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非常被動的人。
人生的前二十年做過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主動靠近周梓年。
周梓年成績好但是脾氣很暴躁,是老師眼中的學霸,學生眼中的校霸。
他非常受老師們的歡迎,就算是他上課睡覺,也會被老師們拿來舉例:
「你們要是上課睡覺能睡出來周梓年那樣的成績,我天天讓你們睡。」
「不能的話,一個個抓緊給我清醒點,看看還有幾天就高考了。」
「高考結束,到了大學你們想睡想玩都沒人管你們。」
被偏愛就會被嫉妒。
有一天上體育課的時候,周梓年在樹下麵睡覺,一個籃球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他不耐煩的起身,幾個男生站在他麵前,神情挑釁,嘴上說的話更是難聽。
後來,周梓年和他們直接動起手來。
一個人,將7,8個男生全都打倒在地。
體育老師沒想到,他搬個器材的功夫,就鬧出這麼大個事。
幾人被叫到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所有的人都指責是周梓年動的手。
在門外,我聽著那些男生的話,最終鼓起勇氣,敲下了門。
我頂著體育老師,班主任,教導主任,還有周梓年和那幾個男生的目光。
手心裏滿是汗。
磕磕巴巴的開口:
「老師,是,是他們先用籃球砸周梓年的。」
如果說,周梓年在學校特立獨行的話,那我就是另一個另類。
我很少說話,在班級裏一個朋友也沒有。
逐漸,就脫離了群體。
就連沒有班主任的班級群,我都沒有被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