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食客眾多。
聽到是寫《無題》的人到了,不由得都愣住了。
隨即紛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誒,還真的是他。”
“沒想到張楓竟然來了,要知道他可是對麵的酒樓的東家。”
就在這時候,有不少人認出了張楓。
能夠來這個酒樓裏麵吃飯的,非富即貴。
而這些人就經常去百花閣,自然也就認識經常去百花閣的張楓。
“不是,對麵的酒樓不是梁家的嗎?聽說現在給了梁家小姐,怎麼反倒成了他的?”
“我說兄台,你這哪個朝代的消息?”
“這都已經是天盛朝了,你的那些消息都是老黃曆了,現在梁家的那個姑娘已經嫁給了眼前這位張楓。”
一聽到這個消息,那個開口詢問的人,不由得扼腕歎息。
“唉,楊家小娘子多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嫁給了這麼一個經常流連萬花閣的匪類?”
一群人說著都不由得開始跟著一起歎息。
他們都知道張楓其實也就那樣。
根本就沒有多少真才實學學,畢竟一個經常落第的秀才,能有厲害到哪裏去?
他們都覺得張楓能夠做出一首詩來,其實隻不過是運氣而已。
甚至他們都懷疑這首詩,是不是他做的還不一定呢?
“張楓,這首詩確實是做得很好,但是你拿什麼證明它是你做的?”
有人立刻跳了出來,而那人正是那天在萬花閣輸給張楓的公子哥。
他的臉猙獰著,就好像一條即將咬人的老狗。
“我為什麼非要向你證明那首詩是否是我做的?”
“你算老幾?老子做什麼事情用得著你指指點點的。”
一聽到這話那個貴公子頓時就被噎住了。
一口痰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
“這位仁兄請了。”
“自古以來,文人修士俱是修身養德。”
“所謂形之正,不求影之直而影自直;聲之平,不求響之和而響自和;德之崇,不求名之遠而名自遠。”
“現在有人質疑您的德行有虧,您若是不加以反擊,不是坐實了他人的囂張氣焰?”
這時候,一個女扮男裝的妙齡少女起身走了過來。
張楓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隨著動作不停晃蕩的**。
“咳,姑……公子說得很對。”
“隻不過,如果是個人就跑到我麵前要求我自證清白,那我豈不是要被累死?”
“哼哼,小子,本公子乃是吏部侍郎郭遠懷的兒子。”
站出來挑釁的貴公子,冷著一張臉,把鼻孔朝著張楓。
像他這樣的貴公子本來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實在是因為這裏來了幾個大人物。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讓他早就已經仰慕已久。
很想把他娶回家當媳婦的,小娘子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隻是沒想到來了之後竟然會遇上張楓這個狗崽子。
他今天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把昨天的事情找回場子,那他就不姓郭。
“怎麼?”
“郭公子是覺得自己的名字燙嘴?”
“還是覺得自慚形穢,不敢把自己的大名說出來?”
“哦,難不成你不姓郭?實在是抱歉,我還真的沒有想過這種複雜的倫理關係。”
“抱歉抱歉,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把他爛在肚子裏,不說出去的。”
張楓捂著嘴一副十分驚恐的模樣,就好像是他知道了什麼大不了的秘密似的。
“你……張楓,有種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貴公子被他氣得滿臉脹紅,今天又多了一筆賬,要跟他算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門口的那個貴氣逼人,十分晃眼的貴公子卻哈哈大笑起來。
“郭從義,平日裏你總是拿自己父親的名字招搖撞騙,現在好了碰到硬茬子了吧?”
“以後出門在外,還是用你自己的名字比較好,省得被別人誤會。”
“要不是因為我們幾個對你們家非常熟悉,估計此時都要相信了。”
他一開口郭從義就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朝著他畢恭畢敬行了一禮。
“是,謹遵莫公子教誨。”
被稱為莫公子的高貴公子。的臉色卻又突然間一變。
“嗬嗬,這位仁兄,我家二弟說得對啊!”
“你現在的德行已經被人質疑,你要是不澄清的話,以後可是很難在這雲京城裏混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隱隱帶著威脅的意味,眼神更是異常犀利。
“嗬嗬,這又有何難?”
“活人難道還能被尿給憋死?”
“想必,就算是解釋的再多也不如諸位的一句不可能。”
“這樣,在百花閣的時候我還可以作弊,那你們現場出題我來做詩,這種不是作弊了吧?”
“不過咱們可有一說一,想要出題讓我作詩也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得拿出一些抵押來。”
“我總不能平白無故被你們誣陷,也總不能平白無故的,讓你們沾染我的文氣。”
“那樣一來,我得多虧呀?”
一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不由得笑了。
他們都在笑張楓的市井氣息濃厚,滿嘴都是銅臭味。
“既然如此,那麼本公子就在這裏作保了。”
“今天無論是誰,但凡是在我們酒店裏麵消費的,隻要是願意上來考教這位仁兄的。”
“都可以上來,不過必須得交足一千兩銀子。”
原本還有很多人躍躍欲試,但是一聽到這個數目,臉色頓時一垮。
他們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從張楓的口中拿到更多的詩來,可現在這麼一個門檻,就把他們阻攔在外。
來這裏的很多都是二世祖,但正是因為是二世祖,他們才無法支配太多的錢財。
“嗬嗬,這位莫公子請了,俗話說得好,一字重千金。”
“現在我要做的是每首詩可不止一個字,你用區區一千兩銀子就想要買到,這是不是太過於膚淺了?”
張楓的話頓時讓莫公子為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這位仁兄說得是,但是如果你做不出詩來又如何?”
莫公子的神情有些不滿,畢竟死要錢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