道紅燒豆腐,不知道這些合不合你的胃口。”
但她知道江時晏不是個挑食的人,她做什麼江時晏就吃什麼。
見女人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問題,江時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黑暗中,男人的目光如同毒蛇一樣陰鷙冷厲將她牢牢鎖定。
“夏知微,你當真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物色其他男人了嗎?”
男人聲音冷厲,帶著濃濃的逼問。
不用想也知道,現在網絡上肯定瘋傳了她今天被夏妍粉絲圍攻卻被一個男人出手相救的視頻。
往往這個時候都會有一大批人去帶節奏,引導輿論,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
“江時晏,你對你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嗎?”
“還是你覺得,我夏知微就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
“難道不是嗎?”
夏知微深吸一口氣,秉承著不能和一個狂躁症病人較勁的心思,放緩了語氣。
她蹲下來,在黑暗中和他四目相對。
對他說:“不是,你醜陋也罷,殘廢也罷,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夏知微的男人。”
背叛和出軌,絕不會在她身上出現。
當然,如果江時晏英年早逝的話就當她沒說過這話。
男人驟然鬆開了她的手,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從今天開始就請履行你的妻子義務。”
“好!”
夏知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倒是讓江時晏有些意外。
出去之後,賀邵文看見她手腕上被捏紅的痕跡,連忙擔憂的問:“夫人,江總是有發脾氣了嗎?”
夏知微揉了揉眉心,無奈的說:“病人嘛,總歸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而且他天天都待在那陰暗的房間,心理沒扭曲就已經很不錯了。
“對了,江家除了江時晏,還有別的人嗎?比如有沒有一個叫做江二爺的人?”
夏知微連忙問。
“江二爺?”賀邵文瞪大了眼睛,險些沒能繃住自己的麵部表情。
他嘴角一抽:“夫人這是遇上二爺了?”
“嗯,是個有點兒正義但卻很不禮貌的家夥。”
賀邵文:“......”
一個江時晏就足夠讓她頭疼的了,現在又蹦出一個江二爺。
賀邵文輕咳一聲,仔細斟酌用詞說:“其實那位江二爺和咱們江家沒多大關係,更是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
“而且他遠在帝都,和我們本家少有來往,夫人要是遇見他的話,還是有多遠就避多遠吧。”
他能說的就隻有這些了,要是說多了,他可能就要被江總罰去非洲種地了。
“好,我知道了。”
既然沒多大親緣關係,那以後遇見了自己也就不用顧忌著江時晏的麵子了。
離開莊園的賀邵文悄悄鬆了口氣,回頭瞥見二樓江時晏所在的房間,遮光窗簾被拉開一條狹長的縫隙。
陰鷙的雙眸和他四目相對,賀邵文後背瞬間汗毛倒豎,一陣風似的逃離了莊園。
按照江時晏所說的夫妻義務,夏知微是個行動派,當即就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去了江時晏的房間。
男人坐在辦公區看著她將自己的衣服都塞進他的衣櫃裏,甚至還搬來了自己的床搭子,一具粉紅色的毛絨公仔。
原本陰暗昏沉的房間瞬間多了抹生氣和異樣的色彩。
“既然是夫妻,那就應該要同床共枕,江時晏,他們都說你那方麵不行,要不改天我去給你找個這方麵的名醫給你瞧瞧?”
夏知微忽然回頭問著。
男人剛咽到了喉嚨裏的咖啡猛然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