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以為他不去江家,她要費點功夫找他呢!
這就送上門來了!
葉蔓來了精神,直接站起來,耳朵貼到牆上聽。
“講真我也算長情了,咱們這麼多年的好兄弟,知根知底的,哥們兒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一心一意的等著她,誰知道她傍上個有錢的男人就翻臉不認人了。”
蘇揚又接著說:“這女人最近去找個了工作,哥們稍微給她使點絆子,她就被開除了,當初跟著我多好啊,哥們肯定不會虧待她啊,我可要等著她養不活自己的時候又回來求我認錯!”
葉蔓一股無名火竄上來!
想當初她多麼想活著,是蘇揚苦苦哀求追債的那些人,再不還債就要剁掉他的手......
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舍棄自己的生命,把房子賣了替蘇揚還賭債。
她做好了長眠地下的準備,這麼一腔孤勇竟然喂了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一條生命,在蘇揚嘴裏,變成了炫耀的談資。
她婚後所有的存款和婚後所有的收入,全都給了蘇揚。
所以在他口中是這樣嗎?
葉蔓招招手,叫正在泡茶的服務員過來。
“給我拿一瓶啤酒。”
幾分鐘後。
江嗣塵風塵仆仆的趕來。
迎麵便看見葉蔓手提啤酒瓶子,冷著一張臉走出包廂。
“你這是?”
江嗣塵遲疑的拉長了調子,兩手插兜,風度翩翩。
隔壁蘇揚又嘖嘖兩聲:“其實我那混蛋前妻,還是膚白貌美,腿又長......”
葉蔓隻覺得一股火已經燒到了腦門子上,匆匆道:“處理一些私事。”
江嗣塵看著葉蔓氣衝衝的走進隔壁包廂。
蘇揚二郎腿翹著,嘴裏叼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分外得意:“要不是她有病,應該滋味不錯......”
葉蔓三兩步走到他近前。
抬手。
“砰——”
啤酒瓶子在蘇揚的腦袋上炸開了花,酒花四濺。
蘇揚一下子被砸蒙了,癱軟的從椅子上一個沒坐穩,滑到了地毯上。
一桌子蘇揚的狐朋狗友,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葉蔓便拿剩下半截開花的酒瓶指著蘇揚,目光像是啐了冰一樣。
“講啊!你怎麼不把你處心積慮騙光我所有財產的事兒往外說?老娘九死一生撿回一條命,你就爬上了那富家千金的床,阿諛奉承,討好諂媚求富貴的真相跟你這些狐朋狗友講啊?一軟飯硬吃的鳳凰男,你還挺光榮?”
葉蔓握著酒瓶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是閑著家裏裝不下你這個廢物了嗎,一腳人間一腳地獄的在這陰陽怪氣,你一個大老爺們,處心積慮搞掉我的工作,你是人?”
蘇揚暈叨叨的從地上爬起來,頭頂被酒瓶割破流出暗紅液體。
他的一桌朋友們,都在旁邊木訥的看著。
葉蔓情緒太過激動,他們一時不敢招惹。
蘇揚受了這麼大的屈辱,怎麼肯善罷甘休,他拎起一旁的椅子,高高揚起,眼看著就要衝著葉蔓砸下來,門口的江嗣塵上前一把奪過了蘇揚手裏的椅子。
昂貴的皮鞋蹬在蘇揚的胸膛上,男人一腳將蘇揚踹到牆壁上,“吃軟飯還這麼理直氣壯,顯著你了?”
江嗣塵嗓音冰涼,眸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